霜霜點頭:“嗯。”
這事宜早不宜遲,隻是要走的話,也得符合陸硯表妹的身份,不能什麼都不交代就走,要不然豈不是惹人懷疑。
霜霜先是同她這段時間認識的小姐們寫信道了彆,然後親自去見了白熙寧一麵。
白熙寧可以說是她唯一的朋友,霜霜很在乎,霜霜希望她回了京城以後,還能跟白熙寧時常聯絡。
她和白熙寧約在甜品鋪子見麵。
霜霜剛一進去,白熙寧就高興招手:“霜霜,你來了,這是他家新出的甜品,快嘗嘗。”
霜霜坐下,她從善如流的嘗了一口:“嗯,好吃。”
白熙寧高興的笑:“我就說你會喜歡。”
兩人聊了會兒天,霜霜提起了她要回去的事。
當然,現在她還不能透露身份,隻是說要回家。
白熙寧驚道:“你要回去了,怎麼這麼快?”
霜霜回道:“我來了也有些時間了,是該回去了。”
白熙寧一想也是,霜霜確實來了挺長時間了,是該回去了。
而且霜霜是養在舅父舅母家,更應該聽話。
白熙寧癟了嘴,她很舍不得霜霜,可知道霜霜是該走了,她握住了霜霜的手:“等你回去,我們倆個一定要互相寫信。”
霜霜點頭:“一定,等我到了家,定然先給你寫信。”
白熙寧連甜品都沒心思吃了:“好,那我在家等著你的信。”
兩個人很是依依不舍。
霜霜又和白熙寧去逛了街,互相買了些小禮物。
等一切忙完後,天都要黑了,兩人各自回了府。
回到府裡後,白熙寧把霜霜給她買的小禮物都裝到了箱子裡。
她之前也不是沒有好朋友,隻是她和霜霜卻更合得來,第一次見麵就互相喜歡。
白熙寧知道,霜霜這一走,她們兩個怕是很難見麵了,畢竟日後她們都要成親。
成了親做了彆人家的媳婦,更是要謹慎守禮。
白熙寧歎氣,她想以後她一定要經常給霜霜寫信,日後總有再見麵的一天的。
白熙寧讓丫鬟把箱子妥帖放好。
放好箱子後,白熙寧才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她哥哥白衡安還不知道這消息呢。
白衡安前幾天和他那些朋友,外出郊遊去了。
不過白熙寧一想,不知道便不知道吧,也省的她哥哥難過。
這些日子以來,她趁機讓白衡安見了好幾次霜霜。
這幾次見麵,霜霜對白衡安沒有任何特彆之處。
白熙寧很了解霜霜,她知道霜霜這是對她哥哥沒意思。
白熙寧雖然希望霜霜做她嫂子,但是她也知道這是強求不來的,而且就算霜霜做不了她嫂子,她們兩個還是好朋友。
白熙寧想,正好讓她哥哥死了這條心,以後安安生生的。
…
霜霜也回了府。
巧月已經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外麵的馬車也都準備好了。
再就是陸硯親自挑選的護衛,這其中有許多都是上過戰場的,絕對能保護霜霜的安危。
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隻等明天霜霜啟程。
霜霜回去後直接去了書房,陸硯果然在書房裡。
這回霜霜也不管陸硯是不是還在忙,她纏著陸硯親了好一會兒。
直到兩人氣喘籲籲才停下來。
親過之後,霜霜回了房,現在正是緊要關頭,她還是彆打擾陸硯了。
回了房以後,霜霜坐到了美人榻上。
她拿出了玉佩。
經過這一個多月,玉佩的第二道裂紋已經修複了一些了,雖然不多,但進展也挺快的。
霜霜想,等以後陸硯也回了京城,再繼續修複玉佩吧。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霜霜就登上了馬車。
柳川帶著一眾護衛送了馬車往回走。
霜霜昨晚上特意告訴陸硯不必來送,她知道她們很快會見麵,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陸硯其實一直在暗中跟著馬車。
直到馬車出了城,陸硯才回去。
見霜霜平安出了城,陸硯終於收拾好了所有的心情,他回了書房,不久後就收到了皇上的信鴿。
信鴿都是被仔細培養過的,速度很快,也不怕被攔截。
陸硯把信件取下來,然後展開,上麵隻寫了一個字,可。
雖然隻有一個字,可陸硯知道,皇上這是同意了他的計劃,並將所有事情都全權交給了他。
陸硯閉了閉眼睛,然後開始布置人手。
…
霜霜一行人乘了馬車往前走。
這時候已經入了十二月,天氣有些冷。
一路走走停停,又一個晚上,將要入夜時,柳川在附近的小鎮上歇了腳。
這鎮雖小,但五臟俱全,有好幾間客棧,柳川挑了家最好的客棧。
安排妥當後,柳川引著霜霜上了樓。
他知道霜霜的身子弱,不能一味趕路,要經常休息,要不然憑著霜霜這小身板,隻怕一不小心就會病死在路上。
霜霜上了樓後好好的休息了一番,她讓柳川帶著護衛也都好好休息下,他們也累了一天了。
一切收拾好,霜霜也累了,她躺到榻上休息。
霜霜很快就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光怪陸離,霜霜根本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畫麵一幕幕輾轉,最後停到了陸硯那兒,他毫無生氣的躺在榻上。
夢到這裡,霜霜便被嚇醒了。
她一下就坐了起來。
霜霜滿頭大汗,她下意識地喘著氣。
外麵的巧月聽到這動靜連忙進來,“姑娘,你怎麼了?”
霜霜撫了撫她的心口,她抿了抿唇:“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見霜霜形容委頓,小臉蒼白,巧月連忙給霜霜倒了碗牛乳茶,扶著霜霜喝下。
霜霜卻一直在想著方才的夢。
依著夢境中的畫麵,陸硯似乎出了事,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夢到這個呢。
而且她起來後心也一直很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廂柳川上來問霜霜收拾好沒,若是收拾好了,他們就繼續往前走。
霜霜卻搖了搖頭:“柳川,不走了。”
柳川愣住了:“霜霜姑娘,怎麼忽然就不走了,這可是大人交代過的?”
霜霜是擔心她的那個夢,可她又不能把這個夢說出來,誰會因為一個夢就這樣。
霜霜抿了唇:“柳川,你回去幫陸大人,我留在這裡等著就行。”
思來想去,霜霜覺得還是讓柳川回去幫陸硯好了,柳川這麼多年都跟在陸硯身邊,定能幫上陸硯的忙,讓柳川送她回京城,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等柳川走了,她就留在這裡等著,若是陸硯那邊沒事,她就和陸硯彙合,一起回京城好了。
還彆說,霜霜這主意確實不錯,這鎮上人少又安靜,再留下幾個護衛,霜霜應當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柳川還是猶豫不決,按理說他該服從陸硯的命令的。
霜霜也知道一時半會兒,很難讓柳川轉變思想。
霜霜讓柳川出去再思考一下。
等柳川走後,霜霜則是讓巧月打開了箱籠。
她從箱籠裡拿出了她來杭州時穿的男裝,然後重新換上。
換好衣裳後,霜霜又給自己梳了個男人的發髻,然後用脂粉塗了臉。
收拾好以後,霜霜照了照鏡子。
鏡子中是一個瘦弱而臉色泛黃的年輕男子。
柳川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他終於想明白霜霜是怎麼平安來杭州的了。
有了霜霜這技術,她躲在這裡就更安全了。
這下柳川也不好再拒絕什麼了,何況他也確實想回去幫陸硯。
臨行前,他給霜霜留下了一隻信鴿,日後他們可以用這隻信鴿聯絡。
準備好後,柳川悄悄回了杭州。
等柳川走後,霜霜稍微鬆了口氣,可她心底還是有些不安。
她想陸硯一定會沒事的,那應該隻是她做的一個無稽的夢而已。
…
柳川很快就回了杭州。
陸硯看到柳川時愣了片刻,然後才道:“你怎麼回來了?”
陸硯這聲音無波無瀾,可柳川聽著卻怕極了,他知道陸硯越是生氣,聲音反而會越平穩。
柳川行禮:“回大人,是霜霜姑娘讓我回來幫你的。”
柳川把事情都說了一遍,並且著重強調霜霜在小鎮上,定然安全無虞。
陸硯負著手。
他聽了柳川的話才放了心,他最怕的就是霜霜出事。
現在柳川既然回來了,再讓他回去未免有些折騰,既然霜霜那裡也安全,便讓他留下吧。
至於霜霜那裡,就如霜霜所說,等這邊的事都完了以後,再同霜霜會和。
…
陸硯把所有的人手都安排好後,出其不意,將郊外的宅子給包圍了起來。
陸硯這一手可謂是所有人都沒料到。
曹平等人本就沒有任何準備,何況他們壓根也沒發現陸硯的心思。
而且陸硯帶來的兵將也更厲害,曹平等人幾乎是沒有反手之力,瞬間就被陸硯給抓住了。
陸硯讓人把曹平等主謀都捆了起來,讓護衛卸了他們的下巴,防止他們自殺。
又讓人把兵器等證據保存好。
一切都很順利,隻除了一點,知府竟然帶人逃脫了。
原來知府竟然會武藝,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讀書人,哪能想到他會武,就這麼讓他不小心給逃了。
知府是最重要的罪犯,必須得抓到,陸硯帶人追了上去。
陸硯很快就追上了知府的人。
知府敢背地裡和秦王籌劃謀反的事,自然也不是個酒囊飯袋,他帶出來的一批死士都是武藝極高強的。
兩夥人不分上下。
不過陸硯的武藝顯然更勝一籌,很快陸硯等人就占了上風。
知府見不敵,他心一狠,竟然從袖中拿出了把匕首,他用儘力氣想刺進陸硯胸膛,陸硯閃身躲了開來,隻是手臂被劃了一刀。
一旁的人鬆了口氣,幸好陸硯沒出事。
這下知府等人再沒有還擊之力了,護衛連忙把他們都捆起來。
知府卻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像是個瘋子一樣。
將所有人都抓住後,陸硯等人往城裡走。
隻是剛到城中不久,陸硯就毒發了。
他手臂被劃傷的地方還在流血,現在這血都有些青紫了,十分可怕。
眾人這才知道陸硯竟然中了毒,知府竟然在匕首上喂了毒。
柳川登時就慌了:“大人,你沒事吧?”
柳川強穩定下心神:“大人,我這就去叫黃大夫過來。”
陸硯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覺得眼皮很重,他想睡一覺。
陸硯沒有撐住,他昏迷了過去。
柳川拉著黃大夫一路跑了過來,黃大夫氣都沒喘勻,就開始給陸硯診脈。
他仔細地搭了陸硯的脈,又看了陸硯中毒的地方。
一一檢查後,黃大夫才停下手。
柳川的心都懸起來了:“黃大夫,大人他中的什麼毒,你快給他開些解毒藥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