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君，這是你第一次喝酒嗎？”萬千語再次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降穀零有些遲疑，回想起幾天前的那瓶酒。這不是他第一次喝酒，但降穀零不想讓她知道這些醃臢事。
看著萬千語嘴角的笑意，降穀零說謊了。
降穀零點點頭，萬千語眼中劃過一絲了然。
她將酒瓶還給降穀零，然後拿起那瓶果味雞尾酒，打開後卻沒有立刻喝，而是舉著它說道：“那麼就讓我們記住這一天，在這個美麗的夜晚，在我的見證下，降穀零同學擁有了酒精初體驗，品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口酒！乾杯！”
說完，萬千語用手裡的易拉罐和降穀零碰了一下，然後也不顧這個還在看自己的男孩，將酒湊到嘴邊試探性地喝了一口。
在酒液入口的一瞬間，濃鬱的桃子香氣像鞭炮一樣劈裡啪啦地在口腔中炸開。萬千語眼睛一亮，剛想再喝一口，就聽到身邊的少年問道：“你的酒好喝嗎？”
萬千語也沒多想，直接將酒遞了過去。
降穀零明顯一愣，有些遲疑地接過她的桃子酒，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看到他這個反應，萬千語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此刻坐在她旁邊的不是閨蜜，那罐酒又已經沾上了她的口水……
“呃……”
見降穀零還在盯著那罐酒，萬千語有些尷尬，她想把酒拿回來，可還沒等伸出手，身旁的少年就抬手將易拉罐送到嘴邊。
降穀零眼睛看著萬千語，將嘴唇覆在她剛剛含過的地方。
咕嚕——
在這個萬籟俱寂的夜晚，吞咽酒液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
“好甜。”降穀零說著，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仿佛是在回味剛才的味道。
撲通、撲通——
這明明是個很油膩的動作，若是哪個男同事這麼做，萬千語絕對會比吃了蟑螂還惡心。
可是這一刻，看著身旁的少年，萬千語不僅沒有半點反感，還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跳很不爭氣地亂了。
男色惑人。
看著降穀零唇上濕漉漉的水光，萬千語滿腦子都是剛剛那一幕。她轉過頭，不敢再看身邊這個還沒成年就色氣滿滿的男妖精。
看到萬千語的動作，降穀零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動作有多出格。他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看著手裡的果味雞尾酒，慢慢地回味著剛才嘗到的味道。
……今天這罐好像是比他上次喝的那罐好喝。
原本還打算在黃金周的最後一個夜晚好好聊一聊，可因為這一口酒，他們的節奏被徹底打亂了。
萬千語沒有說話，降穀零也沒有。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任由曖昧的分子隨著夜風在周圍慢慢流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萬千語忽然朝降穀零伸手說道：“把你那瓶給我。”
降穀零不解，可還是乖乖地把酒遞了過去。
“既然你嘗了我的酒，那我也要嘗嘗你的，要不然不公平。”說完，萬千語便舉起酒瓶，學著降穀零最開始的樣子灌了一大口。
結果她也被這酸澀的酒液嗆了正著。
降穀零連忙幫她拍背，等萬千語終於順過氣之後，她看著罪魁禍首沒好氣地說道：“這幫混蛋怎麼回事？居然買這麼難喝的酒？！真沒品！”
她這氣鼓鼓的樣子把降穀零給逗笑了。在萬千語的怒視中，降穀零把桃子味的小甜酒遞了過去。
“咱們還是喝這個吧。”
酒還是那罐酒，但經曆過剛剛那段小插曲之後，無論是降穀零還和萬千語，似乎都適應了這種喝法，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著這罐甜蜜的桃子酒。
哪怕他們現在的這種行為還有一個十分曖昧的名字——間接接吻。
兩人對此心知肚明，可還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月色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警察？”
聽到降穀零的夢想，萬千語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年，她原本還覺得有些意外，可在看清降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