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降穀零突然輕笑,有些自嘲似地說道:“不過和部長請假著實費了我不少時間,回去還得加訓,但是現在看來也值了。”
“還要加訓?”驚訝之下,萬千語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降穀零。她知道網球部規矩嚴苛,卻沒想到有這麼嚴。偶爾請一次假回去都要加訓,那……
萬千語忽然想起在她加入男子遊泳部的那一天,降穀零因為她在教室裡耽擱了很久,那天他肯定遲到了。
降穀零有沒有因此受到懲罰?
想到這裡,萬千語的眼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擔憂。
可此時的降穀零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萬千語看著他,而他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對麵的諸伏景光,那表情彆提有多溫柔了。
他一定在為自己的幼馴染而感到驕傲吧。
就在萬千語以為這個話題已經過去的時候,降穀零忽然低聲說道:“是啊,還要加訓。”
回答完萬千語的問題,降穀零又接著問道:“你呢?你昨天說高岩學姐教會你之後就放手了,好幾天沒去遊泳部,現在遊泳部上上下下所有事都靠你一個人。你今天不在,遊泳部那邊怎麼辦?”
“……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哪怕媽媽不在也要學會照顧自己。而且這可是諸伏君的演出啊,我和你一樣,也不想錯過。”
提起遊泳部那群嗷嗷待哺但站起來比自己還高大的孩子,萬千語的語氣中帶了些小小的嫌棄。
她這段話完全是在吐槽,可到了降穀零的耳朵裡,卻被聽出了其他的含義。
果然她還是很在意Hiro啊。
氣息已經平穩下來,可降穀零還是感覺自己胸口悶悶的。
降穀零不再主動搭話,萬千語也沒有,她放任自己完完全全地沉溺於少女甜美的歌聲中,享受這難得的放鬆時刻。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聽著,少女的歌換了一首又一首,萬千語也不知時間究竟過了多久。他們身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聚集了大量觀眾,這群人穿著端莊的西裝製服,明明臉上寫滿了疲憊,卻還是願意停下腳步,欣賞這幾個高中生的演出。
同為社畜,萬千語在此刻與他們狠狠共情了。對於社畜來講,在層層重壓之下,這或許是他們難得的放鬆時刻,是在下班路上偷出來的時間。
偷出來的時間……
她又何嘗不是呢?
想到這裡,萬千語輕笑一聲,轉頭看向降穀零問道:“降穀君你一會兒有時間嗎?”
“有,怎麼了?”
“難得放學後咱們仨還有機會能聚在一起,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我在這附近發現了一家很美味的餐廳。”
這遊戲的製作組很大方,哪怕是在這個虛幻的泡沫經濟時代,每個月給萬千語打的生活費也足以讓她過上非常富裕的生活。
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