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女子的話,那姓郭的似乎收斂了一些,不過心中兀自有些不服氣,小聲道:“不是我郭某人亂說,實在這些仙門弟子架子太大,我們等了半天,他們卻遲遲不至,分明是不把我們這些散修放在眼裡。”
陶有功也在會客大廳之中,此時連忙安撫道:“郭道友多心了,不是仙門弟子架子大,是我陶家的院子太大了一些,清風殿的幾位道友住的太遠了一些。我正友侄子已經去請了,諸位再耐心等一下。”
陶有功的解釋似乎起了一些作用,會客大廳裡麵頓時就沒了聲音,不過剛才的那些話卻被大家聽了個正著,陳必旺忽然之間氣勢一冷,板起了臉,就連魯定山和陶正友都心中不忿。
四個人都沒有說話,直接邁步進入了會客大廳,目光一掃,就見寬大的會客大廳裡正坐了四個人。主位上的自然是陶有功,而對麵的客位上,最前麵是一個臉色陰鬱的男子,帶著幾分陰柔氣息,煉氣四層的修為,他旁邊是一個身材如熊的壯漢,煉氣三層的修為,最後麵則是一個女子,修為跟那壯漢差不多,也是煉氣三層。
不用陶家人介紹,大家都能猜得出來,剛才那個聲音粗狂而囂張的肯定是中間的那個壯漢。陳必旺徑直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冷冷的道:“在下清風殿外院弟子陳必旺,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陳必旺似乎不懷好意,不過那郭姓壯漢似乎並不害怕,直接站起身低頭看了看陳必旺,伸出手跟陳必旺握在一起,道:“雍州散修郭開峰,陳道友有何見教?”
陳必旺沒有說話,而是不動聲色的握住了那郭姓壯漢的手,忽然之間氣勢一放,同時運轉體內的真氣,洶湧著朝郭姓修士攻了過去。同樣都是煉氣修士,相互之間的氣勢相差並不是很大,如果提前做好準備,在場的人還是能夠應付的,壞就壞在陳必旺進門時故意隱藏了行為,此時又來了個內外同時突然襲擊。
那郭姓修士首當其衝,悶哼一聲,接連倒退了四五步,連他剛才坐的椅子都撞翻了,顯然是吃了一個不小的虧。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那郭姓壯漢驚道:“你……你是煉氣五層的修為?”
陳必旺就是為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如今目的達成,他把雙手往背後一甩,做出一副高人姿態,冷冷的道:“剛才聽到有些人對我們這些仙門弟子不屑一顧,就想試試他究竟有什麼本事,敢說出這種大話,沒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煉氣五層欺負煉氣三層,算什麼英雄好漢?”那郭姓修士怒道,他雖然在陳必旺手上吃了虧,但是心中似乎很不服氣。
其他兩人與這郭姓修士同氣連枝,眼見自己人吃虧,也一同站起來,與郭姓修士站在了一起。那陰鬱男子額臉色越發的陰沉,怒道:“一來就先給我們下馬威,這位道友是什麼意思?”
陳必旺昂著頭,似乎懶得說那麼多,完全是一副高手寂寞的姿態。魯定山在他身後道:“背後說人長短,給你們一個教訓都是輕的,若是碰到了其他性格強硬的,你此時說不定連性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