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鑄真人委屈道:“正是這樣才要找回場子啊,何況我們還給他那麼多補償。師父是楚江城首屈一指的煉器師,楚江城那些元嬰修士跟您都是好友,那小子畢竟是外地人,打一個就是超水平發揮了,難道一次還能對付一群?隨便兩三個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元鑄真人說的有些道理,不過赤冶真君沒打算這麼做,他冷哼一聲道:“你當那些元嬰修士都是我的下屬,隨時找了隨時能來?彆看他們平時跟我稱兄道弟,真到用他們的時候肯定一個比一個躲得遠,還隨便兩三個,沒有高額的報酬彆想請得動他們。再說了,那小子金丹境界就能力敵元嬰修士,身份背景肯定不簡單,就算不考慮他背後的勢力,一旦沒有留下他,以後就等著瘋狂報複吧。”
赤冶真君跟青陽不同,他是有家有口的人,在楚江城有數百年的基業,有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青陽一個外來修士,得罪了人大不了一走了之,而赤冶真君的一切都在這邊,萬一被青陽逃掉了,將來隨時都能找上門來報複。而且青陽現在金丹九層的修為就能戰勝元嬰二層的赤冶真君,再過幾年之後擊敗元嬰修士估計就更輕鬆了,像這樣一個潛力無限的年輕人,能和解還是儘量和解為好。
想起自己堂堂楚江城首屈一指的煉器大師,一向受人尊敬,這一次卻丟儘了臉麵,花了大價錢拍到的美女鬼修,也隻能拱手讓人,想起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好徒弟造成的,赤冶真君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忽然之間神色一厲,道:“哼,這件事本就是我們不對,向人低頭認錯都是應該的,這個時候還想著打擊報複,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後府裡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罰你麵壁思過十年,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什麼時候想清楚什麼時候再出來。”
“是,弟子謹遵師命。”看著赤冶真君聲色俱厲的樣子,元鑄真人隻能苦著臉說道,他還是知道好歹的,赤冶真君雖然口氣嚴厲,實際上並沒有實質性的懲罰,麵壁思過就相當於閉關修煉了。
元鑄真人修為早就提升到了金丹圓滿,隻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機緣才一直無法突破,眼看著壽命已經不多,再耽擱下去這輩子恐怕就再沒機會了,如今赤冶真君讓他放下一切閉關,這也是變相的給他一個機會,再進行最後一次衝擊元嬰境界的嘗試。
元鑄真人正要轉身離開,卻又被赤冶真君叫住道:“回來,還有一件事吩咐你,這片廢墟你先找人清理一下,另外跟府中所有的人都交代一下,今天的事誰都不能外傳,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今天剛幫人煉成了一件法寶,在府中嘗試法寶的威力,一不小心炸壞了周圍的建築,若是讓我知道有人亂嚼舌根,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赤冶真君如何安排人挽回麵子暫且不說,青陽離開了赤冶真君的府邸之後,明顯感覺到暗處有不少窺探的目光,似乎在探尋剛才那麼大動靜的原因,隻是不了解裡麵的情況,才沒有人上來打擾。
青陽在城中租賃的客房早在來找赤冶真君之前就退掉了,如今乾坤葫已經煉成,這楚江城再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於是青陽沒有在城中停留,直接出了楚江城,朝著幽冥域深處而去。至於腋下那玉棺,未免赤冶真君找人打擊報複,此時還不是查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