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煞有介事,饒是在場的大娘們很清楚周家的情況,那也忍不住懷疑了。
這人可是從鄰鎮來的,知道那麼多事,一副‘不信儘可去查反正我又沒說謊這是所有人都曉得’的樣子。
難不成,老周家真的...
嗬。
那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不過,“你說那江家也去送東西?”
這個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要說周家嘛,那邊好歹四個孫子,是自家血脈,照顧一番也不是沒可能,但那江家,貼補也不是這麼貼補的啊,聽說他家小兒子要準備說親了,老的這麼拎不清,誰家姑娘願意啊。
“假的吧?”
有人滿臉不信。
甘蔗哥就不樂意了,瞪大了眼,“假的?大娘,我小楊說話從來不打誑語,我們鎮子是有點遠,過去一趟挺不容易的,可鐵匠那媳婦的娘家離這裡不遠啊,你們不信大可去村裡打聽打聽,看那江母是不是時常去看閨女,看她是不是每次去都要背一簍子的菜,聽說還有肉呢,她就算偷摸著去,總不能每次都躲過村裡那麼多眼睛吧,總有人看見的。”
那大娘:“...小夥子,你莫不是跟誰有仇吧?”
這麼不遺餘力的整是非。
甘蔗哥連喊冤枉,“我跟誰有仇啊!而且,這不是你們先問我的嗎,我哪裡知道那個鐵匠娶了你們村的姑娘啊,要不你問問我那個王公子新納的小妾,說不定也跟你們村沾親帶故呢。”
大娘就無語了。
啐了他一口,“胡說八道什麼!誰當小妾,咱村裡可沒有那等不要臉的!”
宋時眨了下眼,“哦。”
另外一人就盯著他看,眼裡有了戒備,“小夥子,你是做什麼的?”
咋曉得這麼多內幕。
比坐在街口嗑瓜子的八婆還要會聊。
就見對方羞澀一笑,“我並沒有做什麼,在縣城裡給人當學徒切菜,等我出師了,就回鎮子上開個小飯館,到時大娘們可要來照顧照顧小子生意,小子給大娘打個打折。”
大娘幾個:“...”
學徒工啊...
那就沒意思了。
沒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