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話可聊。
沉默在蔓延。
好半天才聽她乾巴巴的問道：“你還好嗎？”
宋時微笑：“如你所見，挺好。”
靈清：“.”
這話直接戳到了她的肺管子。
你特麼當然好了，在外麵逍遙自在馬上就要飛升了，老娘慘兮兮，爛成一堆破骨頭回來連個愛的抱抱都沒有，果然是至親至疏夫妻。
當即冷笑道：“你自是過得好，還收了一個小徒弟。”怕是早就把暗黑深淵底下的妻子忘到了腦後吧。
這樣一想，一直以來的耿耿於懷瞬間清楚了。
一切.不過是因為不愛。
宋時麵色平淡如水，“嗯，她已經死了。”
沒了係統。
沒法巴著原渣吸血。
她內裡也不過是一灘扶不起的爛泥。
“.”靈清：“你親傳弟子死了，你就這個反應？”
莫名心寒。
卻得到對方一個無比怪異的眼神。
靈清咬牙，撇過頭去，明明是宋時寒涼，不近人情，冷漠至極，可她卻感到一陣心虛。
很心虛。
該心虛的不是她好不好！
但她就是心虛！
“你看我乾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看你好天真。”宋時輕輕笑道，他目光飄遠，“靈清，你還是沒看透啊。”
“修仙之路無比艱險，唯獨行耳。”
“我雖為師尊，領他們入門，為他們解惑，並提供一些幫助，卻永遠不會像凡塵的父母一樣，養孩子長大，給他們蓋房娶妻帶孫，力保他們幸福輕鬆安穩一生。”
“逆天而行，也要順其自然。”
“自古以來在修仙大道上倒下的不計其數。”
“難不成她壽命走到儘頭我當師尊的就要傷神一百年修為下降一半才算是有情有義？”
“靈清，你魔怔了。”
靈清瞪大眼睛，又是茫然又是淚光：“我魔怔了？””
是了。
她經曆過死亡，又重獲新生，本來更應該看清生命的本質。
結果
她抬頭，“你心裡可曾有我？”
“我心中唯有大道。”
靈清苦笑一聲，垂下眼眸，“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啊。”
不。
還是不一樣的。
更冷了。
宋時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枚空間戒指，“這是我在外曆練偶然獲得的，對你的修煉應該是有益的。”
“祝你早日修得大道。”
靈清不想接，搖頭道，“我如今用不著了。”
宋時也沒多問。
把戒指收回。
兩人相對無言。
靈清聲音乾澀沙啞：“聽說你即將飛升，恭喜。”
宋時：“.”
不想承認他的腳趾頭都摳出一個玉華宗了。
這種尷尬的情景他真不擅長應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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