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經曆了前女友後悔跑來求複合的狗血事件,好在他意誌堅定,最終還是與現女友修成了正果。
回老家參加婚禮時,宋雨歡遇到了一個人。
洪甜。
她看起來十分憔悴,眼眶是紅的,眼圈是黑的。
整個人老了不隻五歲。
“你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宋雨歡關心道。
兩人打小一起長大,關係曾一度比親姐妹還親,後來各奔東西。
洪甜苦笑著搖頭,“我要走了。”她頓了頓,“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宋雨歡大驚。
便見她嘴唇顫抖,一滴淚滑落下來,“我離婚了,我爸媽不同意,說我回來就不認我這個女兒。”
她的唇被咬得發白,“他們說,這裡不是我的家了。”
宋雨歡心裡拔涼,“怎麼會,你爸媽不是很愛你嗎?當初你結婚,附近誰不羨慕你家裡給你那麼多嫁妝。”
就見她一臉苦澀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
宋雨歡:“...?”
洪甜低下頭,“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爸那些年賺了不少錢,還送我出國留學,不說在咱村裡,就是整個市都是極少的,我很感激他們。他們說我比弟弟讀書多,隻願意給那麼多嫁妝,我也認了,沒有關係,我自己能賺錢,我弟弟七位數的花出去連個水泡泡都沒濺起我也不眼紅,那是他們的,他們愛給誰就給誰,愛怎麼花就怎麼花。”
“可說好了的事,怎麼就不算話了。”
“我媽這些年到處買房買鋪,我婚禮都辦了,問她嫁妝的事,她居然說沒有,說家裡沒錢了,說我實在要的話就隻有逼著她去賣房。”
“我爸也沒意見。”
“我當年談了男朋友,他們不同意,後來又一直催婚。”
“我識人不清,這段婚姻過得不幸福,好不容易離了,他們卻讓我忍,說男的身上隻不過是一些男人都有的毛病,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我昨天回來的。”
“隻在家裡住了一個晚上就被指桑罵槐的說。”
“勸我,心裡覺得晦氣得很。”
“我是他們的女兒,我身上流著他們的血。”
“親手割下自己的血脈並棄如敝履,他們不會痛嗎,被父母拋棄的我是心痛到快窒息了。”
“有生之年,我不會再回來。”
...
宋雨歡勸了她幾句。
洪甜最後苦笑著一身疲憊的離開。
看著她瘦小的背影,宋雨歡打了個冷顫。
洪甜那口口聲聲把她掛在嘴邊炫耀天天心肝寶貝喊著隨時都向親戚朋友鄰居說女兒能乾是洪家驕傲的爸媽都這樣子,那她那態度分明從小就要求她讓的爸媽如果一直是以前那樣...
不難想象她心裡的委屈不會比洪甜少。
甚至會恨。
所幸,她的爸媽還是很好的。
宋子冬跟對象結了婚,隔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
兒子媳婦要上班。
徐翠芳隻得辭了工作幫忙帶孫子。
此時她的偏心又出來了。
更看重兒子的兒子。
每次對兩個女兒的孩子都透著一股客氣疏離。
就像當初說的那樣,她包攬孫子的一切,大到奶粉尿不濕預防針,小到零食玩具衣服。
甚至還慫恿宋時趁著便宜買一套房掛在孫子名下。
宋時:...
我看你是安穩日子過久了想挑起家庭爭端試試什麼叫雞飛狗跳。
本來兒子女兒相安無事,兒媳婦也還算明事。
你這樣不是直接讓兒女互相敵對嗎。
好在有他在,徐翠芳才沒有做出更加過分的事來。
徐翠芳年輕時在工地受過傷,又過度操勞,不到八十就走了。
臨走前把她的錢全部交給兒子。
拉著兩個女兒的手叮囑她們千萬不要跟弟弟計較,說她們是姐姐,理應讓著弟弟,家裡一切都是弟弟的。
看到兩個女兒淡淡的點頭,她才安心閉上眼。
宋時是幾年後走的。
兒女也都有了孫輩。
他覺得再沒什麼可做的,便把財產均分了,沒幾天,便離開了人世。
宋雨歡跟宋雨晴傷心不已,連著低落了好多天。
宋子冬也十分不習慣。
老父親走了。
他身後再也沒有一堵牆供他倚靠了。
連錢都被兩個姐姐分走不少,兒子也沒本事,以後孫子可怎麼辦。
特彆憂慮。
父親像是算到了大限將到一樣,提前把東西分完,如果是不知不覺在睡夢中離開,憑著兩個姐姐的善良不爭,家裡什麼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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