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天都在收拾新鮮出爐還處於毛坯形態的馬路,時間緊迫,一向兩耳不聞家裡事的宋家寶貝宋子冬也被抓了壯丁,極度不情願的拿起了鐵鍬。
講真他寧願躺床上發呆。
一年四季都在乾活,好不容易過年,還不許人歇著嗎。
他想得挺好。
但宋時也不是好說話的。
不想乾是吧?
也行。
大家一起撂挑子咯,反正車是你的,找不到地兒停車也是你的事。
最近日常遭遇停車難的宋子冬:...
特麼還真遭捏住了七寸。
不說多遠的,就剛才,還有人來喊他挪一挪車。
懶洋洋拿起鐵鍬,打算做做樣子敷衍了事。
有這麼個名為壯勞力實則打醬油的懶貨在,嚴重拖了計劃進度。
看著還來氣。
不過宋時也沒因看不下去就此讓便宜兒子滾蛋,你就是抓著鐵鍬玩,也得給我釘死在這裡。
想跑,門兒都沒有!
宋子冬倒是想躲懶,誰料老爹態度少見的強硬,況且,他也木有錢,隻能打消念頭。
又收整了兩天,伴隨著宋老頭的罵罵咧咧各種嫌棄,總算弄得差不多了。
一家人休息了半天。
第二天,宋時跟徐翠芳早早的去了街上趕集,也沒讓懶兒子開車送,美曰其名累著了讓他多睡會兒。
街上人特多。
過年嘛,外出打工的都回來了,平時鬼鎮一般空蕩蕩,這段時間逢集都是人擠人,用徐翠芳的話來說,就是耳朵都差點給你擠掉。
兩人快速買好東西,背著背簍往回走。
徐翠芳一路上看了他好幾眼,不過最終啥也沒說。
說什麼?
說你今天怎麼沒去茶館打麻將?
她是瘋了才會提這事。
本來人家壓根沒想起,她一提醒,就勾得人心癢了呢。
嗬。
留在家裡乾活不香嗎。
“對了,昨天翠蘭給我打電話,說想借十萬塊錢,利息就按銀行的存款利息算。”徐翠芳手裡提著一塑料袋餅乾麵包,“我沒答應,說要問問你。”
“借這麼多?”宋時雙手抓住背簍的帶子,往上提了提,皺眉道,“她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說是看中一套房子,熟人介紹的,便宜,想買。”話說到這就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兩孩子老嫌棄現在住的房子了,裝修又不好,帶朋友回來都覺得丟臉,早就吵著要換了。”
“前不是聽她說要換車嗎?”
“還不是孩子鬨的,嫌車子差,又嫌房子老,都想換好的,誰不想換呀,關鍵,手裡頭得有票票啊。我說她也是,什麼都依著孩子,小孩子知道什麼,要做什麼大人決定了不就行了。要什麼都給買,他們還以為家裡有金山銀山。”說完不屑的冷哼。
就像自家,當初買房子什麼風聲都沒漏出。
買好了才告訴兩個女兒。
不也挺好。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