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持著學校高位,三年多不開教代會,市一中成了你王道忠的一言堂!你虛抬新校區建造成本,一棟一百多萬的樓,你可以三百萬建!你把食堂賣給彆人17年,在合同裡簽喪儘天良的條款,搞得學生和家長怨氣衝天,甚至是連那一點補課費都不放過,全塞進自己兜裡!這才叫做過分。”
“說這種話是要證據的!”
“不好意思,對付你,我不需要證據。”張雲起搖了搖手裡的那卷材料,突然猛地朝王道忠的臉門甩了過去!
“啪”地一聲!王道忠拍案而起:“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負你,還用得著太甚?”
“你!”
“江川城南城北一條街,要不要打聽打聽誰是爹?”
“年輕氣盛,江川不是你隻手遮天!”
“如果你非要這麼形容我。那我得說,你小瞧我了。”張雲起喝著茶說道:“江川的宣傳口、政法口、農經口、教育口、政務口,哪個單位沒我的人?你頂頭上司姓張,跟我同地同種同源的張,你頂頭上司的上司叫楊家榮。你怎麼跟我鬥?江川這片天,我遮了。”
王道忠已經是滿臉憤慨。
他怒瞪張雲起,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張雲起放下茶杯,迎著王道忠的目光笑著說道:“你也是老師出身,經常出試卷題目吧?我現在天天擱教室裡邊,做題目做的想吐血了,今天我也給你出一道選擇題。”
張雲起敲了敲辦公桌麵:“1995年考生王道忠請聽題:你虛假的一生已經走到了十字路口,當下有且隻有兩個選項,能夠拯救你肮臟的靈魂。選項A:去市一醫院給我老師師母道歉,跪著。”
“B呢?”
“去牢裡蹲著。”
“你!”
“不過你去了牢裡應該不會太寂寞,你老婆和女兒好像跟著你也犯了挺多事的,自然要陪你一起去的,一家人整整齊齊一起為祖國的四化建設踩縫紉機。作為人民教師,也算是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燭成灰淚始乾了。”
說到這裡,張雲起抬手看時間:“你的作答時間有5秒,超時默認選B。”
“5。”
“4。”
“3。”
“2……”
“我去,道歉!”王道忠的聲音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像錐子一樣尖銳!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他內心的屈辱。
“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能屈能伸,你的成功不是偶然。”張雲起鼓掌。
“放過我一家人,我讓你稱心如意!”
“當然。不過半個小時內,我希望在市一醫院看見你匍匐的身姿。”張雲起伸手端起茶杯一飲而儘,轉身出門。
王道忠表情陰鬱,心在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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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張雲起雙手兜著袋哼著歌,走下辦公大樓,他心情很好,一路笑著和遇到的表情古怪的老師一一打招呼。
來到辦公樓下時,奔馳車已停在門口。
小武坐在副駕駛,在等他。
張雲起鑽進車裡,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晚上有空在鬆臨樓吃個飯嗎?我準備送你一個人頭。”
“誰的人頭?”
“王道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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