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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軍醫總院。
蕭沛穿著嶄新的黑艦軍正規軍裝,肩章上的六顆星熠熠生輝。
黑色的軍裝下露出小麥色健康的皮膚,也許是在正規軍中洗練了多年,他比從前更加沉穩,可眉眼間那股叛逆之氣沒有變,若是正眼看人,那傲氣便會更加淩厲地從眉眼中殺出來,壓得許多軍部前輩都要避開他的目光。
很多人說,如今的蕭沛跟當年的厲燃是越來越像了,不愧是國民夫夫。
蕭沛腰杆挺拔如鬆,步履穩健,拾級而上,最終在特護病房門口停下。
“蕭上校!”
站崗值班的士兵朝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蕭沛點點頭,手已經搭在病房門把手上,又忽然退回來看了一眼那士兵:“明德正?”
明德正肩頭已經有三顆星了,挺直胸朝蕭沛點頭:“上校,是我。”
言畢,他咧嘴笑開,因為皮膚被曬得黝黑,便愈發顯得牙齒極白。
蕭沛:“你怎麼來了?”
明德正答:“剛執行完任務,尖兵隊獎勵休假,我沒事乾,就來看看厲中將。”
蕭沛:“去做任務的兄弟都平安嗎?”
明德正已經於去年正式加入尖兵隊,成為精兵一員。
“都好都好,就是回來的路上遇見機甲部隊的同僚,對方的滿級Alpha上個月擁軍節比武輸給您,不服氣的很。”
蕭沛挑眉:“歡迎隨時來黑艦軍找我單挑。”
明德正連連擺手:“這話您彆對我說啊,我是被揍服氣了。”蕭沛的精神力比之當初有過之無不及,十個明德正摞起來也不夠他一招挑的,“不過我會轉告那小子的。”
蕭沛笑了笑,推門走進病房。
房間內的陳設一如往常,病床上躺著的厲燃被照顧得很好,乾乾淨淨,睡容安詳。
監護器上有節奏的滴答聲,證明著他旺盛的生命力。
蕭沛單手拉開椅子,摘掉軍帽,在病床邊上坐好:“我來了。”
他像往常一樣跟他打招呼,然後握了握厲燃的手:“唔,胡子又長了?”
這樣嘀咕著,他熟稔地從床頭抽屜裡翻出老式剃須刀,開始認認真真地給厲燃刮胡子。
“真是上輩子欠你太多,做牛做馬伺候你三年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打算醒啊?”蕭沛一邊抱怨,一邊讓刀片沿著厲燃的下頜線劃過。
刀片所到之處,胡茬便被刮得乾乾淨淨。
從前這種伺候人的活他可沒做過,最初給厲燃刮胡子的時候還總是劃破對方的皮。好在昏迷中的人也不覺得疼,任由他練手。
幾年下來,蕭沛已經成為絕佳護工,再也不會出錯了。
刮乾淨胡子,他又去打了熱水,把床上的人從頭到腳擦了一遍。
這具身體他已經看過無數次。三年前剛從司令府撿回來的時候,破破爛爛幾乎毫無生命力,在重症監護室足足躺了一年。
蕭沛是眼睜睜看著他原本強健的肌肉一點點乾癟下去的。
但今年初開始,這人的恢複力明顯在變快,肌肉線條也越來越飽滿,醫生說這是極好的兆頭,再這樣恢複下去,不出三個月他就會蘇醒了。
可打醫生說那句之後,都已經過去三個月零兩天了,這負心漢還是沒啥動靜。
反正已經等了三年,蕭沛有的是耐心。
他把擦乾淨的厲燃放平,找來新的睡衣給他換上,還給他的睡褲係了一個可可愛愛的蝴蝶結。
做完這一切,他才輕輕閉上眼,把屬於Omega的精神力一絲一縷地揉進厲燃的身體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