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便有濃稠的黑血從裡麵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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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林子那頭。
“哢!”
蕭沛徒手把死狼頭上的角掰斷了。
由於狼角過於鋒利,一下劃破了他掌心的皮。他手上各種粗糙的口子,也不在意多添這一道,在自己的樹皮裙子上蹭蹭算完事兒。
眼睛饒有興趣地盯著這頭狼屍:“鐵憨憨,這東西你從哪拖來的?這傷口看著不像你咬的。”
狼身上有一個洞穿的傷口,毛皮一圈是焦黑色,那是典型的子彈痕跡。
大蛇請賞似的,拿腦袋蹭蕭沛的頭。嘴張著,聞到蕭沛身上好聞的氣味,哈喇子流的更凶猛了。
“邊兒去……”蕭沛嫌棄地推開它。
又對著狼屍體說:“這麼多肉,從哪吃起呢?先破開弄乾淨,腿肉烤,腹肉紅燒,背脊的肉勁道,留著醃一醃……”
食欲是第一生產力。
蕭沛說著,三下五除二就開始分狼肉。皮帶做成的刀片太小了,拆肉特彆費力,蕭沛轉頭一看,那不有現成的工具嗎?
於是把剛摘下來的狼角又撿回來,哢哢哢一陣使喚,彆提多順手。
忙活半天才算完成。
他現在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雖然才九點多,但對他來說已經算熬夜了。
困得眨眨眼,他把肉先保存好,囑咐大蛇不許亂動,便安心進洞去睡。
這一夜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好夢的工夫。
但對於跟狼群鏖戰的黑艦軍來說,真度秒如年。
也不知打到什麼時候,大家遇到了一處山坳,那山坳極窄,眾人跳進去,狼便被卡在上頭。
剩下的便是等。
等到天光熹微,狼群便熬不住了。
日上三竿之後,獸族的天性讓這群角狼慢慢退入密林之中。
龐摯遠蹲下來當人梯,關峰踩著他肩膀往外看了看,說:“都走了,真險。”
大家剛鬆開一口氣,就聽“撲通”一聲,是有人暈倒!
“厲燃!”龐摯遠驚叫一聲,猛然扶住他。
他這麼一撲,踩著他的關峰就晃晃悠悠摔在地上。但也顧不得自己,驚慌地望向厲隊長——
厲燃臉色烏青,肋骨下的衣服被血浸透,隱隱泛著烏色。
關峰:“這是……”
龐摯遠:“被狼角紮了。”
——“快拿血清!”
龐摯遠:“沒用,角狼的毒還沒有研製出血清。”
關峰:“那怎麼辦?”
“怎麼辦?我他媽知道怎麼辦?!”龐摯遠狠罵一聲,更像是在罵自己,“昨晚我發射了急救信號,但救援隊要過來也得借道白溪島……來不及了,什麼都來不及了。”
眾人心神不寧,慌得站不住。
天空似乎飄來烏雲,一下把山坳裡唯一的光源遮住了。
有人無意識地抬頭望天,沒成想意外對上一雙眼睛!
那眼睛巨大而斑斕,透出冷血動物的恐怖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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