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不做人啦);
“嘶,好痛!混蛋,你乾什麼?!”
少年怒視藥研。
藥研麵不改色,一邊塗抹藥膏一邊說道:“在醫生麵前說這種不尊重自己生命的話,是一件相當失禮的事情。”
“哈?誰沒有尊重自己生命啊,混蛋!”
少年毫無自覺地吼道。
藥研眼底劃過一絲銳利,本來溫柔的動作變得粗暴,疼得少年冷汗連連,但為了麵子,硬是一聲不吭。
若不是這人臉都疼得快扭曲了,大家都要以為對方是不是痛覺失效了。
“藥研說得對哦。醫生儘心儘力地醫治病人,病人卻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生命,這對醫生而言是件很糟糕,也很讓人生氣的事情。”
“都說了,我沒有!”
少年這樣說著,腦海中卻不由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既然你完全看不到,那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
在他第一次使用炸彈嚇到其他人後,那人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為什麼呢?
他完全想不明白。
“好了。”
將炸傷包紮好,藥研蓋上醫療箱,嚴肅道:“最近都不要沾水,不然很容易感染。”
見對方沒反應,藥研拔高了音量。
“聽到了嗎?”
“切,聽到了。”少年彆過頭,一臉不耐煩。
對於少年的態度,藥研一點都沒有在意,倒是亂略有不滿。
他眼珠子一轉,笑道:“為了以防萬一,不如藥研給他煎一副藥嘛。想必吃過藥研的藥後,他一定會認真執行醫囑。”
“啊,沒錯。”綱吉讚同點頭,藥研熬製的藥水威力有多大,看太宰治就知道了,那是連太宰治都拒絕並留下心理陰影的東西。
今後若是再遇上像少年這樣的問題兒童,藥研的一副藥下去說不定能讓對方乖乖聽話。
“讚~同~”
太宰治懶洋洋地舉起手。
“這樣啊。”藥研若有所思,隨即在少年驚疑不定的眼神中笑道,“那我就去替他煎一副藥吧。”
話畢,藥研提著醫療箱離開了。
少年愣愣地看著藥研的背影,有種不妙的危機感。
他看了眼綱吉幾人,將逃跑的心思摁了下去。
他應該逃不了了。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他點的豬排飯終於來了。
“豬排飯?”
少年看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豬排飯陷入了沉思。
這與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裡根本就是普通的餐館!
少年失落到了極點,對自己的推斷產生了懷疑。
這些人真得是妖怪?
看著少年接連變換的臉色,大家也知道對方的幻想破滅了,心裡不由同情了一下對方。
然而下一秒,少年臉色又恢複了興奮。
“這一定是障眼法!是幻象!”
“豬排飯的真實模樣,肯定不是這樣的。”
眾人:“.........”
少年拿起筷子,心思百轉,他到底要不要下筷子呢?
最終,少年還是沒能抵抗豬排飯的美味與肚子的饑餓,動筷了。
忐忑地夾起一塊炸得金黃的豬排放進嘴裡,少年的忐忑轉瞬變成了驚喜。
“好吃!”
被刺激了味蕾,少年也顧不上自己剛才的腦補,一心一意地吃著豬排飯。
等他吃完後,還有一種意猶未儘的感覺。
要不是已經吃得很飽了,他都想要再來一碗。
少年喝了大口水,眼睛亮閃閃的說道:“沒想到豬排飯這麼美味。要是有機會去日本,我會再去品嘗一次。”
“欸咦?你沒在日本嗎?”
綱吉差異不已,哪怕對方長得不太像日本人,但日語說得很好,他便以為對方是在日本。
少年看向綱吉,綱吉那雙怪異的眼睛又讓他堅定了這些人就是妖怪的想法。
“沒有。我在意大利。”
綱吉點點頭,也驚奇原來不僅是在日本的人才能打開那一扇時空之門來到這裡啊。
這樣想想,他也稍微對之後可能會有的來自其他世界的人有了一絲期待。
那種期待就像是開盲盒一樣,會有怎樣的驚喜等待著自己,完全是未知的。
說不定還有來自他那個世界的人呢。
“對啦,還沒有問你名字呢?我叫沢田綱吉。”綱吉衝少年笑了笑。
“獄寺隼人。”少年回道。
獄寺隼人介紹完,綱吉又向他一一介紹了太宰治等人。
這時,藥研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水走了過來。
有著一般中藥的氣味,但並未有那種讓人難以下咽的味道。
但知曉這碗藥水威力的綱吉等人,卻是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並給了獄寺隼人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讓獄寺隼人不由打了個冷顫,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
“喝了吧。”
藥研將藥水放在獄寺隼人麵前,目光如刀,讓獄寺隼人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獄寺隼人咽了口口水,如臨大敵地端起藥碗,豁出去般將藥水一飲而儘。
難以言喻的衝擊感讓獄寺隼人瞪大了眼睛,他捂住自己的脖子直直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