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在燭台切光忠的幫助下換好衣服,便跟著對方將屋裡的燈全部打開了。
等待著大家回來的時候,綱吉與燭台切光忠來到廚房準備做晚飯。
綱吉坐在火灶前,烤著火看著燭台切光忠忙碌。
“咪醬,你會做甜點嗎?”
燭台切光忠的目光掃向綱吉:“綱吉大人想吃甜食?”
“不是呢。我想要學做甜點給哥哥吃。”
綱吉微微一笑,但一想到剛才幼宰的樣子,他又皺起了眉。
哥哥真的沒事嗎?
“會一點。等你再長大一些,我再教你怎麼做吧。”
“好噠~”
兩人聊天之際,加州清光三人也回來了。
綱吉看著濕漉漉的三人,心裡愧疚更甚,連忙向三人道了謝。
翌日。
天氣依舊沒有轉好的樣子,天空像是披上了一層灰色的紗衣。
綱吉一早便帶著兩份便當來到了約定的場所等待。
夜色逐漸降臨。
氣溫也隨著夜色降臨而降低了。
綱吉抱著書包,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從兔子玩偶和洋娃娃的縫隙之間能夠看到兩份便當完好地放在書包裡。
“哥哥、沒有來。”
當最後一抹光消失的時候,綱吉才站了起來,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我吃飽了。”
綱吉放下筷子,起身離開了。
付喪神瞥了眼綱吉
的飯碗,飯菜都隻吃了一半,平常他都會全部吃完,除非是不喜歡的菜。
但,今晚的菜是他喜歡的。
付喪神相互對視一眼,旋即搖了搖頭,示意著自己並不清楚。
第二天,綱吉又早早地在約定的地點等待,幼宰還是沒有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持續了半個月,幼宰都沒有出現。
綱吉空蕩蕩的的眼裡沒有一絲光,他抬頭凝視著黑沉沉的天空,心裡空缺了一塊。
“哥哥....不見了.....”
天空中有什麼洋洋灑灑的飄落了下來。
小小的一點接二連三的飄在了綱吉身上,很涼。
“下雪了啊,哥哥,你在哪裡?”
不是約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嗎?
你也和媽媽一樣離開我了嗎?
你也和媽媽一樣忘記我了嗎?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不要忘記我啊,哥哥。
綱吉懷裡的玩偶彌漫著黑暗的氣息。
“我吃飽了。”
綱吉一如既往地放下筷子,回到了自己房間。
付喪神們看著綱吉根本沒有動過的晚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綱吉大人的情況是否不對勁?”壓切長穀部看向藥研,他們中懂醫的人也隻有藥研了。
藥研搖了搖頭。
“綱吉大人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雖然綱吉大人這幾天都沒有吃飯,但他並沒有表露出饑餓的狀態。”
加州清光沉吟片刻,猶豫不決。
“清光你想說什麼?”燭台切光忠問道。
這幾天他做的晚飯都是綱吉喜歡吃的料理,可即便如此,對方依舊沒有動一口。
加州清光斂下眸子,手指緊握成拳置在腿上,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會不會是人類的食物已經沒用了呢?”
即便加州清光說的很委婉了,但在場的大家都明白了加州清光的意思。
即便綱吉大人表現得非常正常,但他不是人類,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眾人沉默了幾分鐘,壓切長穀部才緩緩道:“若是綱吉大人明日同樣如此,我們便為綱吉大人帶來新的食物。”
其他人沒有意見,但莫名的,眾人之間的氛圍沉重了起來。
真得要將那個孩子染上其他顏色嗎?
有可能永遠也無法回頭了。
但隻能這樣的話,他們也彆無選擇。
就算綱吉大人不是人類,也會和人類一樣饑餓,餓狠了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們不希望見到那樣的場麵,有些罪孽就由他們來承擔吧。
“我們出門了。”
付喪神輕聲說道,然而以往會笑著回複他們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此刻,鞋櫃上綠油油的四葉草倒是格外顯眼。
“好像有點理解當初綱吉大人的心情了。”
燭台切光忠想到了那日等待其他人歸來時的感受,再看看現在,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嗯。”其餘三人讚同地點了下頭。
關上門,四人朝外走去。
今日的任務完成後,他們將會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接受任何雇傭了。
昨日完成任務時,他們偶然聽到了一些母親關於養孩子的心得看法,也知道了他們以往的做法是錯誤的。
比如說讓幼崽一個人呆在家裡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除了人身安全問題外,還有便是心理問題。
一個人,會很寂寞、不安吧。
踏出院門,眾人回頭看了眼被白雪包圍了的宅子,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絲不安。
“走吧。”
“嗯。”
四人離去了。
待得四人完全消失不見時,住宅變了,濃鬱至極的黑暗將住宅包裹了起來,連一絲光都無法穿透。
雪花又洋洋灑灑地飄落了。
隻是與昨日相比要稀疏許多。
雪花飄落在住宅上,染成了黑色。
這棟住宅已經成了擇人而噬的恐怖惡鬼。
它張大了嘴巴,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哈啊~哈啊~”
綱吉冒著冷汗,喘著粗氣,臉上有著不正常的潮紅。
他緊閉著雙眼,似乎很難受。
兔子玩偶和洋娃娃站在他身邊,尖銳的牙齒摩擦地咯吱咯吱作響。
一雙雙血紅而沒有任何理智的眼睛於黑暗中如血花般綻開。
“呼~呼~呼~”
遠處,似有人狂奔而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