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改裝的過程太麻煩了,而且槍口的直徑太難把握,那地方的材料變得很難找,所以他才沒有把蛭田身上的貝雷塔的槍口一起扒下來以舊換新,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他專用的槍,內部可能和普通的手槍沒什麼兩樣,但是的確有很大的差彆。
比如說,可以調整發射的力道,壓強變小的話,就可以充當發射巧克力棒的玩具槍,壓強大的話,射出名為巧克力棒的子彈的話,威力可不比銀製的銅質的子彈小。
甚至在大部分情況下,巧克力棒發射完畢後,都會因為後置的壓力化為粉塵,作為湮滅證據的手段,是為絕佳,不會有任何人想到的。
這種改裝槍,真的是最棒了。
可惜以柯南的審美根本感受不到這種美感。
他狼吞虎咽地將巧克力棒咽下喉嚨,又喝了一口水,就惱怒地朝黑澤銀咆哮:“你要嚇死我呀?”
天知道他被貝雷塔抵住嘴巴的時候是多麼的擔驚受怕,下一秒喉嚨就可能被貫穿的疼痛感讓他惶恐後怕。
“我隻是在證明你剛才所說的話是真是假罷了。”黑澤銀的表情很無辜,“你覺得那位蛭田先生有可能會帶這麼一把槍出來恐嚇警方?”他一邊將彈夾拔下來換上新的巧克力棒,一邊以嘲弄的語氣對柯南微笑。
“是、不、可、能。”柯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回答,“但你也不能這麼證明吧?拿著那麼危險的武器對準我一個小孩子,真虧你這樣的大人做的出來!”
“是麼?可我覺得從剛才就待在你身邊的小哀對我的槍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懼怕,反而是饒有興趣,柯南小朋友,你可彆跟我說你連一個七歲的小姑娘都比不過。”
黑澤銀蹲下身揉了揉柯南的腦袋,示意後者看向灰原,她此時的視線緊緊粘著黑澤銀的胸口,也就是放置那特殊的改造貝雷塔的地方,目不轉睛,認真之色顯而易見。
柯南無語地被噎了一口。
灰原跟他,不,是和正常的小學生不一樣!她是來自組織的女子,對於黑暗有一種特殊的懷念之色!
至少柯南是這麼以為的,其實灰原隻是對巧克力棒感興趣。
吉普生那家夥……在她逃離組織的那一天曾經切斷影像來看望過她,身上就隨身帶了類似這種的甜甜巧克力棒……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兩人在這一時刻,默契地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因為那應該是不為人知的秘密。
黑澤銀不可置否,他隻是順手拿出幾粒軟糖放到灰原的手裡,就笑眯眯地將視線又轉移到了柯南的身上:“你這次來不單單是為了這些無聊的事情吧,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情,才會在人聲嘈雜的地方說。”
他輕笑著環視周遭,同時攤開了手掌,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認真模樣。
被動轉移到正題上的柯南的神色微微一變,左顧右盼,確信沒有人跟蹤偷窺或是竊聽監視後,就拉著黑澤銀走到目前人跡罕至的十八號球門出口,低聲詢問關於十六的消息。
恐怕柯南不但從灰原的口裡得知那個人就是組織中人的事實,還了解到黑澤銀知道不少組織的線報,想要從他的口裡探測出更多的資料。
“黑澤哥哥,你知道木村十六這個人嗎?就是上次在交通意外裡出現的警官小姐,就是那位說話嬌滴滴的娃娃臉少女,她是組織的人沒錯吧。”柯南的表情有點不自然,有了一個潛伏在警界的組織成員,他要辦事就難多了。
畢竟柯南就是靠案件一步步拓展自己的人脈的,如果發生案件就一定會遇到警方,那黑衣組織發現他存在的幾率也大大增加,可如果沒有案件引起的意外,那他根本沒辦法提升毛利小五郎的知名度獲得更多組織的情報。
這一切對於黑澤銀來說其實都無所謂,但是看柯南那麼著急,他也不好意思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