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鳴笛,突然經過的人類,都會讓她不受控製地一驚一乍。
路邊的人越來越多,因她和封政優越的外貌,目光都陸陸續續落在他們身上。
“這兩隻貓好像沒有主人,是自己跑出來的嗎?”
“媽媽,我想養貓!”
行人們因他們發出各種聲音,對沈容來說,不僅異常吵鬨,也讓她的貓心變得不安。
她的人設似乎是被李女士照顧得太好,很容易受到驚嚇,出現應激反應的膽小貓。
有人騎著電瓶車朝她開過來,拿起箱子似乎想要逮住她和封政,她立刻和封政一起跑回李女士家中。
沈容在家裡翻找了一會兒,拿上李女士梳妝台上的發卡,再次出門。
她站到高處,問封政道:“你知道這裡哪裡有野狗嗎?”
封政:“橋底下有個收破爛的老頭,養了幾隻流浪貓狗。”
沈容讓封政帶路。
封政直接帶著她瞬移到了橋底下。
一眨眼,一群在橋底下徘徊的貓狗就出現在她眼前。
沈容沒急著上前去找貓狗,問封政道:“你是怎麼做到不用動手也能使用法則之力的?”
封政:“我用的不是法則之力。”
沈容:“哦。”
了解了。
要是她現在不被遊戲法則壓製,能夠運用海幽種屬性的技能,也能很快到達這裡吧。
貓咪的腦子讓她變笨了。
這簡直比讓她行動不便更要命。
沈容在原地思索一番,帶著封政上前。
一般來說,野貓野狗都很凶,所以她很謹慎地想好了措辭,才靠近它們。
五隻臟兮兮的貓狗體格健壯,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動靜,眼眸淩厲。
其中兩隻貓三隻狗。
沈容:“你們好,我想請你們幫我個忙,事成之後,我可以給你們一些貓糧罐頭玩具作為報酬。”
貓狗聞言,向她靠近。
沈容怕他們腦子不夠靈光,又補充道:“狗偶爾也能吃貓糧。”
貓狗離她越來越近。
封政擋在她身前,阻止它們繼續靠近。
貓狗們畏縮地停下腳步,打量了沈容一番,難以置信道:“是容姐嗎?”
“你也變成貓了?!”
“我看你身上這藍色,就覺得很像是你!”
沈容:……好嘛,原來都是玩家。
沈容“嗯”了一聲,詢問他們是誰。
他們做了自我介紹,其中一隻臉上有刀疤的大黑狗,竟然是佟煥。
沈容讓佟煥幫忙找李女士。
佟煥:“我們也正想找劉老頭呢。就是收養我們的那個。不過外麵氣味太雜,我們隻能找到大致方向。還了解到這個世界沒有官方機構,是個所有人都不懂傷人的世界,所有人都是憑自覺在維持生活秩序。”
所有人都不懂傷人。
但一旦有人懂了,這個世界將比正常的世界可怕得多。
李女士,就是遇到了懂傷人的人。
暫時找不到線索,沈容決定先把佟煥等人領回李女士家吃頓飯,洗個澡。
他們實在是太臟了。
回到李女士家,佟煥等人去洗澡。
沈容又翻箱倒櫃找電話簿等東西,試圖找到李女士女兒的電話號碼。
找了一通,沒找到電話簿,但在床頭櫃裡找到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上寫:
【我親愛的小公主,在你離開的第一百天,我又遇到了另一位小公主。她是一隻貓。
當我在商場看到的她的第一眼,我就感覺好像是你回來了。
還記得你長大之後,一直很不喜歡媽媽叫你小公主。但是媽媽還是想這樣叫你。
我給那隻貓也取名小公主。
有她陪著我,就像是你在我身邊,我一點都不覺得孤單了。
她的性格也很像小時候的你,笨笨的,懶懶的,但是很可愛……
媽媽想你了,媽媽希望你能永遠像公主一樣過得好,無憂無慮。無論你在哪裡。
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也能過得開心。】
沈容看著筆記本,心裡咯噔一下。
李女士的女兒竟然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後她才養的貓。
那李女士出了事,豈不是沒人會發現,也沒人能夠幫她?
沈容合上筆記本,心情五味雜陳。
佟煥等人在浴室艱難地洗完澡出來,把自己在毛巾上蹭乾,和沈容討論起下一步該怎麼做。
沈容:“隻能靠我們自己在這附近搜尋線索了。你們的劉老頭,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三天前。他一個人住在橋洞下,失蹤三天了,也沒人來關心他去了哪兒……”
佟煥有些傷感。
三天前?看來不同玩家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節點是不同的。
沈容說了李女士失蹤的消息,領著眾貓狗繼續往外尋找。
要是能碰上真正的、在城市裡到處流浪的狗,也許就能找到李女士的線索了。
她這般想著,在新城區四處跑動,搜查到天黑。
真正的流浪狗沒找到,倒是找到一幫玩家變成的貓狗。
她把這群貓狗全部聚在了李女士家的院子裡。
乍一眼望去,就像動物界的幫派開會。
沈容站在高處,聽他們一一說明他們的情況。
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節點都不同。
但統一的是,他們的“主人”都在某天,突然失蹤了。
並且他們的主人和李女士、劉老頭一樣,都是獨居,平時無人關心。
“我在養我的張先生失蹤後,也看到了有人潛入家中拿東西。我被他發現了,眼睛上的傷就是他打出來的,他還想把我拖走,但我咬了他一口,逃跑了。”
“他是個年輕小夥子,高高瘦瘦的,戴了一隻還不錯的潮牌表,看上去挺體麵的,不知道為什麼要乾這種事。”
一隻瞎了眼的狗說。
他看到的人,和潛入李女士家的好像不是同一個。
不過,還是可以調查看看。
沈容:“你什麼時候咬的他?”
“三十天前。”
沈容:“被咬之後,他應該會去打狂犬疫苗。”
她從家裡翻出城市地圖:“新城區隻有一家醫院,如果他要打,應該會去這兒。”
“所以,我們要潛入醫院,去查一個三十天前打狂犬疫苗的人?”
沈容:“沒辦法,這是唯一的線索了。正好,你咬他才過了三十天,他的狂犬疫苗應該沒打完。”
說乾就乾,玩家們開始商量該如何潛入醫院。
沈容直接讓封政帶著她瞬移到了醫院打針的地方。
玩家們:“……”
打狂犬疫苗,都是要在冊子上登記的。
沈容找到冊子,翻到三十天前,將之後兩天內打過狂犬疫苗的年輕男性名字和住址全部記下。
帶著信息回到玩家群中,她和他們一起,前往每一個可疑人員住的地方探查。
有人問道:“為什麼不分頭行動?這樣更快點。”
沈容:“因為他是人,而我們現在隻是貓狗。去的數量少了,如果他真是變態殺人犯,我們會打不過他。”
集體行動最安全。
貓狗在沈容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趁著夜色行動。
至淩晨三點,找到一戶城中村人家時,沈容察覺到,這戶人家裡的燈,異常得這麼晚還開著。
並且,他家窗戶用厚布遮掩得嚴嚴實實。若不是仔細看,都看不出屋裡開了燈。
越是遮遮掩掩,越可疑。
沈容領著貓狗爬上房頂,從樓上窗戶潛入屋內。
樓上無人居住,漆黑一片,但被收拾得異常乾淨空曠。
沈容躡手躡腳地下樓,就見一樓雖然亮著燈,但也沒有人,
空氣中彌漫著異常濃重的熏香氣味,仿佛在遮掩什麼。
濃重的氣味刺激得她直想打噴嚏。
封政立刻幫她屏蔽這令她不適的氣味。
她在一樓探索,在一間房間裡發現了一個通往地下室的門。
門敞開著,裡麵傳來人說話的聲音,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沈容讓其他玩家在門外做好接應,她則帶著幾名壯碩的狗玩家,進入前往地下室的通道。
通道內昏暗,走了大約半分鐘,他們看見了昏黃光。血腥味也濃重得讓人作嘔。
走至通道口,沈容看見滿目血腥的牆壁,還有被鐵鉤掛在牆上,渾身血腥,麵目全非的活人。
有三個男人身穿屠夫的圍裙,坐在一旁抽煙?
抽幾口,就將燃燒著的煙頭,在一旁裸露著的背上按滅。
那背上布滿被灼燒得血泡和煙疤,而這慘不忍睹的背部的主人,正像待宰的豬一樣被綁在一條長凳上。
三名屠夫似的的男人輪流用煙燙他。
年輕男人一邊燙一邊笑著搖頭:“沒意思,玩來玩去都是這樣,你們想沒想到什麼新鮮點的玩法啊?”
“在想著呢。”另一滿臉坑坑窪窪的男人叼著煙,含糊不清地答。
突然,他們像是察覺到什麼,看向了漆黑的通道。
沈容等人連忙躲進了黑暗中。
“剛剛是誰最後進來的?關門了嗎?”
說話的男人一手提著刀,一手提著□□,向通道走來。
其餘兩名男人亦是表情陰暗,帶上工具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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