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人撒歡般瘋跑的聲音傅淵森忍不住笑了起來。
之前他也陪紀桃桃去過海邊,但紀桃桃總是嫌他太過一本正經不好玩,放不開。
傅淵森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叫放開。
如今有人陪紀桃桃玩,他既開心也輕鬆了許多,而且,他從小就老成,這讓他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十六七歲小男孩一樣天真活潑,還真有點難為他。
紀冬霖他們從小就上山下海的瘋竄。抓魚抓蝦這種事還真難不住他們。
很快,紀冬霖就提著一串魚和蝦回來了。
他渾身都是濕透了也分不清是汗還是水。
“你姐他們還在玩?”傅淵森接過他手裡的魚蝦問。
紀冬霖點頭道:“他們這會已經玩瘋了。”
“她想玩很久了,隻是之前沒人也沒時間陪她玩,你們能陪她玩正好不過,晚上想吃清蒸的還是紅燒的?”傅淵森將魚蝦丟進池子裡問。
“你按我姐的口味來,我和晨陽不挑食。”
紀冬霖站在他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傅淵森挑眉看向他,眼中帶著疑惑,“有話你就說!”
“我哥他們……真的沒事?”
“失蹤不代表有事,隻能說明他們暫時不方便和這邊聯係,這種情況非常常見,你們沒必要過分擔心,時機到了,你哥他們自然就回來了,就像你姐,她馬上就要離開三年,這三年她不能和家裡聯係,那你能說她就是出事了嗎?顯然不能對不對?”
對比其他人,傅淵森對紀冬霖永遠都會多一分耐心,不為彆的就衝那雙酷似紀桃桃的眼睛。
聽到他這麼說,紀冬霖暗鬆口道:“我以後絕不做這種事!”
少年天真的話語讓傅淵森忍不住笑起來。
他道:“先彆把話說這麼早,據我了解,我們國家的科研人員經常一閉關短則十天半個月,長則好幾年都是有的,除非你像你大姐他們那樣自己做老板或是做個普通的上班族,朝九晚五。”
但這顯然不可能。
紀冬霖和紀晨陽對做生意都沒興趣,不然,他們早就吵著鬨著跟紀夏珍他們一起賣貨去了,就像紀六嬸一樣。
“可是……哎,”
紀冬霖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咽回去了。
傅淵森撇了他眼道:“現在好好玩,開了學就好好學習,少想這些有的沒的。”
“那你呢?你為什麼不玩?”紀冬霖突然問。
“目前我還處於養病狀態,即便要工作也得等到九月份以後。”
聽到這話紀冬霖頓時了悟了。
“遇到你姐之前我一直都忙於工作,幾乎不休息,遇見你姐之後,我把之前沒請的假都給請了,之後我還有三年的時間奮鬥,不差眼下這一個來月的時間。”
“你,舍得嗎?”紀冬霖猶豫了下問。
傅淵森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問題。
他扭頭道:“你說呢?”
他要是舍得,他人現在就不會在這裡,而是應該在京都,鞏固他的權勢和地位。
“那你為什麼不再去和白師傅談談,即便要學醫也不一定要離開嘛!”
聽到這話傅淵森就明白紀冬霖磨磨唧唧的留在廚房不肯走,和他說些有的沒的的原因了。
“舍不得你姐?”傅淵森問。
紀冬霖抿唇道:“也不是舍不得,隻是她這一走就是三年了無音訊,或多或少總是會有些不太放心,怕她萬一出了個什麼事,我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