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能感知到來寶的聲音和情緒波動,就可知在這五個月裡,那個木嬤嬤並未動手解除他和來寶之間的契約。
就是不知是那個木嬤嬤根本就沒有發現來寶已經契約了彆人,還是她本身也沒有辦法能解開那個契約?
胤想著這個,就快步走到床邊從床底下拉出那個銅盆,隨後他低頭一看卻是心裡一驚。
在銅盆裡的那兩隻螞蟻,一大一小的體型相差雖不太多,可還是能看出其中明顯的區彆。
胤也是第一眼就看出在那隻大的螞蟻身上,那些銀色花紋變得更大也更密集了一些,反而顯得它身上的那些豔紅色變少了很多。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那隻螞蟻如今又像那次一樣的正陷入沉睡,對於他的注視毫無一絲反應。
雖胤這會看著很是心動和眼饞,卻也知道這隻螞蟻並不是他的來寶。
胤想著就轉頭去看另一隻,那一隻螞蟻這會正對著他激動的顫動著頭頂上的兩根觸須,一股熟悉且親密的感覺撲麵而來。
感覺到來寶傳達給他的想念激動和興奮高興,胤伸手平攤著放在來寶的身前,而來寶見著就主動走到了他的手掌中。
胤把手舉至眼前,仔細打量著來寶,發現它比起來福來說,起碼要大了有將近一半,看著就更是精神亢奮的很是健康。
可見它在這五個月裡,跟著那個木嬤嬤是吃得好睡得香,是一點也沒有受苦受委屈。
而後胤發現來寶的腹部,也已經全部變成了和背部一樣的硬殼,隻憑摸著同樣的手感,就可知如今的來寶,已經可以稱為是全身都刀槍不入了。
胤若有所思的看看來寶,又看看那隻仍陷入沉睡的“小寶”,也不知要再過多久,他的來寶才能變得和這隻小寶一樣的威風。
不過既然來寶如今能好好的待在這裡,待在那個木嬤嬤身邊,想來這一天他總是能看見的。
胤想著又親密的摸了摸來寶,然後才把它又放回了原處,接著把那個銅盆推回到床底下。
如今還是在大白天,就算有人把蘭院的下人全都支開,可到底他還是不能隨心所欲在這裡待的時間太長。
所以在胤出了屋後,他又直接帶著蘇培盛去正房處見了鈕鈷祿芯蘭。
畢竟剛才可是有人見著他往蘭院來的,他不可能不去見一見那個鈕鈷祿氏。
等不久後木蘭帶著幾個抱著大包藥材的小太監回了蘭院,就得知貝勒爺先前曾來看過鈕鈷祿芯蘭的消息。
她本想去看看鈕鈷祿芯蘭如今怎樣,但卻被綠喬告知說是格格說了,這次貝勒爺吩咐的傷藥要的急,所以這三日就不用她去正房服侍了。
隻叫著她一心把貝勒爺要的傷藥做好,萬萬不可輕忽大意的壞了事。
木蘭聽著這話,一時間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最後也隻能說她一定會儘力,然後就叫人把藥材都搬到了她的屋子裡。
而這時還跟在她身後的綠喬又說,剛才格格吩咐給她如在玉溪院時清出一間屋子,好讓她有地方能好好的製作藥品。
還說是既然她製作出來的傷藥好,再加上貝勒爺明顯並不想貪她的藥方,所以以後這種事情肯定會經常發生,叫她也要先有個心理準備。
一聽這話,木蘭就知這必然是那個四貝勒的意思,要不然依著鈕鈷祿芯蘭的腦子可想不到這些。
不過雖然她這次並沒有被叫著交出藥方,但想著她日後有可能要源源不斷的給四貝勒製作傷藥,要源源不斷的損耗那些玉珠水,木蘭就有些心痛和後悔。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出這個頭了,現如今害得她以後都要變成勞碌命,而且還要時刻防著被人發現那些傷藥裡的秘密。
這麼一想,木蘭就有些哀怨和無奈的垂下頭,隻能苦中作樂的看著綠喬等人去幫她收拾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