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就是想為你說上兩句好話都找不著機會,說來還是母妃沒用,一點都幫不上你的忙,是母妃沒用啊!”
直郡王隨著惠妃這一聲聲的講訴,也想起了他小時候因為太子而受的那些委屈。
雖然他名義上是皇長子,但卻也是庶長子,一直都比太子這個嫡子矮了一頭。
就算他這些年在外麵立下再多的軍功,可在皇阿瑪眼裡卻還是處處不如太子重要。
就算他想著法子把太子和索額圖貪汙災銀、肆意斂財的證據擺在皇阿瑪麵前,可皇阿瑪卻還是當作看不見的儘力為太子開脫。
他就不相信皇阿瑪真的相信那些事太子就一點也不知道,全都是索額圖那個老賊打著太子的名號私自所為。
要不是索額圖這次正好被抓著把柄撞到了槍口上,他真不知皇阿瑪還要因為顧慮太子而容忍他多久。
直郡王是越想越氣,隻聽“哢嚓”的一聲,被他拿在手裡的茶盞整個碎裂開來,茶水飛濺著打濕了他的手和衣袖。
惠妃見狀也顧不得再哭,忙拿著帕子擦拭他有些被燙紅的手,揚聲便準備叫人進來服侍。
誰知直郡王卻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道:“母妃,兒子沒事,您不用擔心,也不用叫人了。”
他看著惠妃通紅的眼圈,還有蒼白滿是淚痕的麵容,心裡有些難受澀痛的低聲道:“都是兒子沒用,這麼大了還要母妃您為著兒子擔心操勞。”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傻話,你就算是年紀再大,可你在母妃心裡都是個孩子,要知道這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你就是母妃的命,母妃隻要看著你每天好好的,母妃這心裡就高興,若是沒了你,那母妃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惠妃說著說著又落下淚來。
直郡王看的一陣心酸,忙握住惠妃的手道:“母妃,您放心,如今皇阿瑪的身子骨還不錯,留給兒子的時間和機會還多。
現在太子身邊的索額圖已經被皇阿瑪下令圈禁了,依著皇阿瑪的性子,這個索額圖是彆想著能活著走出來。
由此可見皇阿瑪對太子他的忍耐力是越來越低了,以前太子他做錯了事,還有索額圖那個老賊給他兜底和背黑鍋。
現在太子身邊沒了索額圖的幫襯,日後他要是再犯什麼錯,那可就怪不得彆人了,皇阿瑪也不能再繼續為他找理由,說他是無辜被人牽連或是帶偏了。
到時候兒子就想讓皇阿瑪看看,他選的這個太子到底是有多麼的不中用,大清太子這個位子,他胤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和能力坐穩。”
惠妃見他說的如此篤定,才暗暗放下心的歎了口氣:“皇兒你自己有打算和計劃就好,也是母妃不爭氣,自從生下你後就一直沒有再孕,如今就是想找個能幫著你的都沒有。”
直郡王一聽這話,有些嫌棄的搖頭直言:“母妃,您可彆這麼說,恕兒子說句不好聽的,母妃您要是再給兒子生一個弟弟,也不知他到時候能不能跟兒子一條心。
要是您生個像老十四那樣的,一點親疏遠近都不懂,不跟自己的親哥哥親近,反而整天跟在老八的屁股後麵轉,隻怕兒子到時候看著都要被他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