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場的幾位,既不是詩人,腹中也沒有多少墨水,自然沒有這個雅致。
江容易倒是想扯上幾句酸詩,可是他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麼好詞好句,隻能怏怏地閉上了嘴。
不過江容易想起周思危腹中是有點墨水的,正想讓他來上一首,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周思危已經走入了雪霧之中。
江容易問了一句:“你去做什麼?”
不遠處傳來周思危平穩的聲音,他說:“殺人。”
白城深臉上還有著扭曲的表情,他看著眼前茫茫雪霧,再一次感受到一股寒意從心口冒出,蔓延到四肢,讓他的身體無法動彈。
他修煉冰雪大道,天生感知不到寒冷,上一次感受到這種滋味的時候,還是……
還是上一次死亡的時候!
白城深的身體一僵,看到雪霧中緩緩走來的身影,瞳孔不自覺地放大。
與此同時,正在與東凰妖後一起的白玉京神帝好像發現了什麼,眉頭微微皺起。
蘇東凰掩嘴一笑,說道:“神帝,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神帝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回答道:“有點小事,妖後稍等片刻。”
“哎呀。”蘇東凰也隨之站了起來,“不如一同前去,說不定我也能幫上什麼忙。”口中雖這麼說,但蘇東凰表現得並不像是要幫忙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幸災樂禍。
神帝的動作停頓了片刻,他看了眼蘇東凰,像是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勞煩妖後了。”
蘇東凰眯了眯眼,紅唇彎彎,回答道:“真是太客氣了。”
纏綿的尾音還未落下,兩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他們兩人是何等修為,無論是想去哪裡,都是瞬息功夫,更何況隻是小小的一個白玉京。
神帝的身影一出現,就看見了一道劍光指向了白城深的胸膛,若是這一劍下去,白城深必定身魂俱滅,通天手段都無法救回。
說著要幫忙的蘇東凰沒有任何要出手的樣子,站在一旁,帶著笑意說:“看來神帝要再培養一個繼承人了。”
神帝沒有理會蘇東凰,右側的袖子一揮,隔著數米的距離,把劍光卷入雪白的長袖之中,同時將白城深帶到了他的身後。
死裡逃生的白城深氣喘籲籲,顫抖著聲音說:“父親……”
神帝並未安慰這個一日之內經曆了兩次死亡危機的兒子,反倒是蘇東凰笑意盈盈地朝著白城深打了個招呼:“你可真夠倒黴的。”
白城深下意識地望了過去,見到了蘇東凰絕美的麵容後,身體一顫,差點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神帝沒有關注身後的動靜,他的眼睛看著想要出手殺白城深的人。
“是你。”神帝認出了周思危,“你竟然還敢出現在白玉京。”
周思危問道:“有什麼不敢?”
神帝上一次見到周思危的時候,對方還隻有地靈境的修為,此時他便下意識地以為周思危還是一個地靈境的修士,於是他用白玉京神帝的身份,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周思危說話。
“你……”可惜他隻擺出了一個架勢,就被迎麵而來的劍光打斷。
神帝揮手,長長的袖子卷起了劍身,想要奪走周思危的劍,可是沒想到,他那柔軟潔白的袖子發出了“嘶啦”一聲,被淩厲的劍鋒割裂成了兩段。
一截袖子緩緩地落在了地上。
神帝沉下了臉,說:“你還敢當著我的麵殺人?”
“我說要殺他……”周思危送出了一劍,手腕一抖,半空中化出了無數劍光,“就要殺他。”
困龍劍身漆黑,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一抹冷清的雪色,帶著冰冷刺骨的殺意而來。
神帝麵對這一片劍光,心中竟然冒出了一股恐懼之意,他壓下了這莫名產生的感覺,開啟了他的法相。
落滿白雪的空間內,突然多出了一處白玉堆砌,琉璃為瓦的建築,其間妙曼的仙子腳踏雲霧而來。
神帝的法相擋住了這一劍,可是他身後的白城深卻沒有任何方式抵禦,隻能任憑劍光穿透了他的胸膛。
等到神帝反應回來的時候,早已無力回天,白城深的臉上浮現出死氣,身體軟軟地倒在了雪地之上。
神帝麵色陰沉,袖子一卷,將白城深的屍體放入了儲物空間內,地上隻餘下一灘猩紅的血液。
“第二次了。”神帝低低地說,聲音中包含了無儘的憤怒,“我要殺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