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是如此,聾老太太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盯上的是自己的價值!
可張元林從來都不做虧本買賣的,你一個退了休的老太太除了讓大院住戶給你一分薄麵以外,還有啥作用?
還想吃肉,你連吃毛的資格都沒有!
張元林說完,便準備轉身關門,這顯然是沒打算再給聾老太太一丁點扯皮的機會。
見張元林要走,聾老太太內心也是崩潰的,心想我這回是真把老臉豁出去了,甚至都把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易中海都給賣了,結果張元林還是不買賬,憑什麼啊!
聾老太太不甘心,她正想伸手向前,試圖拉住張元林,結果身後傳來的一道聲音差點把聾老太太的魂兒都給嚇沒了。
“誒?我說老太太您這身子骨是越來越硬朗了啊,這麼冷的天,不用拐杖也能走好路了,真夠可以的!”
關鍵時刻,傻柱橫空出世,一句話嚇的聾老太太趕緊縮手,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傻柱在,聾老太太哪裡還好意思抓著張元林不放,而且張元林都下達了逐客令,聾老太太當著張元林的麵把老臉豁出去可以,卻怎麼都做不到當著外人的麵繼續放低姿態。
“哦,嗬嗬,是傻柱啊,我也才出來,就從我家到這裡,幾步路肯定沒問題的,那啥,這天兒是冷啊,才出來幾分鐘就感覺手腳要凍僵了,我果然是人越老越不行了。”
說完,聾老太太連忙轉身往自己家裡走去。
傻柱見狀,便立馬好心的上前攙扶,這反而讓心虛的聾老太太加快腳步,還沒等傻柱走上來,就已經到家了。
畢竟就住在隔壁,沒幾步路,聾老太太要是不想著裝模作樣,三兩句話的功夫就能到。
聾老太太走的時候並不高興,她覺得很可惜,也很窩火,隻要張元林肯低頭,自己就能幫他擺平麻煩,雖然丟麵子,但是換點肉吃也不虧。
反正自己都是個退休的人了,本來麵子也不咋有用,還不如換點實在的東西,比如換肉吃,這就很劃算。
誰知張元林也是個倔脾氣,雖然說的理由有些道理,但這世上哪有一直順心的事兒,大部分情況下總得付出點代價才能換來收益的。
年輕人就是這樣,總想著什麼都贏,人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等著看吧,張元林肯定會輸的一塌湖塗。
就是可惜了養殖小屋裡的那些肥美的活禽啊,到時候全院二十多戶分了去,怕是真的留不下什麼了。
算了,反正自己多少能吃上一口肉的,因為張元林輸了各家各戶都有份,自己也有啊,到時候也能美美的吃上一頓!
聾老太太沒工作,自然就沒工資,雖然餓不死,但能吃的隻有粗茶澹飯,能管飽就行了,還想講究,這根本不可能。
可隔壁張元林家天天改善夥食,每天都有葷菜,門口養殖小屋還養著那麼多活禽,聾老太太哪兒能不饞呢?
這不今天又趁著好機會過來了,但最終的結果仍舊是铩羽而歸。
聾老太太天天吃肉的美夢是破碎了,於是她隻能等著張元林輸掉,然後各家分到一隻兩隻的,這也一樣吃肉,雖然少了很多,但總比沒肉吃強啊!
再說了,這都是張元林自個兒選的不是?
肉留著自己吃不香麼,非得拱手送人,那行啊,你寧願送給全院也不給我老太太吃,那就送唄!
可我也算是大院裡的一戶,到時候你不還得親手送到我手裡?
眼看著聾老太太進屋關門,傻柱搖搖頭,隻得走向還未進門的張元林。
本來張元林是想回屋關上門的,一看傻柱來了,便準備等等,省的一會兒敲門了還得開,那多麻煩。
“嘿,這老太太走路快的很呐,哪有半分要凍僵的樣子。”
一邊走,一邊說,這就算是傻柱打的招呼了。
張元林聞言,澹澹的說道:
“瞧你這話說的,要真凍僵了,怕是得讓你背回去。”
“要麼你讓老太太在外頭多待會兒,等她凍僵了你背回去,這樣還能當回好人。”
傻柱訕訕一笑,撓頭說道:
“那不至於,我就隨口一說,老太太身子骨硬朗是好事兒啊!”
張元林知道傻柱話多,直接往門框上斜靠,再抱著雙臂,這模樣既沒有讓傻柱進屋說話的打算,也是為一會兒的掰扯找一個比較愜意舒服的體態。
“行了,有話就直說吧。”
傻柱一愣,沒想到張元林這麼不客氣,他還想趁著機會進去看一眼秦淮茹的。
本以為秦淮茹嫁進這個大院以後,就算自己沒這個福氣,那大家都住同一個大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有機會看兩眼不是?
誰知秦淮茹就跟未出閣的姑娘似的,除了上廁所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後來更是找了份工作,直接讓傻柱美夢破滅。
好在後來親爹何大清主動給張元林當家廚,傻柱也能趁機看兩眼秦淮茹。
雖然每次見麵的場景都讓他很難受,因為秦淮茹不是在照顧張元林,就是準備照顧張元林,可是能看到總比看不到好,一天不見就心癢癢。
今天因為加班導致沒法兒上張元林家做飯,傻柱也沒機會近距離瞅一眼,正好現在被派來通風報信,他還盼著能進門聊呢,結果張元林往門口一站,再次讓他抱憾而歸。
想見秦淮茹是不行了,傻柱隻得先把親爹安排的事兒辦好。
結果還沒說兩句,就被張元林無情打斷。
“這事兒我知道了,老太太和我說的,要沒彆的事兒就回吧,天冷不說,我還得為明天的比拚做準備。”
傻柱一愣,不由轉頭看了一眼聾老太太的家,心裡一萬個問號。
“啥?老太太和你說了?”
張元林點頭說道:
“是,她和我說了,你也甭問我為什麼,這我哪知道啊!”
傻柱感覺自己的心思都被張元林看穿了,話還沒說出去就被人洞悉,這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但傻柱還有問題,他想了想,不解的問道: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說實話呢,我和我爸都知道,你帶回來的東西真是領導送的,不是你花錢買的,當時你讓我和我爸出來作證不就行了?”
傻柱難得的主動向張元林打聽原因,這讓張元林也來了興趣,這家夥難得動腦子啊,成,那就和他掰扯掰扯吧!
“我說你這家夥腦子隻動一半,早晚都要吃大虧,你也不想想,當初我說領導送的,一大爺第一個站出來說不信,後來我隨口一說是打獵得到的,又是他第一個相信的,就這你還沒察覺出來麼,一大爺就是想刻意針對我啊!”
“所以我解釋還是不解釋,隻要我不順著一大爺的意說下去,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要是堅持說是領導送的,那他肯定會刨根問底,問題是我參與的項目屬於機密,不能亂說,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既然是要解釋,那就得說清楚,說詳細,說的讓人無法反駁,不然話光說一半有啥用,一大爺如果非要我說出前因後果,你說我是裝傻充愣被他繼續針對,還是違反規定自證清白,最後被保衛科抓走呢?”
傻柱聽愣了,顯然他那榆木疙瘩很難在短時間想明白這些事情。
但傻柱心裡想起了父親何大清的提醒,當時何大清的說法是避免亂說話惹怒張元林,現在親自問一問才明白是機密項目不能亂說,否則違反規定會被抓走。
有了張元林給的這個理由,傻柱覺得自己終於能自信的保證不亂說話了。
在傻柱心裡,個人的威脅是不足為慮的,可國家規定卻是不容違反,到底是市井小老百姓,傻柱敢在院裡橫,敢在食堂狂,卻唯獨不敢和規定硬剛。
就這一點還是比較好的,不然以傻柱的脾氣,妥妥的刁民流氓一個啊!
解決了一個很難辦的事情後,傻柱又繼續說道:
“那,那,那要是非不答應呢?大不了就動手唄,乾啥非要動嘴皮子,說出實情違反規定,那動手總沒問題吧?”
“張元林,我知道你很能打,隻要你下手夠狠,就能鎮住全場,保證沒人再敢針對你,就像我爸,全院就沒人敢招惹他的,再看我,就憑我這皮實的身子結實的拳頭,同齡人也得忌憚我三分,當然了,沒說你哈!”
張元林聽完是直搖頭,心想自己是抽了什麼風啊,跟傻柱解釋這麼多,就他那腦子,再等個十年來說這事兒還差不多!
“行了吧,你說的容易,違反規定會被抓,打了人不一樣要抓,無非就是去街道處還是公安局還是保衛科的分彆,平時院兒裡出了事管事大爺負責,現在管事大爺被打了,你看他們願不願意私了?”
“再說了,我已經和你講過,一大爺是想針對我才這麼乾的,到時候我打了人,他肯定不會放過這機會,不讓我出點血決不罷休,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和一大爺他們來一場正麵較量呢!”
“行了,你腦子轉不過彎來,說再多也沒用,回頭你和你爸說去,他能懂我的意思,就這樣吧,你沒彆的事兒就回去,我也該休息了,明天有的忙活,不養精蓄銳可不行。”
傻柱再一次愣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秦淮茹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張大哥,你們聊完了嗎,我水都放好了,來洗澡吧,一會兒我給你搓搓背再按個摩。”
聽到女神的聲音,腦子正轉不過彎來的傻柱直接不想了,下意識的就要伸長脖子張望,哪怕一眼都是好的。
但張元林反應更快,直接閃身進屋,把門砰的一下關上了。
因為張元林也沒了和傻柱掰扯下去的興趣,直接把門一關,他還能繼續在門口站著麼?
就這樣,傻柱上門瞧秦淮茹的願望落了空,還被秦淮茹的話給弄的心裡難受的不行。
“哎,我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早點走不就完了麼,非得聽到這些話才罷休,這下好了,心裡難受壞了呀,這讓我今晚怎麼睡得好呢?”
“要說這個張元林也正是過分,大家都是上班的,憑什麼你回來了能享受,人家秦姐還得這樣又是給你搓背又是給你按摩的,憑啥啊?”
傻柱搖頭歎氣,一邊心疼秦姐,一邊自言自語的往家裡走去。
回到家,傻柱說出了聾老太太提前報信的事兒還有自己沒想明白的地方。
何大清聽到後,先是對著聾老太太家的方向一頓親切的問候,說的何雨水作業都不能好好寫了。
完事了又對著傻柱一頓教訓,哼聲說道:
“你丫的想不明白就少說兩句,非得在張元林證明自己有多蠢是吧?”
“易中海在張元林手裡吃過這麼多次虧,他想趁機報複張元林,就這點都看不出來?”
“虧我還提醒過你,我看你這腦子就是白長的,還有啊,記得我和你交代的事情,給我把嘴巴關牢,說錯一句我打斷你的腿!”
此時的傻柱年輕氣盛,遇事兒都是直接乾,就周圍一帶的人沒誰敢不服傻柱的,因為動不動就會被要求單挑,這誰頂得住啊?
但人情世故不是靠拳頭就能解決的,這個時候傻柱想不明白,也不去琢磨,等以後何大清走了,他也沒人能問了,就他這脾氣難怪會經常吃虧,也難怪老被許大茂算計。
……
同樣是中院。
易中海家裡。
一大媽回家以後,就不停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這搞的易中海心煩意亂,要不是劉海中和閻埠貴還在場,他非得狠狠訓斥一大媽不可。
他知道自己媳婦已經成了家裡的奸細,那肯定是要防一手的。
“老易,有話就說呀,這裡又沒外人。”
劉海中有些不理解,屋內除了他們仨就是一大媽,搞不懂易中海為啥還支支吾吾的。
閻埠貴同樣看不明白,但他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麵前的花生上。
雖然是帶殼的還有些許泥巴的生花生,剝殼費勁,吃起來也有些澀嘴,可閻埠貴並不在意,反而吃的很嗨。
免費的嘛,有的吃就行,還講究啥?
對於閻埠貴這種人喜歡占便宜的人來說,隻要免費的東西管夠,再重要的事兒都能放一放,根本不著急。
易中海看了另外兩位大爺一眼,心裡是有苦難言。
這都是家醜啊,怎麼說?
要不是為了麵子,易中海哪裡會讓一大媽這樣耍脾氣,早就讓他滾出這個家門了,那根本就不是給不給她錢用的事兒!
沒有回應劉海中,易中海忍無可忍,轉頭瞪著一大媽,沉聲說道:
“你要睡就睡,不睡就出去溜達,我聽著你腳步聲腦子亂,根本想不出事兒!”
雖然已經儘量克製了,但易中海說的話多少有些難聽,語氣也很差,讓劉海中和閻埠貴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一大媽之所以走來走去,就是為了能夠打聽他們三人的對話,試圖從中獲取有用的消息。
誰知易中海一直拖著不說正事兒,閻埠貴是開開心心吃爽了,可劉海中性子也急,有些坐不住了,一大媽更是來回踱步累的很,但一直沒打聽到有用的東西,她也不甘心呐!
沒辦法了,自己在易中海不肯好好說,那就隻能當一回隔牆的耳朵了!
於是一大媽被迫回了臥室,關了燈,但她沒睡,而是耳朵貼在門板上接收外麵的談話。
眼看著一大媽進屋了,易中海這才放下心來,卻沒想到自己媳婦為了幫張元林,居然在這大冷天的貼著冰冷的門板偷聽。
很快,易中海和劉海中遙想當年,開始憶往昔了。
他們從以前的艱苦生活聊到了組團打獵,又說到哪個地方哪個區域什麼獵物最多,這些都被一大媽一五一十的聽了去。
閻埠貴是晚幾年來的大院,自然不知道那會兒的事情,就一邊吃花生一邊當聽眾。
等易中海和劉海中說完了各自能想起
的東西後,閻埠貴也開始吹噓自己這些年釣魚的戰績,同時給易中海和劉海中這兩個釣魚菜鳥普及周圍哪條河哪個區域釣魚最合適。
同樣閻埠貴的話也被一大媽聽了去,然後去除無聊的閒話,把重要線索記在心裡,準備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去張元林家,把這些重要情報傳達出去。
一大媽是個懂得感恩的人,現在秦淮茹都已經確保下個禮拜一能正式上班了,這幾天還特彆上心的幫她普及工作上的一些小技巧,就為了讓從未上過班的一大媽能迅速融入到工作當中去。
這對決意和易中海撇清關係,獨立生活的一大媽來說絕對是改變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所以一大媽一心就想著報答張元林一家,平時做做家務都是小事兒,無足輕重,一大媽覺得光靠這個回報張元林小兩口那得到猴年馬月去。
於是她就自告奮勇的當起了情報員,專門在某些時刻為張元林收集情報,為他逢凶化吉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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