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三位大爺連續搞事,破壞了好心情,秦淮茹坐在邊上生著悶氣。
但聽到張元林的話後,鬨情緒的小媳婦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後迅速收起情緒,起身走到了桌邊。
“張大哥,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咱們今天可撿了不少的便宜。”
“不過,這些錢我可不要,平時我又不買東西,吃飯也不需要我煩惱,早上咱們倆一起吃,中午老板娘包了我的飯,晚上你買菜,何大爺做飯,這日子過的,簡直就是享福來了。”
“而且我在裁縫店上班,能帶些老板娘不要的舊布回來做衣服,我拿了錢都不知道該怎麼花。”
說完,看著桌子上的八個大紅包,秦淮茹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然後興衝衝的動手開拆。
但她隻是覺得撿便宜的感覺很爽,卻對這些錢沒有任何興趣,主要是沒有消費的欲望。
秦淮茹在農村每天除了吃飯就是做事乾活,雖然不用她下地務農,卻也要在家裡忙活,要麼是做家務,要麼是喂家禽,要麼是縫衣服,反正就沒有她拿錢去肆意消費的時候。
反正每天起床就是做事,忙活到晚上,然後一日三餐吃飽肚子,也就沒彆的想法了。
也正是如此,秦淮茹才會如此的勤勤懇懇,吃苦耐勞,也從不埋怨。
張元林在邊上聽著,心中一陣感慨,然後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了摸秦淮茹的腦袋。
畢竟是自己的媳婦了,甭管她在什麼環境長大的,也甭管她經曆了什麼,反正張元林以後不會再讓秦淮茹一天到晚的被各種瑣碎的雜事占用她全部的人生。
不多時,秦淮茹的驚呼聲響起。
“張大哥,這些領導出手可真闊綽啊,最少的都是六塊錢,多的有十塊錢呢!”
“天呐,這八個紅包加起來的錢都夠我們全家在農村一年的生活費了!”
“哈哈哈,我們請客都沒花錢,就得了這麼多錢和好東西,真好!”
興奮之餘,秦淮茹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摸自己頭的張元林,帶著請求的表情,說道:
“張大哥,咱們家也不缺錢用,過年的時候可以給我爸媽帶些錢嗎?”
“我兩個弟弟還小,然後我爸媽也操勞了半輩子,我想讓他們稍微過的好一些。”
張元林微微一笑,擺手說道:
“這是你的錢,當然隨便你怎麼用。”
秦淮茹心中一陣感動,然後滿心歡喜,小心翼翼的收著這五十多塊錢。
這是秦淮茹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而且還歸她所有,這讓她心情激動,也知道這同樣托了張元林的福。
“太好了,有了這些錢,可以把家裡的務農工具換一套好的,再給爸媽做一套肩墊,這樣他挑擔子能輕鬆些,然後給家裡的窗戶換上新的,這樣陽光能照的更透,家裡就更加光亮,母親做鞋子衣服能看的清楚些!”
聽著秦淮茹的喃喃自語,張元林不由的淺笑了起來。
這才是真正有孝心的人,可不是大院裡的那些假孝子!
也就是張元林的父母不在身邊,不然張元林一點兒都不擔心家裡的婆媳關係。
眼看著秦淮茹滿心歡喜的把錢收好,然後起身表示要繼續去練繡技,張元林不由的一愣。
“啥?這就完事了?”
秦淮茹腳步一頓,有些不明白。
“張大哥,我哪裡做的不對嗎?”
張元林一陣無語,伸手將秦淮茹重新拉到了身邊坐下。
“淮如,就給這些錢,不好吧?”
秦淮茹卻是立馬認真起來,說道:
“張大哥,這五十多塊錢呢,不少了,能讓我們家一年好吃好喝好穿好用,像平常一年全家六口人的生活費都不到四十塊錢,這些錢真的不少了!”
“而且咱們也得過日子呢,也就是這些錢白得的,不然讓我們自個兒掏這麼多錢,那咱們生活壓力就大了呀!”
張元林不由的啞然一笑,心想這妮子是有孝心,但是好像不多啊!
彆說,自己媳婦能有這樣的覺悟,至少不用擔心她將來會變成伏地魔!
隨後張元林考慮到自己的顏麵問題後,便語重心長的說道:
“淮如啊,錢當然要給,但是你光給錢可不行啊,農村裡又沒什麼好東西賣,除了你說的那些,爸媽拿著錢也沒出買,所以我們得帶些東西過去。”
“正好領導們送的東西都不差,省的我們再去買,你把我們收來的這些東西留下一部分自己吃,剩下的都帶過去,彆放久了生蟲或者惹來了老鼠,那可就浪費了啊!”
“當然了,你要是覺得不夠,那就再去買點來,反正不能隻帶錢去,這樣你爸媽不願接受不說,我們也沒麵子,你們村子裡的人看了也要說閒話,畢竟財不露白,你爸媽肯定不可能跟人說咱給了多少錢,頂多就是告訴他們咱給了多少東西。”
畢竟娶了人家女兒都沒掏過錢,張元林又不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也不是閻埠貴,滿腦子都是算計。
本身就不差錢,張元林根本不會在乎這三瓜兩棗的,這兩年在廠裡賺的加上外麵接活兒倒騰的收益加起來沒五千也有四千多,都趕上半個萬元戶了。
隻是秦淮茹從來不過問這種事情,所以她都不知道家裡還有多少錢。
然後靜止世界裡還藏有一大堆不為人知的資產,包括一係列的當代奢侈品和一些收藏品,全都折現後能輕輕鬆鬆的把全院的人均資產提升十幾倍。
但靜止世界裡的東西價值太高,張元林現在根本不敢拿出來,隻得等到以後全麵開放,全國掀起下海熱潮時,張元林把生意做起來了再順便拿出來,這樣會更安全也更穩妥。
秦淮茹聽著張元林的話,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同時心裡也很震驚。
作為一個思想上比較傳統的女人,秦淮茹覺得自己嫁給了張元林就是張家的人了,應該為張家考慮,而不是優先考慮自己的娘家。
但讓秦淮茹沒想到的是,張元林居然比自己還要大方,五十多塊錢要給出去不說,這些領導們送來的東西一句話就要送給自己娘家,還表示不夠再買點。
這世上最好的男人也不過張大哥這樣的吧!
如此想著,秦淮茹感動的說道:
“張大哥,你對我的家人真好!
”
但張元林隻是微微一笑,說道:
“嗬嗬,你我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家中無長輩,所以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這句話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領導們送的東西你看著分一分吧,不管怎麼說,早上一頓飯還得咱自己做,但是不用留太多,因為距離過年也就二十多天了。”
“等家裡的東西吃完了,我們該買的就去買,彆老吃舊的東西,總之不能虧待了自己,現在你我都去上班工作,而且我還能在外麵接活兒,根本不需要擔心錢的問題。”
“好了,你該練習就練習去,我這邊也要接著做養殖小屋了,咱們一起努力,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秦淮茹幸福的一笑,點頭道:
“嗯嗯,聽張大哥的就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說完,又調皮的在張元林臉上嘬了一口,這才歡喜的收拾去了。
看著小媳婦離開,張元林稍作休息了一會兒後,便拿出工具,繼續裝模作樣的乾活,在家裡發出乒乒乓乓的敲打聲,準備完成大院最後幾戶養殖小屋的訂單。
等搞完大院裡的單子,張元林就可以徹底放飛自我了,外麵的就隨便弄,不需要裝的太認真,反正外麵的情況大院裡沒人知道。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飯點時分。
張元林帶著秦淮茹回家的時候就三點多了,冬季的天黑的又早,基本上五點多就到了吃飯的時候。
不過秦淮茹和張元林都各忙各的,沒管做飯的事兒,因為他們在等何大清上門服務。
畢竟這是何大清主動提出的要求,張元林根本沒理由拒絕,反正白嫖一個免費勞動力,還能媳婦輕鬆些,能專心的去學習繡技,這樣挺好。
……
約莫五點二十分的時候,何大清帶著家夥事兒匆匆出門,準備前往後院。
天已經黑了,而且今天還是公休日,可何大清依舊這麼勤快,目的當然是為了持續討好張元林。
但剛出門不久,易中海就著急的跑來攔路。
“哎哎哎!你還往後院竄什麼呢?”
易中海猜到何大清要去給張元林做飯,自然是坐不住的。
因為張元林亂扣帽子,導致易中海被大院住戶議論,一個人鬱悶到現在,自然不可能看著何大清再去服務讓自己惱火了一下午的人。
何大清腳步一頓,上下看了易中海一眼,皺眉說道:
“一大爺,你沒事兒吧?大院裡啥時候規定了我不能往後院跑了?”
易中海臉皮一抽,心想張元林這小兩口一天天的不乾好事,淨帶壞大院裡的人!
“不是,我沒說你不能往後院跑,我是想說這個點了你帶這些家夥事兒去後院乾什麼,你家傻柱跟雨水都還沒吃呢吧?”
何大清微微皺眉,不滿的說道:
“家裡有傻柱,有他在,還能把他們兄妹倆餓著?”
“一大爺,你要有事兒就說,沒事兒趕緊閃開,我趕著給張元林做飯呢!”
易中海一聽,立馬板起了臉孔,沉聲說道:
“何大清,剛才我和張元林說話的時候,你也在後院看著吧?”
“他們小兩口帶了那麼多好東西回來,又是公休日,你還上趕著去做飯乾嘛,難道他們倆還能餓著?”
“最關鍵的是,張元林對我那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你和我都是中院的住戶,是不是應該為我這個中院的管事大爺想一想?”
可易中海都這麼說了,何大清反而是滿臉的不高興,立馬仰著頭說道:
“一大爺,我何大清在這大院想去哪裡都沒人能管得著,怎麼著,今天我就是要去,難道你還能強攔著我?”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論輩分,何大清跟易中海同輩,論技術,他們倆根本不搭噶,所以誰也管不著誰,可論打架的本事,來五個易中海都不行。
見何大清玩橫的,易中海有些頭皮發麻,他知道何大清油鹽不進,但自己都這麼說了,他還是不肯給麵子。
我可是一大爺,主動出麵提醒你,已經是放低姿態了!
“再說了,我既然能給你易中海做飯,憑什麼就不能給張元林做飯,人家張元林還能教我娶媳婦呢,你行嗎?”
看到易中海沉默,何大清哼了一聲,直接撞開了易中海的肩膀,揚長而去。
四合院戰神,就是這麼橫!
有本事就動手啊,我何大清除了張元林,怕過誰?
至於為什麼會害怕張元林,純粹是之前圍觀了張元林動手的畫麵導致的。
那快狠準的招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所謂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何大清在廚藝上算的上接近一流的水準,在打架上要差一個檔次,卻也是經驗豐富,所以能清楚的分辨出張元林的不簡單。
而且傻柱在之前一係列的事件中和張元林接觸過,那種被碾壓的感覺不是開玩笑的,何大清根據種種情況分析過後,決定對張元林敬而遠之。
隻要不和張元林正麵對抗,就不會被打破大院裡的不敗金身。
保持大院戰神的名聲,何大清就能輕鬆震懾除張元林之外的所有人,就比如現在。
易中海想壓一壓何大清,卻也隻能用一大爺的名頭,而不能強行命令他做什麼。
即便是被何大清用力撞了一下,易中海也不敢怎麼樣。
眼看著何大清大搖大擺的離開,易中海隻覺得自己窩囊的不行,同時也氣的要命,本就無處發泄的火氣又大了幾分,感覺腦子都在發暈。
但易中海一時半會兒攔不住何大清,也想不到對付的辦法,便隻能臉色陰沉如水的回了家。
這個時候,一大媽做好了飯,正在把菜往桌上端。
易中海氣鼓鼓的回到家,用力的拉開椅子坐下,把一大媽都嚇了一跳。
“乾什麼這是,才出去一會兒就跟吃了火藥似的!”
一大媽的態度是越來越不好了,這要是擱以前,易中海肯定要教訓一頓。
但這兩天易中海正忙著解決賈東旭這個孽徒,又要和二大爺劉海中明爭暗鬥,還要抽空對付張元林,一個頭兩個大,哪裡有閒工夫管家裡這個工具人媳婦。
反正一大媽在家裡的作用就是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在外就是易中海建立好男人口碑的基礎,總之不管在家還是在外,都是工具人的角色。
而這也是易中海不和一大媽離婚的原因,雖然不能生孩子,但是在照顧家庭和鞏固自己一大爺地位方麵還是很好用的。
隻要一大媽持續發揮她應有的作用,易中海就可以不管那麼多,正好這個時候易中海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屬實是沒功夫搭理一大媽的情緒問題。
當然了,自從易中海把一大媽當做工具人後,也從來沒關心過她的情緒如何。
落座後,易中海深吸一口氣,覺得心中鬱悶積攢到一定程度,不吐不快,便說出了何大清不聽從自己命令的事情。
“何大清不服管教我是知道的,但我主動出麵,讓他不要去後院,態度已經放低了,結果何大清非但不給麵子,還為了張元林要和我對著乾,真是氣死我了!”
一大媽聽到後,立馬就明白了易中海是為了針對張元林才這麼做的,但她不好說關於張元林的事情,不然會讓易中海的情緒更激動,便把話題放在了何大清上。
“老易,何大清之所以對張元林這麼好,就是想娶個媳婦,人家也沒錯啊,你何必去阻止何大清呢?”
易中海聽到後,立馬就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沒來得及發火,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哼,你句話倒是提醒了我,也是,何大清非要往後院鑽,就是為了服務張元林,好讓他幫忙娶上媳婦,那我的確是沒必要在這方麵跟何大清多計較,有這功夫,我直接幫何大清弄一個媳婦來不就完事兒了?”
自言自語後,易中海又思考了一陣子,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樣,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麵對這個情況,已經和秦淮茹徹底成為忘年交,好閨蜜的一大媽心頭一動,覺得這是一個值得追問的點。
因為這事兒牽扯到了張元林,易中海是因為要針對張元林才準備對付何大清的,所以自己應該打探一下,然後彙報給秦淮茹。
這樣秦淮茹就會告訴張元林,再由張元林去考慮要不要提前做好應對措施。
目前已知的情況是何大清在免費為張元林家做飯,雖然隻是一頓飯,但是多出來的時間秦淮茹可以去練習繡技。
這點時間對普通人來說沒什麼,但是對於一個有超強天賦的人來說,也許就是這一頓飯的功夫,秦淮茹就能得到很大的進步。
不知不覺間,一大媽已經完全成了秦淮茹的人,甚至全程都在為秦淮茹一家著想。
於是,在吃飯的時候,一大媽試探性的問了幾句,想知道易中海準備怎麼幫何大清找媳婦。
但易中海隻是隨口敷衍了一句,根本就沒有要和一大媽細說的打算。
緊接著一大媽又嘗試了幾次,最終還是無功而返,一大媽沒辦法了,但是心裡想著明天一定要找時間把這件事兒告訴張元林小兩口。
……
後院。
張元林家門口。
何大清敲響房門,表示自己來做飯了。
這聲音夠大,住後院兒的隻要不是耳聾,各個都能聽到。
他們說不羨慕是假的,但也沒辦法,又沒張元林的本事,又沒辦法把何大清綁過來。
因為何大清沒人鎮得住,發起脾氣來,得三位大爺聯合聾老太太才能治得了。
其實肯花錢就有機會,但誰家有這個閒錢去請廚子做飯呢?
隔壁聾老太太坐在床榻上,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是做好了不跟張元林鬨矛盾的打算,所以每天何大清去幫做飯,聾老太太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
隻是這何大清太不懂得收斂,經常到後院大嗓門的喊著,全大院誰不知道何大清手藝好啊,誰都饞,所以你丫的就不能小點聲兒麼,咋就那麼不懂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