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菜還癮大,說的就是許大茂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不過,此時的許大茂還不知道自己有問題,不是太監勝似太監,胯部掛著假槍,隻能用作觀賞,實際上毫無作用。
所以,毫不知情的許大茂正處於美好的幻想當中,不停的去和張元林作比較,覺得自己娶的媳婦不僅要有錢有權,還要有秦淮茹這樣的顏值和能力。
於是在興衝衝的回到家後,許大茂立馬激動的和自己父母繪聲繪色的描述了起秦淮茹的高光表現。
恰好許父許母沒好意思出門,又很想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都全神貫注的聽著。
“爸,媽,這秦淮茹真的是太厲害了,幾句話把一大爺跟聾老太太都說的心裡發毛,我是親眼看著一大爺變臉色的,嘿,我沒想到這農村來的姑娘也這麼能耐,你們是沒在現場,那畫麵,真是絕了!”
“說真的,我覺得我將來娶的媳婦不僅要漂亮有錢有背景,還得像秦淮茹這樣勤勞能乾還能出麵為丈夫撐腰的,真要能娶上這麼一個,那我以後的日子就太舒服啦!”
“哎呀,這麼一對比,賈東旭怕是要氣死,這麼好的媳婦愣是當著麵被張元林給截胡了,真是想不通啊,張元林的眼光和運氣咋就能這麼好呢?”
許大茂情緒激動的說著,言語間既有對秦淮茹的佩服和感慨,也有對張元林的羨慕。
在對麵,許父許母麵麵相覷,也是聽的驚訝不已。
“大茂,你說的都是真的?”
許母不太相信。
隨後許大茂堅定的說道:
“媽,我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嗎?”
人都有比較心理,尤其是女人與女人之間。
許母不相信秦淮茹來到大院才半個月就這麼能耐,這麼一對比,想當年自己的表現可就太差勁了。
接著又想到自己丈夫被全院人圍著看瓜的場景,丟人不說,現在都不敢隨便冒頭了,生怕聽到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要是我也有秦淮茹那本事,昨晚興許就不會發生那麼難堪的事情,雖然我也覺得應該讓老許這個色胚受到教訓,可我沒想到連帶著自己的臉麵也丟了,出門還得提防著外麵的人,真難受啊!”
許母沒有說出心裡話,但內心卻有些不服氣,憑什麼秦淮茹就能表現的這麼優秀?
接著,許母就感受到了許父目光,抬頭一看,那眼神裡分明就有瞧不起的意味在裡頭。
瞧見沒,人家的媳婦能保護丈夫,結果你還害老子!
許母撇了撇嘴,心裡暗罵了一句你被看瓜就是活該!
但心裡還是想不明白,這農村來的媳婦真能這麼厲害?
不對,秦淮茹她憑什麼這麼能耐,肯定是有人教啊!
然後反瞪了許父一眼,不服氣的說道:
“我不相信一個農村來的小媳婦能有這本事,大茂,你想想看,張元林能耐多大啊,秦淮茹能這麼厲害,肯定是張元林教出來的!”
聽到這話,許父的臉色有些難看。
傻子都能聽出來,許母這是在說張元林厲害能教人,但許父不行!
這讓許父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因為他的確沒張元林那麼大的本事,又能說又能打,腦子靈活還會算賬,簡直就是全能。
但許大茂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一臉嫌棄的說道:
“啊?媽,我聽您這意思,這世上就沒我想要的那種完美媳婦了?還得靠我自個兒教啊,這也太費勁了吧!”
許大茂就是典型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想撿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然後最好自己啥也不乾,在家乾等著就行。
可許大茂這邊剛說完,就迎來了許母的鄙視,雖然是自己親兒子,可你怎麼和你那沒用的親爹一樣不行?
“大茂,你媳婦還沒娶,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能把人教好呢?你爸不如張元林也就算了,難道你也覺得自己不如張元林?”
聽到這話,許大茂瞬間紮心了,一張馬臉皺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媽,您怎麼能這樣說話啊?我哪兒就不如張元林了,隻是我想著能娶上一個比秦淮茹更好的,這樣不輕鬆多了麼?”
一旁的許父也是立馬來了火,拍著桌子說道:
“什麼叫我不如張元林,分明是你自己不如秦淮茹,怎麼扯到我和大茂身上來了?”
許母一手指著許父,一手插著腰說道:
“那你剛才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我和秦淮茹都是從外麵嫁進來的,肯定對大院的情況不了解,那隻能是男人之間的差距啊!”
許大茂又無語又惱火的說道:
“不是,我在說我找媳婦的事兒,你們怎麼杠上了,有這功夫不如想想辦法幫我找一個好媳婦!”
結果許父許母異口同聲的喊道:
“閉嘴!人家張元林自己就能找個好媳婦,你呢?”
許大茂一愣,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便也不客氣的開始回擊。
“那你們倆也沒多大本事啊,人家張元林父母就算沒在身邊,也給他留了三間屋子,之前還每個月寄錢,不是這些家底,秦淮茹能看得上他?”
雖然許家人打架不行,但說話罵人還是有一套的,不過今天都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也就是他們關了門,不然肯定會引起全院的圍觀。
……
許家斜對門,劉海中的家裡。
老大劉光齊正單方麵的對劉海中發脾氣。
“爸,您要是沒把握就彆說出來啊,害我白高興一場!”
“告訴您啊,我自認為是不比張元林差的,但是人家父母雖然離開了,但房子和錢都給了的。”
“現在咱家的房子你們要住,我呢,打算搬出去,錢你們也要用,所以我就帶一部分走,然後我就一個要求,把媳婦娶了,這要求過分嗎?”
“本來您說等當上一大爺,明年就能給我找個媳婦,然後我早早的就開始做規劃了,為將來分家搬出做準備,結果您這邊沒成,那不是讓我白忙活麼?”
因為劉海中和二大媽的寵溺,劉光齊成了全家最自信,說話也最大聲的人。
雖然都是嘴上功夫,可真就能拿捏住劉海中夫妻倆,說的他們臉色難看,充滿了歉意。
“這……光齊啊,我知道你有遠大的抱負,也很支持你分家搬出,那個獨立自主的生活,因為你能獨立,就是我們院兒第一個這麼乾的年輕人,這必須要誇一誇你的。”
“但是啊,我這邊是真的運氣不好,所以出了岔子,本來我都打聽好了的,易中海他要到年後再參加技能考核,這樣我成了六級工後,年底的全院大會上肯定能爭一爭,隻是……唉!”
此時此刻,平時在大院裡裝領導,擺架子的劉海中卻在大兒子麵前低聲細氣的,態度也大變樣。
也正因為如此,原劇裡的劉海中夫婦才會被大兒子吸血,連另外兩個兒子結婚的錢都拿不出來。
按理說劉海中是七級工,一個月也有將近七十塊錢的工資,不應該負擔不起另外兩個兒子的婚事。
但劉海中拿不出錢是事實,因為全都被大兒子劉光齊給花光了。
偶爾的寵溺不可怕,可怕的是持續的,沒有儘頭的寵溺。
一旁的二大媽試圖為丈夫解圍,便笑著說道:
“光齊啊,這個辦法不行還能想彆的辦法,你明年才到年齡,不用這麼著急的。”
但劉光齊沒打算和父母多掰扯,他隻想要結果,才不管父母用什麼法子。
於是起身說道:
“行啊,那你們好好想吧,我有點累,先休息了!”
說完,劉光齊回了房間,但這個時候才八點左右。
一旁還小的劉光天和劉光福卻還沒有睡意,看完熱鬨就準備出去玩,結果就被劉海中一陣訓斥,罵的眼淚稀裡嘩啦。
兄弟倆不明白,憑什麼大哥就能對父母大聲說話,他們在熄燈之前出門玩耍都要被罵?
……
中院。
何家。
傻柱正躺在床榻上,翹著二郎腿,回想著秦淮茹的完美表現,感慨道:
“哎!真不愧是秦姐啊,當初我上門被拒絕在外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她的不簡單,平日裡不作聲,以開口就把一大爺和老太太都嚇的臉發白,嘖嘖,這也太厲害了!”
一旁正在看書的何雨水見狀,忍不住搖頭歎氣。
她有預感,自己的這個哥哥未來怕是當光棍的命,除非有某位大好人能幫他一把。
不然以哥哥傻柱逐漸魔怔的表現,他這輩子都彆想娶著媳婦!
……
易家。
吃過飯後,易中海坐在飯桌前,仍舊心有餘季。
一大媽路過看到易中海還在發呆,不由的皺眉說道:
“晚上沒啥事兒你還在坐那邊乾什麼,水燒好了,我已經洗過了腳,先進屋了。”
在與易中海接連吵架和持續冷戰過後,一大媽對易中海越來越不待見。
雖然日子還是要過的,但是一大媽和以前逆來順受的她不一樣了。
原本佛係的一大媽開始主動思考,並懂得如何宣泄自己的情緒,同時也和易中海的隔閡越來越深。
而這都和秦淮茹的開導有關,在遇到秦淮茹之前,一大媽隻想著得過且過,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從秦淮茹身上看到了精彩的人生,一顆沒有任何欲望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尤其是最近開始跟著秦淮茹學習繡技,一大媽覺得無聊枯燥的日子終於變得有趣了。
就比如現在,一大媽燒好水,自己洗完後就準備進屋休息,這樣第二天就能有充分的精力去練繡技。
要是擱往常,一大媽就是乾坐著,等易中海說什麼時候要洗了什麼時候再去燒水,反正她沒事兒做,就是聽使喚的命。
聽到一大媽的話,易中海眉頭微皺,但此時的他還在後怕,沒工夫搭理一大媽與眾不同的表現。
“這個秦淮茹,我沒想到他會和張元林一樣難對付,剛才在外麵,我本來想壓一壓張元林,讓他捐點錢出來,卻沒想到被秦淮茹用初來乍到不懂規矩為理由將了一軍。”
易中海沒提張元林嘲諷他沒孩子的事兒,主要是這件事情沒什麼好說的,而且易中海也不確定到底是媳婦的問題還是自己的問題。
反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利用生不出孩子這件事兒混了個好男人的名聲,這對自己拿下一大爺的地位有居功至偉的表現,所以保持現在的狀態是最好的。
一大媽聽罷,表麵上沒說話,隻交代一句快點去洗澡,然後就走了。
可心裡想的卻是全院人都把秦淮茹當農村來的鄉巴老看,實際上呢,人家聰明能乾的很,也比院裡所有人都厲害!
而且,秦淮茹能有這本事,純粹是張元林教的好,所以你們就眼巴巴的看著吧,你們連秦淮茹都不如,又怎麼能比得過張元林?
一大媽走了,易中海則是還在飯桌前,不斷的揉著自己的腦袋,越想越煩躁。
“本來一個張元林就夠我頭疼的,現在又來了個秦淮茹,這事兒可真難辦呐!”
……
對門,賈家。
賈東旭趴在被褥上,默默流淚。
“行了吧,你準備哼唧到什麼時候去?”
賈張氏聽著有些煩躁,也不知道賈東旭有什麼好哭的,自己被何大清揍了一頓都沒哭。
賈東旭抬起頭來,紅著眼睛說道:
“媽,您沒看見秦淮茹有多厲害嗎,本來她應該是咱家的媳婦啊!”
賈張氏無語的說道:
“這都半個月過去了,你怎麼還糾結這事兒呢?”
“東旭啊,不是媽說你,就這麼厲害的媳婦你管不住的!”
“媳婦太厲害了,男人就要吃虧,等著瞧吧,你看現在還是張元林當家做主,以後早晚得被秦淮茹拿捏著,到時候吃什麼用什麼都是秦淮茹說了算,你就等著瞧張元林以後的窩囊樣兒吧!”
可心裡卻在想這麼厲害的媳婦當然不能進家門,不然我還怎麼當家裡的老大?
賈東旭一愣,覺得自己老娘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接著又看向賈張氏,尋思著自己的老爹似乎就是被拿捏著過日子的,連買煙都要躲著,太憋屈了。
可是,賈東旭就是不服氣,便哽咽的說道:
“但秦淮茹漂亮能乾,還能保護自己男人,我要有這樣一個媳婦,也不至於天天被欺負了!”
賈張氏不樂意了,當即一拍桌子,不滿的說道:
“那你是覺得老娘沒用了?”
賈東旭紅著眼說道:
“媽,您就彆瞎掰扯了,我的意思就是想要個媳婦,彆傻柱許大茂都結了婚,我還單著,那我得多沒麵兒啊!”
賈張氏剛想再用娶媳婦這事兒pua自己的兒子努力工作賺錢上交,但轉念一想,腦子裡出現了秦淮茹當眾解釋自己找到了工作的畫麵。
嗯,賈東旭一個人賺錢多慢啊,得趕緊找個媳婦,讓兒子兒媳一起賺錢孝敬自己!
這麼想著,賈張氏立馬點頭答應道:
“好好好,我給你找就是了!”
賈東旭一聽,頓時破涕為笑,然後嘿嘿笑道:
“媽,那我想要秦淮茹那樣的!”
賈張氏立馬臉色一沉,說道:
“秦淮茹那樣的太厲害,你我都把握不住,到時候聽媽的安排,保證你不吃虧!”
賈東旭無奈了,隻得妥協,心想隻要不是太差的就行,反正不能比傻柱還有許大茂晚結婚!
……
前院,閻家。
難得閻家人晚飯沒了閻埠貴的碎碎念,甚至吃進肚子裡的東西還比以往多。
因為閻埠貴心情不好,吃飯都沒胃口,便宜了閻解成四姐弟和三大媽。
等三大媽收拾完,發現閻埠貴還是悶悶不樂的坐著,便上前說道:
“行了,老閻你不是已經算計到了一頓飯麼,何必還要繼續鑽牛角尖呢?”
在三大媽眼裡,能白吃一頓飯就是賺了,反正不用他們家掏錢。
可閻埠貴卻是聽的一肚子火氣,拍桌說道:
“什麼叫鑽牛角尖啊,我好不容易想到一個法子,想狠狠搓一搓易中海的銳氣,結果易中海幾句話就給化解了,最後反倒是成了他的功勞。”
“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樣的方法憑什麼張元林能用的恰到好處,我用就沒這個效果呢,憑什麼!”
三大媽也沉默了起來,想了半天後,才試探性的說道:
“因為……你不是張元林?”
閻埠貴受不了,感覺到了來自媳婦的一萬點暴擊和侮辱。
“去去去,不會說話就閉嘴,我沒把你當啞巴!”
……
同一時間。
張元林和秦淮茹都忙活完了手裡的事情,也洗過澡,一起進了臥房,渾然不知外麵各家的情況。
今天兩人都收了個早工,因為他們要準備明天中午吃飯的衣服。
思考了一陣子,張元林決定把秦淮茹一起帶著去老婁家。
一方麵是這白嫖的機會難得,順便帶媳婦去見見世麵。
另一方麵張元林想鍛煉秦淮茹的膽量以及教她一些與人相處的規矩。
現在已知的情況是除了自己的同事,還有一些領導也會來參加,到時候現場肯定會很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