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康腦門上滲出的細密的汗珠,朱立誠知道敲打的效果差不多達到了,沒必要再繼續深究下去了,過猶不及,做任何事情,把握好尺度都是很重要的。他看了吳康一眼說道:“當然,這事發生的這事和縣委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我們不能放鬆警戒呀,現在有些人自以為是誰的誰,說話、做事猖狂得很呀!”
吳康聽到朱立誠這話以後,心裡不由得一鬆,隻要對方認為這事和縣委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就行了,至於我說其他的,就不是他所要關心的了。他看著朱立誠,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感謝市長的理解!”
梁浩康也跟在吳康後麵,點頭稱是,不管他和朱立誠之間的關係有多麼鐵,這個戲還是要配合著演下去的。
朱立誠說到這以後,看了吳康和梁浩康一眼,繼續說道:“這個沙場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算要擴大規模,也不至於擴到這兒來吧?剛才顧大姐可是告訴我了,前麵的那幾戶人家都沒有拆遷,卻單單要拆他們家,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覺得古市長現在不在,想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還是另有什麼彆的想法?今天你們西山縣的黨政兩位主官都在這,我把話撂在這兒,不管什麼人,隻要動這座宅子,麻煩你們事先通知我一聲,我相信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吳康和梁浩康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不是難事,不是難事!”
梁浩康說完以後,繼續說道:“朱市長,關於縣采沙聯合公司的第三采沙處的事情,我明天就讓牛全寶過來把事情說清楚。隻要發現有人在裡麵成心找事,一定嚴肅處理,吳記,你說是吧?”
剛才梁浩康隻顧著和吳康計較公安局的事情了,把采沙公司的事情給忘記了,現在被朱立誠一提醒,他當然不會心慈手軟的。
西山縣采沙聯合公司是林之泉一手搞起來的,裡麵都是他的親信,就拿公司經理牛全寶來說,之前是縣府辦的副主任,後來在林之泉的安排下才去的采沙公司,這些人對林之泉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梁浩康上任伊始就準備拿采沙聯合公司開刀了,後來了解到林之泉的情況,才決定暫時緩一緩。在沒有站穩腳跟的情況下,就冒然動手的話,極有可能讓自己陷入被動。今天的這事倒給了他一個機會,就算不能傷到采沙公司的筋骨,但給他們找點不痛快,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吳康聽說梁浩康想插手采沙公司的事情,他倒沒什麼意見。這東西是林之泉搞起來的,他對裡麵的情況一無所知,梁浩康願意去搞,他也樂得在一邊坐山觀虎鬥。如果有好處的話,他也能分一杯羹;出問題的話,則和他沒有半點關係,這既難撈油水,又不要承擔責任的好事,他當然會全力支持的。
吳康接著梁浩康的問話說道:“是呀,這事就拜托浩康縣長了,一定要把他查清楚了。古市長人不在了,我們更有責任照顧好他的家人。朱市長,之前這事是我們的意識不強,經您提醒以後,我們一定會努力把這事辦好的。”
朱立誠聽到這以後,自然不好再計較什麼了,點了點頭以後,說道:“我相信西山縣的黨政班子是很有戰鬥力的,這些小事隻要認真去做,應該沒有任何問題的,我就在市裡靜待你們的好消息了。”
朱立誠說完這話以後,站起身來衝著顧梅走了過去,緊握住對方的手以後,一臉愧疚地說道:“嫂子,我們的工作不到位,給你添麻煩了,以後在生活上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及時和我聯係。”
聽到他這樣說以後,王勇連忙拿出一張朱立誠新印的名片來,雙手遞了過去。
顧梅聽了朱立誠的話,心裡很是感動,自從丈夫死後,她的生活就和以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深切領會到了人走茶裡的含義,像朱立誠這樣真心關心她生活的迄今為止,她還沒有看到第二個。
顧梅現在有點吃不準對方這麼做的目的,她心裡暗想道,難道他是衝著丈夫的事情來的?不過,想想似乎又有點不大可能。
她雖然對丈夫的工作情況並不關心,但他有哪些靠得住的朋友,她還是清楚的。自從丈夫出事以後,為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她也去找到他們,但得到的答案讓她很是失望,不是故作左右而言他,就是直接閉門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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