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的場合,盧魁把自己的性格隱藏得很好,滿臉笑嗬嗬的,說話做事穩重異常。都說當官的喜歡戴著一副麵具為人處事,今天朱立誠在盧魁的身上得到了驗證。
想清楚這個問題以後,朱立誠還是很開心的,這說明盧魁並沒有把他當做外人看待,所以也就不需要刻意地去掩飾。組織部到這也就十來分鐘的車程,所以朱立誠也不準備再回教室了,而是抬腳往宿舍走去。曹仁的那些東西可都在宿舍裡麵放著呢,他自然不會傻到將其帶到教室裡麵來,那樣的話,給彆人看見算怎麼回事呢。
他取到東西以後,沒有耽擱,直接來到了大門口。朱立誠散了一圈煙以後,就和保安有一句無一句的閒聊了起來。這些保安能在黨校裡麵混上一份差事,自然也是有些門路的,他們都從不同的渠道或多或少地聽到一些關於朱立誠的事情,所以對他的態度還是非常恭敬的,甚至隱隱還有幾分巴結之意。
朱立誠在和保安聊天的時候,眼睛一直注意到大門口,不一會功夫,隻見一輛黑色的普桑停在了大門口,從車裡出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青人。朱立誠一看,這正是盧魁的秘,上次開班儀式的時候,兩人見過麵。後來,由於和盧魁的特殊關係,他刻意地打聽了一下,知道這位叫梁浩康,盧魁一到淮江省,他就成了他的秘,很受盧魁的信任。朱立誠見後,連忙快步迎了上去。
梁浩康剛準備給朱立誠打個電話,發現對方已經從傳達室裡走出來了,臉上微微一愣。他雖然不清楚朱立誠和盧魁究竟有什麼關係,但是看得出來,絕對屬於那種關係頗深的那種,否則的話,盧魁不會這麼力挺他。
對方的年青,他在黨校上次的開班儀式上麵見識到了,在他的潛意識裡麵認為,一個年青人身居高位,再加上背景非常強大,有點張揚,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想不到對方竟然早就已經在傳達室裡麵等他了,這份低調,真有點讓梁浩康刮目相看的意思。
兩人還隔著十來步遠的時候,朱立誠就已經出聲招呼了,梁秘,真是不好意思,居然麻煩你跑一趟。他邊說,邊向對方伸出手來。
梁浩康聽後,笑著說道:“朱處長,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可真有點承擔不起呀,我的任務就是為領導跑腿,這也是分內事了。”
朱立誠將要出任乾部三處的消息這兩天已經在組織部裡麵傳開了,所以梁浩康稱他為朱處長並沒有任何問題。
朱立誠雖然不像張揚,但是對方已經說出口了,自然不能讓其再收回去,那樣的話,就顯得過於矯情了。他把東西遞給梁浩康以後,笑著說道:“梁秘,你這處長不處長的,我可擔待不起,這樣吧,我好得比你長幾歲,你我之間就以兄弟相稱,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梁浩康是盧魁是大秘,又是很受信任,朱立誠自然要刻意結交一番。
如果其他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梁浩康可能鳥都不會鳥一下,但是朱立誠是什麼人,他的心裡再清楚不過了,這正是他巴不得的事情。對方的話音剛落,梁浩康立即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這可有點高攀了呀!”
“兄弟,你要是還這麼說的,我可真要不高興了。”朱立誠故意板著臉說道。
梁浩康一見,連忙笑著說道:“嗬嗬,朱哥,剛才的那話我收回,以後還請哥多多關照著兄弟一點。這樣吧,等你哪天有時間,我們哥倆聚一聚?”
“行,我哪天都有時間,隻是你……”朱立誠說道,“這樣吧,你看哪天盧部長不忙的時候,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一準到。”
“行,那就這樣吧,盧部長好像等著這份材料呢,我就先過去了。”梁浩康不動聲色地說道。
朱立誠聽後,心領神會道:“行,兄弟你忙,改天我們電話聯係。”
看著普桑遠去的車影,朱立誠發現這個梁浩康確實是個人物,很值得一交,剛才對方看似隨口一說,就透露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盧魁既然讓他來和朱立誠拿材料,那這東西自熱和他有關。剛才梁浩康說了一句“盧部長好像等著這份材料呢”,那就等於在告訴朱立誠,盧魁正在辦這件事情呢,估計不久就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