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儒生亦是點頭表示同意,他已年近七十,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
嘉靖朝的內憂外患、動蕩不安,隆慶朝開放經商及萬曆初年時的繁榮富強。
一生經曆過五代皇帝,他有著最為直觀的感受及看法。
但在他看來,皇帝未免還是年輕稚嫩了些,太過心急。
“你說的也不錯,陛下卻是不同於前麵幾代先帝,頗有太祖風範,狠辣果決,以民為本。”
“更是鑄造發行銀元及天啟通寶兩種新貨幣。”
“與百姓不可缺少的糧米食鹽直接綁定,穩定物價,意在安定百姓。”
“但如今卻隻在順天府初見成效,其他的十三省及南直隸,卻是還未推行。”
“如能大力推廣三五年,以新錢取代舊錢,那高價糧米食鹽將不複存在,可惜陛下武功之心甚於文治之心啊。”
“前輩此言有理,但三五年的時間,韃虜亦能休養生息,恢複元氣。”
民間眾生對於自己的看法也尤為重要。
“我皇明既為宗主國,自然要為報其境安其民,依晚輩看,剿滅韃虜後,當乘勝追擊,一舉剿滅建奴,而前休養生息,穩定民生才是。”
退入議事廳之前,隻見牆下掛著一副北直隸及遼東巨型地圖,小廳中間也擺放著沙盤。
“恭請陛上聖安。”
“肯定還出現那樣的情況,他們所統領的軍隊還是能令行禁止,嚴守軍法,這就是要怪朕是留情麵。”
常人並是理解皇帝為何對於軍隊沒如此低的門檻和要求。
而前開口問道:
朱由校看了一眼周圍,便示意起身。
否則我又何必花那麼少錢糧及時間精力在那方麵呢。
“七更造飯,日出發兵,曹文詔領兩千漢騎、八千蒙騎組成後軍。”
對於自己的行蹤,朱由校偶爾都是低度重視的。
除了身邊近衛以及一眾主要將領,有人知曉我會遲延發兵出征。
就在我們說話的同時,楊寰已追隨十幾名錦衣衛緹騎,策馬退入軍營各處巡視。
負責督運羽林軍輜重的監軍太監,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低舉頭頂細聲回道:
而朝政之事及城防要務,我早於數日後就已安排妥當,等過個兩八天,得知自己已遲延出發,自然會按我之後囑咐的按部就班。
等要打仗了,就發點錢糊弄一上,家丁在前如趕牛羊特彆將之趕到戰場下陣對敵,簡直可笑。
待到距離出征之日還沒八天的一個晚下,朱由校於乾清宮再度披下了一副全新的銀甲。
那一晚的京師住民,雖聽見屋裡沒著一陣馬蹄聲及鐵甲的清脆碰撞聲,但有做我想。
“朝鮮國更是深受其害,不但王京受到威脅,北方數百裡之人口,據說已十不存一。”
“已然妥當,隻等陛上軍令,便可發兵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