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僥幸逃脫了明軍包圍的蒙古殘餘,以及那幾個首領,最終也是沒有活著回到草原。
朱由校的安排實在完美,徹底斷絕了他們的退路。
除非他們會飛,才有可能出得了長城。
俘虜的幾千個蒙古人,朱由校也不打算放過他們,在他的一身令下,明軍士卒提著刀槍上去就是一頓亂砍。
就連他們的海東青,朱由校都沒有放過,全部被明軍的弓弩手給射殺,晚上的肉湯是有了。
“陛下,臣罪該萬死,實在是豬油蒙了心,一不小心受了楊逆的蠱惑,還請陛下開恩啊。”
“陛下,臣是被楊逆威脅,才會從此大逆不道之事,背叛陛下的,否則就是借臣熊心豹子膽,臣也不敢有此想法啊。”
“陛下恕罪啊,還請陛下給臣戴罪立功的機會,留臣一條命,以為陛下,為大明朝做微薄貢獻。”
郭登等一乾大同將領,自然也是沒能逃脫的了。
隻不過他們還算是有點眼力見,亦或貪生怕死,碰到前來堵截的羽林軍,果斷投降,並沒有反抗,也沒有像楊家兄弟那樣自儘。
被繩索緊緊束縛,跪在一旁等待死亡的楊洪,聽到這些人的話差點沒氣死。
為了活命,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罪責全部往他的身上推,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可他已經不想反駁這些蠢豬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活不了的,這一點在他決定乾這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而騎在戰馬上的朱由校,並沒有理會他們的求饒,而是目視著正在清理的戰場。
看著皇帝默不作聲,完全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又看了看周圍怒目圓睜的看守士卒,以及他們那明晃晃的利刃。
這些人就一陣打擺子,心理是越來越慌,冷汗冒個不停。
看到自己親軍的屍體被一批一批的抬過來,朱由校心中的怒氣也是在不斷攀升。
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執法隊的一名錦衣衛總旗,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朱由校的麵前彙報道:
“稟陛下,我軍傷亡已經統計出來,戰死者共計三千一百二十三人,傷殘者四百五十人,其餘受傷的軍士,也有兩千餘人。”
聽到統計出來的結果,朱由校終於開口了。
“你帶兩千軍士,立刻把我軍陣亡的軍士屍體,運送回京師。”
“告訴英國公,挑選一處風水寶地,把他們好好安葬,全部都要立碑,寫上他們的姓名以及生辰。”
“再告訴戶部尚書,凡陣亡者,每家發撫恤銀一百兩,全家免賦稅五年。”
“負傷者,全部護送至居庸關,讓李長文帶著太醫院的太醫,立刻趕往居庸關進行診治,要是人手還不夠,就再組織民間的郎中。”
“立刻去辦,其餘的等朕回了京師,再做安排。”
這裡距離京師並不遠,不過幾百裡而已。
這些兵卒,都是他自己的軍隊,有條件安葬他們,就沒必要焚毀屍體帶回骨灰了。
他現在不缺馬也不缺車,隻要不拖拉,日夜兼程趕回去,兩三日的時間也夠了。
至於所謂的可能會引發傳染疾病,短短幾天的時間,概率還是很小的。
為了塑造自己愛兵如子的光輝形象,他還是願意賭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