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到了晚年,到處都是東林黨人,他的那些作為,已經是毫無意義了,他也不想有什麼作為了。
這也是為什麼,方從哲屢屢被各種彈劾,被各種聲討,依然能穩坐首輔位置的原因。
內閣首輔的位置太重要了,必須得是方從哲來坐,一旦方從哲倒台了,那必然是東林魁首來坐這個位置。
這是萬曆皇帝絕對不允許的,朝堂上的實力必須要平衡。
而繼位的泰昌帝,與東林黨人的關係那叫一個鐵啊,更不用說,東林黨人對他還有大恩了。
三黨的官員知道,新皇登基,自己的末日就已經來臨,因此隻能拚死一搏了。
而天啟皇帝之所以落水死,依照朱由校的猜測和調查,大概率還是政治鬥爭。
並且依然是東林黨和三黨,隻是此時的三黨官員已經屬於苟延殘喘,投靠到了魏忠賢的麾下,被稱之為閹黨了。
而現在朝堂的形勢,以及他的態度和政策,比起曆史上的天啟皇帝還要狠許多。
他倒要看看,同時也是想要證實一下,自己的的猜測和感覺,有沒有錯。
因此他在乾清宮,並沒有處理政務,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廠衛暗探的消息回報。
而在乾清宮的朱由校,足足等候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這讓他都不免懷疑,難道是自己太過多疑了?
宣府境內、長城邊境、獨石口關隘與馬營城,總督獨石軍務的都指揮僉事楊俊,剛剛下達了清點武器裝備的軍令。
楊俊是楊洪的兒子,今年不過二十幾歲,因為家族和他父親的緣故,故而年紀輕輕就混到了都指揮僉事,獨自鎮守一地。
可惜他的內心,對朝廷和皇帝,並沒有心懷感激,反而是覺得理所當然。
就在一個時辰前,他父親的家丁千戶,居然來到了這裡,告訴了他一個驚天計劃。
“父親可是真的決定好了?”
“莫要中了那些文官的奸計圈套,被他們利用了。”
“我楊家自洪武年間,就在邊鎮為將領兵,能屹立兩百年之久,就是從不卷入朝廷文官的政治鬥爭。”
楊俊也想不明白,怎麼好好的,父親突然要乾這種事呢?
又不是到了絕境,隻不過相距千裡,此時要勸恐怕也來不及了。
“公子放心,將軍已經想的已經很清楚了,我們隻能去搏一搏。”
“將軍還說,這次事關生死存亡,公子務必要準備好一切,免得事情突發,錯過了良機。”
“那滿桂可不是好糊弄之人,你轉告父親,先把滿桂這個礙事的家夥給擺平。”
“他畢竟是這宣府鎮的總兵官,我這邊的兵馬如要調動離開駐地,隻是有兵部的調令和批文,可不太夠。”
楊俊擔憂的說道。
滿桂是個蒙古人,而且和他楊家素無交情。
要真的說起來,他還和滿桂有些私人恩怨呢。
當初他還是參將之時,就言語侮辱譏諷過他。
隻是世事無常啊,沒想到這個蒙古人現在成為了他的頂頭上司,做了一鎮總兵官,也讓他心裡著實不好受。
“屬下知道了,我這就趕回去告訴將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