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必須想辦法,把這些欠缺的編製,以及損失的兵力給補充回來。
而最好的選擇,就是去那些野人部落和深山老林裡麵,抓捕那些以漁獵為生的青壯了。
這些人自小漁獵為生,練就了一身好武藝,個個都壯實無比,射箭水平也是極高,他都不用訓練,就可以讓他們直接上戰場廝殺了。
“阿敏,把你的正藍旗兵馬全部帶上,搜索範圍能有多大就有多大,期限給你三月,沒有五千青壯的話,你就不用回來見本汗了!”
“父汗放心,奴才此次必然圓滿完成父汗的軍令,奴才定會以此次之功,來代上次征毛文龍之敗的罪,謝父汗賜予奴才戴罪立功的機會!”
這就是阿敏最大悲哀,眼前的這個人是殺害他全家的血海仇人,可自己還得稱呼他為父汗,還得對他言聽計從。
等幾個貝勒旗主各自領了軍令,這場建州內部高層的會議也就宣告結束了,正欲散會之時,範文程在角落中大喊道。
“稟大汗,臣有話說!”
老奴現在的心情並不好,加上他本就不喜漢人,因此沒有一點好臉色給他,隻是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他說下去。
“依臣來看,我大金所麵臨的致命困局和危機,並不在於明軍的合圍封鎖,而是在於資源、人口、兵丁!”
“明軍的圍困,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待四貝勒的鐵蹄一至,必為摧古拉朽之勢,擊潰那小皇帝和熊蠻子的陰謀。”
奴兒哈赤一聽,也覺得非常有道理,就這點兵力,根本無法困死大金,隻要他集中優勢兵力,一舉就可粉碎明朝的意圖。
於是他坐正身姿,打起精神示意範文程繼續說。
“我大金的女真人口,滿打滿算,不過十多萬人口,就算是將十二以上,七十以下的男丁,全部編入八旗為丁,也隻有四萬多人!”
“恕臣直言,如果熊蠻子還是遼東經略,我大金想要憑借著這四萬兵馬,攻取遼沈,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絕不可能之事!”
範文程的話可是激怒了在場的建州將領,尤其是莽古爾泰,一點麵子也不給,當場暴喝道:
“你這個漢狗在說什麼?長明朝誌氣來滅我大金之威?本貝勒一刀劈了你!”
可莽夫爾泰的刀還未出鞘,便被一旁的黃台吉給死死按住。
範文程被莽古爾泰的暴動可是嚇的不輕,心神一慌,便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你也太放肆了吧,去一旁跪著,再敢冒犯範先生,就算你是本汗的兒子,也免不了懲罰。”
等寨內徹底安靜下來時,老奴才慢悠悠的發聲教訓警告了一番,隨後便讓自己的侍衛把範文程扶了起來。
“臣謝大汗,三貝勒或許是因為太過憎恨明軍,導致心氣不順,臣剛才所言,確實不妥,還請大汗與諸位貝勒將軍諒解!”
範文程先是俯首向老奴跪拜,隨後又跪著轉過身子,對著寨內所有的建州人全部磕了個響頭。
這樣一來,老奴和在場的人,臉色才算是稍微好看了一點。
站在一旁的黃台吉,心中也是暗鬆一口氣,總算是小事化了了,這奴才今天是怎麼回事?
平日裡口才和行為舉止都是乖巧的不行,怎麼在這麼重要的會議上,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得罪了這麼多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