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轆轆前行,這次出宮去慕容山莊,邀月還派了萍姑同行照顧慕容九,她是從小侍候花無缺的侍女,所以花無缺對她的情分與其他宮女們不同。
萍姑在前麵駕車,花無缺陪慕容就坐在後麵,因為正值盛夏,他們所乘坐的是移花宮帶著紗簾寶帳的馬車,這種車並不隔音,說話大家都聽得見,“九妹,你頭疼好點了嗎?”
慕容九說道:“已經不痛了,大姑姑昨晚給我的安神香效果很好。”
花無缺有些哂然的說,“無論怎樣,大姑姑對你倒是上心,我小時候彆說頭疼,就是受要命的重傷,大姑姑也從未關心我。”
慕容九有些心疼的道:“你在這宮中長大,又是唯一的繼承人,怎麼會受重傷呢?那你的傷後來怎麼樣?”
花無缺說道:“還有小姑姑呀,她們兩個人在我生命中扮演的角色就好像是一位嚴父和一個慈母,每次與嚴厲的大姑姑練功受傷,都是小姑姑偷偷的來給我送藥。”
慕容九說:“原來如此,我想他們也是望子成龍,希望磨練得你快點成才。”
花無缺說道:“我又如何不知這個道理。在移花宮長大,雖然很嚴厲和壓抑,但是我從來沒有抱怨和怪過她們,我也會儘量去實現她們的所有命令,隻不過……”
慕容九等了一會兒,見他不往下說,“隻不過什麼?”
“沒什麼,日後再和你說吧。”萍姑雖然是他的侍女,卻會直接聽令於邀月,邀月宮主在移花宮中就是有這樣至高無上的地位,這次把萍姑派到身邊,恐怕就是起著監視他們的作用,所以花無缺雖和她從小一塊長大,對她也會有所防備。花無缺對慕容九試探著問道:“你還記得我們是何時決定在一起的嗎?”
慕容九揚起笑臉:“這我怎麼會忘了呢,江彆鶴父子要對我不利,多虧兩位宮主出手相救,我到了移花宮之後,我們朝夕相處,你又對我照顧有加,嗬護備至,直到這個時候,才確定彼此的心意。你是怎麼了,才發生不久的事,怎麼又來問我,難道你忘了對我的那些承諾不成?”
花無缺真情實意地說:“我怎麼會忘記呢,這輩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就算是我自己受苦受難,也絕對不想讓你承受半分。”
現在花無缺已經百分之百確定,九妹一定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出了什麼事,說不定就是大姑姑對她施了什麼迷功,才導致她現在神誌不清,誤以為二人就快要成親了。因為自從她到了移花宮之後,兩人根本沒有見過麵,花無缺心中著急,麵上卻不敢帶出來,以免徒增她的負擔。
“你呀,真是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越來越不害臊了。”慕容九說:“對了,我們回山莊,鐵姑娘要怎麼辦?她是和我一起被救到移花宮的,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出來,她要留在那兒了嗎?”
說起鐵心蘭花,無缺就頭疼,他答應小魚兒會照顧她的,大姑姑根本就沒有為難她,但是也不會把她放出來跟他們走,大姑姑說過:如果江小魚有本領,能自己來移花宮要人,就會將人放了。
看來等到他們到了慕容山莊之後,還要去找小魚兒,讓他親自去將鐵心蘭接出來。小魚兒絕對不會是移花宮的對手,但是邀月向來說話算話,應該也不會對他多做為難,要想殺他簡直易如反掌。花無缺有一種感覺,如果不是被他所殺,移花宮是絕對不會去動江小魚的。
而邀月為什麼要執著於讓他親手殺了江小魚的謎團也尚未解開,燕南天那裡根本問不出什麼,花無缺看的出來燕南天是個坦蕩的人,應該不會對自己說謊。
慕容山莊裡,夫人焦急的說道:“老爺,還沒有九兒的消息啊?她都離家多少天了,怎麼連個口信都不傳回來,我這個當娘的心裡很著急!”
慕容正德說:“你以為我不急嗎,你也知道女兒的性子,她向來要強,還被你慣壞了,要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們還是再等等吧,畢竟離家在外,通信也不是那麼方便。”
其實他收到的消息是從慕容九進入惡人穀就斷了。現在江湖上已經傳聞,惡人穀險些被移花宮屠戮殆儘,至少死了一半人,而剩下的那一半怕移花宮再找上門來,已經四散逃往穀外,流竄到各處,那些窮凶極惡的人一出來,在外麵的仇家必然要蜂擁而上,恐怕要給這個江湖攪起血雨腥風,以後江湖上就不太平了。據說以一己之力阻止移花宮將人趕儘殺絕的,就是慕容家的九姑娘。
慕容正德也不知道女兒去哪兒了。這種消息,慕容正德更不能跟夫人說,隻能召集女兒女婿們查探九妹下落。
這是一個仆人一臉喜色的來報:“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
“當真?”
“千真萬確,是移花宮的花無缺公子送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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