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攤著肚皮享受兩腳獸擼毛服務的時候,戈裡可是沒它這麼放鬆享受。
就像貓說的,汪汪們換毛期是會互相理毛的,雖然沒有貓那樣小刷子一樣的倒刺舌頭,可你蹭蹭我我蹭蹭你的,玩鬨嬉戲間毛毛漫天,許多藏在毛發深處的雜毛就清理乾淨了。
狗群裡都是掉毛大戶,不要看大黃狗大黑狗都是被毛短短緊貼皮膚,掉起毛來那細細小小的碎毛直往鼻子裡鑽,再加上薩摩耶和灰犬那簌簌如雪下的長毛,身處其間隻覺得鼻子發癢想打噴嚏。
戈裡忍無可忍,指揮著身體離遠了一點。
——這可不對勁。
卷毛狗是狗群裡唯一基本不掉毛的汪,可它總是最興奮地在毛絨絨裡麵到處蹭,汪汪們也縱容小卷毛高音調的“汪汪汪”,以及小炮彈一樣往它們身上撞。
這是換毛期限定的撒歡時刻,卷毛狗從不會錯過。
它的同伴不是嚴肅就是正經,活潑點的薩摩耶又玩不到一起去,每年也就隻有換毛期能讓它施放一下容易亢奮的天性,玩過頭了也不會被上頭的大狗們凶。
所以今天汪汪們玩了一會你撲我我撲你的遊戲,突然發現最積極的卷毛狗不見蹤影,不由一個個把視線轉向幾米遠的位置。
——卷毛狗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端正姿勢趴在那裡,遠遠觀望根本沒有要靠近的意思。
!
汪汪們驚訝地互相看看,就連薩摩耶都停下了玩鬨的動作。
它們嘀咕了幾聲,向著卷毛狗走過去。
!
看著那幾隻比自己現在身體大幾圈的狗對自己形成包圍圈,戈裡繃緊身體,後背毛都要炸起來。
這具身體跑不快力氣也不大,直接對上幾隻狗絕無勝算。
但他的腦袋像被塞進了漿糊裡,引以為傲的聰明半點發揮不出,此時竟陷入不知所措的空白之中。
戈爾趁機跳了出來——他沒留下什麼要保護弟弟的意識,隻是沒了戈裡壓製,立刻放飛自我想嘗嘗那幾隻狗的味道。
他餓極了,從靈魂裡透出來的餓,淹沒了所有理智讓他隻想著鮮美的血食。
而藏在卷毛狗身體裡的“它”也害怕極了,它知道自己打不贏那些大狗,也不想傷害自己的同伴。
大黃狗走近,繞到後麵聞了聞卷毛狗的屁屁,頂著被卷毛狗尾巴甩臉的攻勢輕輕叫了一聲。
“嗚?”
沒事吧?
當然有事。
“它”不受控製地露出尖牙,又拚命地想要合上張開的嘴。
不……不可以。
這一瞬間不知道是戈裡的聲音響起,還是它自己的聲音在說話,它突然就感覺輕鬆了一下,嘴“哢噠”按照它的想法合了起來。
它又小小聲地哼了哼,聲帶振動著發出了聲音。
沒事……餓……
成功了。
汪汪們不疑有他,汪汪嗚嗚嘲笑了它的貪吃,便愉快地決定結束遊戲去找些吃的。
而那一秒的自由也結束了,戈裡恢複了平靜,重新掌控了身體的主導權。
“它”再次縮進了無法被感知的深處,隻能向身體傳遞來自戈裡的命令。
汪汪們正在討論要去哪裡捕獵,卷毛狗搖搖尾巴站起來,喉嚨如實傳達戈裡的聲音。
“嗚——”
我們要不要,去那邊?
狗群知道那邊是哪邊,那裡能捉到白色的咩咩,這個季節運氣好還會有新生的咩咩幼崽,肉質細嫩最是好吃。
就是緊鄰著瘸腿喵的領地,那隻喵實在凶,碰到了可能要打起來。
而且路程有點遠,橫跨了它們的領地,需要跑上兩天才能到。
汪汪們你一聲我一聲嘀嘀咕咕,考慮到卷毛狗今天有點反常可能是身體不好,便達成一致同意滿足卷毛狗想吃咩咩的願望。
汪汪們甩甩身上的毛,精神抖擻地向著咩咩進發。
與此同時,齊光正在計劃日程。
一邊挖土播種,有條不紊地進行春耕,一邊將喪屍作為不利條件加入生存計劃,調整之後的任務目標。
脫離了喪屍本體的碎肉沒有太強的傳染能力,升級屋子的防禦是為了預防感染過快喪屍圍城的可能性。
但被動防守怎麼都比不上主動出擊,乾等著隻有被喪屍淹沒的結局,齊光知道自己要趕在感染蔓延之前,處理掉可能的威脅。
目前係統掃描出的強烈喪屍反應隻有一個孤零零的點。
一個。
距離他最遠的一個點。
齊光盯著簡易地圖上亮閃閃的紅點,握緊了手裡的竹鍬。
其他十八個點顏色微弱,隻是受本能控製行動力糟糕的碎肉。
隻要有那麼點防禦意識,會跑會點火,就能輕鬆將其消滅。
一把火的事情。
齊光想著事情,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希斯拿著種子蹲在他邊上,瞄了瞄走神的齊光,自力更生挖出埋種子的坑。
齊光的注意力便轉移到了希斯身上。
似乎希斯說過……他在星際讀的是軍校?
那麼……戰鬥力可能還是有一點的?
齊光再次把希斯放在了信任的天平上,晃晃悠悠地稱量。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