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若雅又一次踏上故國土地的齊玉心中有些激蕩,更多的是坦然和寧靜。
她曾想過將若雅留在國外自己回來參與劇情。
齊二哥的願望是保若雅一世平安,這並不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但最終,齊玉想明白了。
如果她讓若雅如同一隻金絲雀一般活得一世平安,她又和那些豢養寵物的人有什麼區彆。
該經曆的都要放手給她去經曆。
沒有人可以決定另一個人的命運。
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人,分什麼高低貴賤?
所以齊玉能坦然的帶著若雅踏上故國土地。
她無愧於心。
“大小姐,元帥府送來拜帖。”
若雅正揪著窗簾悶悶不樂,聞言有些好奇,“元帥府?”
早聽說張大帥自據東北雄霸一方,卻從未見過元帥真容。
若雅不免有些好奇。
齊玉順手接過那燙金的帖子,翻開一看便笑了。
“你看,這是鴻門宴還是群英會?”
若雅近前去看,粗略掃了一眼便放下,“隻怕兩個都不是,卻打著給你相看夫婿的旗號來煩人。”
齊玉笑倒在小幾上。
那帖子上寫的清清楚楚,奉天城內未婚青年皆可前往。
可不就是相親宴?
若雅早就熟知這些夫人太太們的套路。
齊玉這些年被催過不少次相看好青年,若雅看在眼裡日子久了也是不堪其擾。
這還是齊玉早早改了若雅的年齡,才沒人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本來若雅生的瘦小,加上當時營養不良說是**歲都有人信,齊玉索性就順著改小了年齡。
這樣算起來,若雅正是十八少女,齊玉卻已經二十來歲眼看就要老在家裡。
這年頭有知識的新式女性二十來歲不結婚很正常,齊玉自己是無所謂的,架不住身邊的夫人太太們看著她獨身一人總覺得浪費資源,可著勁兒的要為她安排相看。
實在推不過去的時候,也會象征性的見上那麼一見。
見完之後當然是沒什麼下文的了。
沒成想躲過了國外的躲不過國內。
齊玉瞧著那燙金的紋樣有些走神。
元帥府的拜帖來了,大公子還會遠嗎?
張致良。
元帥府大公子,若雅命定的劫難。
此時已經是一九二七年的末尾,距離那場讓若雅廢掉眼睛的事件還有半年時間。
茶盞裡的熱氣凝成一團將散未散的霧氣,齊玉目光凝在一點,眼中明明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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