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故意懟如月的。依如月的性子必會將她說的話稟報給王秀瑤,王秀瑤知道了必會生氣。這生病的人再生氣,隻會讓病情加重。她的目的就是要氣王秀瑤。
轉眼薛衍已經昏睡了兩個月了,雖然薛家極力隱瞞,但兩個月已經是極限了。薛衍受傷昏迷不醒的消息還是傳出去的了,不僅金陵的一些大戶人家知道,完在京城的薛家的姻親也得知了消息。
“薛衍怕是不好了,秀瑤不爭氣連個孩子都沒有,隻怕薛家的萬貫家財是要落到那庶子手上了。”
王家,得知薛衍重傷的消息後,王縣伯正和王子騰父子倆正在書房內商量著有關薛衍的事。
“是啊。琳兒這都懷上第二胎了,哪想大姐竟這麼多年還沒有動靜。”
與王夫人關係最好的王子騰自然知道些消息,但他卻麵不改色的說謊。
“薛家是□□皇帝親封的紫薇舍人,大姐嫁入薛家就算是薛衍沒了,大姐怕也不能再嫁,如今唯的法子就是讓大姐將薛衍的庶子記在在大姐名下充嫡子養,這樣將來繼承薛家的還是大姐的兒子。父親,你以為如何?”
“這事怕是不好辦,隻怕薛奕那老匹夫不會輕易答應的。”
王縣伯皺著眉頭說。
“這倒未必,父親……”
父子倆在書房商議了許久,最後由王子騰親自手書寫了一封信寄往金陵給王秀瑤。
榮國府,王夫人得知薛衍可能不行了的消息,不由心裡後悔。
“若早知薛衍是個福薄短命的,那我就不用給王秀瑤那蠢貨下那重的藥了,至少讓王秀瑤有個兒子才好名正言順的繼承薛家的萬貫家財。唉,失算了。”
“二奶奶,哪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隻能盼著那薛衍彆那麼短命死得太早,不然我那長姐可就成了寡婦了。無兒無女的寡婦,那可真是可憐了。”
王夫人嘴裡說著同情的話,臉上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她就是巴不得王秀瑤過得不好。
不過就算是寡婦,這薛家的家財也該爭上些才是。
“周瑞家的,叫人來我要寫信給我那好姐姐。”
王夫人將周瑞家的找了代筆的下人來,她給王秀瑤寫一封長信,鼓動王秀瑤在薛衍死後爭奪薛家的家產。
信剛寫完,代筆的下人還沒離開,就有丫鬟匆匆衝進來。
“二奶奶,珠哥兒又病了,您快去看看。”
“我的珠兒……”
王夫人一聽兒子病了哪還顧得了彆人,叫周瑞家有攙扶著急匆匆去看兒子。
當天榮國府的下人先後送了兩封信出去。
因為薛衍重傷的事,雖然薛家還有薛老爺支撐著,可是薛家的產業還是受到商場敵人對手的打壓。不僅如此,薛氏一族的族人也因為薛衍昏睡不醒而動起了心思。有的族人盯上薛家的產業家財,有人盯上了薛老爺這薛氏一族族長的位置。
總之讓薛老爺疲於應對。
薑宛茵也從花顏那得知了一些消息,突然是情勢嚴峻,府裡的下人多少都知道了一些外麵的事。
薑宛茵雖知道但卻無暇卻管,她的精力都在薛衍身上。
這日薑宛茵給薛衍針灸之後,撐著疲憊的身體給薛衍按摩身體。薛衍昏睡不醒,久躺不利,薑宛茵每天都堅持給薛衍按摩身體揉捏四肢,以助他保持血液流通循環。
揉手時薑宛茵給薛衍把了下脈,心裡很是疑惑。
“大爺,您都睡了這麼久了,您什麼時候才醒來啊。大家可都在等您呢,您快些醒來。”
“您一直昏睡不醒,外麵的人都知道了,在打壓咱們薛家呢。老爺奔波忙於應對,累得看起來都老了十多歲了。”
“還有太太,太太擔心您日夜以淚洗麵。大爺,您就當是心疼太太,您早些醒來。”
“大爺,您還不知道,大哥兒已經會讀《三經字》了,大哥兒還說要讀書給大爺您聽呢。還有大姐兒,大姐兒可愛臭美了,您給她帶的珠墜子頭花,她天天讓丫鬟給她紮小啾啾,戴頭花呢。您快醒來看看孩子。”
“還有大奶奶自您受傷之事一直病著,您趕緊醒來了,您好起來大奶奶就會好起來的了。”
“還有李姨娘,李姨娘已經懷孕快五個月了,於過幾個月您又當爹了,你快醒來看看您新的孩子。”
“還有,還有……”
薑宛茵將薛衍桔瘦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大爺,您感受了嗎?我也……”
薑宛茵正說著,聲音突然嘎然而止,薑宛茵低頭驚愕地看著被自己拉著擱在自己肚子的手,隨後薑宛茵猛然抬頭看向薛衍,正好對上那黝黑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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