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為了宮裡上下的安全, 還請娘娘下懿旨處理。”
甄宓兒這是想借皇後的手除去薑宛茵。
甄宓兒此話一出, 在場不少嬪妃都看向她。
在場的人都知道薑宛茵原是甄宓兒從家裡帶進宮的侍女, 也是甄宓兒將薑宛茵推出來承寵欲謀借腹生子, 現在人沒用了, 甄宓兒竟想借皇後的手除掉薑宛茵, 這未免也太狠了吧。
一句話暴露了甄宓兒冷血狠心和心機手段, 也更讓其他嬪妃忌憚她。
隻是她想借皇後的手除掉薑宛茵, 那也要看皇後願不願。
聽聞甄宓兒的話,皇後心裡不禁諷刺, 竟想拿本宮當槍使, 甄氏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畢竟宮女上位的薑氏,聖人奶娘的孫女甄氏更讓她忌憚。宮女出身卑/賤, 就是再得寵也沒什麼前途, 最好也不過像吳嬪張嬪那樣。
可甄氏不一樣, 聖人是個念舊的人,隻有奉聖夫人在聖人便會念著這份舊情, 甄氏就可借著這舊情往上爬。
依之前的情況看,那薑氏顯然比甄氏更討聖人喜歡,她還指望著薑氏能分甄氏的寵,牽製甄氏呢,又怎麼會讓甄氏拿她當槍除了薑氏。
若是自己的侍妾壓了自己一頭,不知甄氏會是什麼的心情。
心裡如此想,皇後便說道:
“隻是薑常在到底是聖人的宮妃, 這天花可是大事,未經太醫確診本宮也不能就憑臆斷處置。這事還是稟報聖人,等聖人定奪吧。”
皇後和高位嬪妃來時有太監通報,所以即使被關毓秀宮內薑宛茵也知道皇後等人來了。這會她就趴在門上聽著外麵眾人說話。
聽到甄宓兒讓皇後處理她,薑宛茵不禁冷笑。
甄宓兒果然是個冷心冷肺的冷血人,果然是心狠手辣,如今玉嬌懷孕了而她沒用了,甄宓兒竟想借皇後的手除掉她。
她雖有私心,但這些年她也一直精心伺候甄宓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再說進宮這幾年,若不是她暗中護著甄宓兒,甄宓兒早不知著了多少回道了,香秀居那些害人的東西可都是她暗中處理掉的。甄宓兒竟對她這般狠心。
既然你無情就彆怪我無義,往日護著你也算是還了這些年情誼,從今日起咱們主仆緣儘,以後再見便是對手是敵人。
聽到皇後說得等太醫確診,薑宛茵提著心也就稍放下來了。
隻要允許太醫來給她診脈,那便是她的機會。
隻是皇後為何要幫她,薑宛茵眯起鳳眸揣測皇後的心思。
隻是薑宛茵和皇後的接觸僅僅隻是請安時見過幾次,實在是接觸不多,更沒有交流過,薑宛茵對皇後實在是不了解,也揣測不出皇後的心思。
罷了,不想了。船到橋到頭自然直,先走一步算一步。
肚子傳來咕嚕響聲,饑餓感隨之傳來。
薑宛茵才想起她自起床後還未進食,薑宛茵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不遠處幾個藏身露頭朝她這邊看的宮人。
“你們過來。”
薑宛茵招手叫宮人過去,幾個宮人害怕猶豫。
薑宛茵登時怒眼瞪幾人。
薑宛茵再次勒令幾個宮人,幾人總算是猶猶豫豫慢慢吞吞地過來。
“本小主沒有得天花,本小主不過是花粉過敏罷了,不會傳染,你們不用怕。”
安慰幾個宮人,也不管他們信不信,吩咐讓幾個宮人去給她找些吃的來。
薑宛茵讓愛喵替她注意著毓秀宮外的情況,現在她隻能等太醫過給她診脈。隻要太醫診脈定能發現她不是得天花。
薑宛茵柴眯起眼睛,但願來的太醫沒有被人收買過才好。
薑宛茵吃了宮人找來的食物,聽愛喵說著宮外的情形。
甄宓兒和玉嬌二人三番兩次想讓皇後處理她,皇後都不允。
其他嬪妃也趁機擠兌甄宓兒。
因為離下朝時間還有些時辰,皇後也不可能一直在毓秀宮外等,而毓秀宮封了門,甄宓兒四人也無處可去,皇後便帶她們去坤懿宮,其他嬪妃為了看熱鬨也都跟著去了。
薑宛茵也隻能回去候著。等到下朝後不久,乾極宮的李公公親自領著太醫來了。見是李公公親自帶人來,薑宛茵就放心了。
“奴婢給薑小主請安。”
“免禮。李公公,可是陛下讓你來的?”
薑宛茵眼睛錚亮的盯著李公公。雖帶著麵紗遮住了大半張臉,但額頭上密密麻麻的紅點還是很嚇人。
“回小主,正是陛下讓奴婢帶太醫來給小主看看,還請小主配合太醫。”
“那是自然。不過有件事我得先申明一下,我隻是花粉過敏,並非出天花。”
“是與不是,太醫診過脈之後自然便知。小主放心,田太醫是陛下親命來給小主診脈的,絕對不會有差的。”
“那就有勞田太醫了。”
“小主客氣。”
太醫拿同脈枕讓薑宛茵將手放下開始給薑宛茵診脈。
雖然薑宛茵被疑得了天花,但還沒確診之前,不管是李公公還是田太醫對薑宛茵還都算是客氣。
田太醫給薑宛茵診脈,神情十分嚴肅;若不是薑宛茵自己會醫術,怕是都被他給唬得不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