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時筠麵前,圖佳氏她們都規規矩矩的站著,時也沒有私下低語。
“巧花!”
時筠站在台階上,對著下麵的巧花招了招手。
今兒時筠過來可是帶了不少人。
兩個大丫頭,四個二等丫頭。可都帶來了。
碧璽被時筠給差使回去了,南枝要留在跟前伺候。
剩下幾人之中,就巧花,最叫時筠放心了。
“主子?”
巧花小跑著上前,仰著頭疑惑的看向時筠。
“嗯!”
時筠點點頭,隨即又招招手,示意巧花離得近一些。
巧花心裡疑惑,可還是上了一個台階,與時筠肩並肩站在一起。
隻是巧花是奴才,就算與時筠肩並肩,但身子卻微微的躬著。
一是表示對時筠的尊敬,二就是因為時筠太矮了,巧花要比時筠高上半個頭,她不低著頭,就得時筠仰著頭了。
“你去前院一趟,若是主子爺在,你就說我找,要是主子爺不在,叫人留下話,就說我有要事與主子爺說。”
時筠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孫巧兒得由著九爺來處理。
因為這件事不能叫旁人知道了去。
“哎,奴才這就去。”
巧花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就出了正院。
圖佳氏等人先是看見碧璽離開,這會又看見巧花離開。
心裡早就起了疑惑,隻是礙著自己身份低微,不能問罷了。
等事情吩咐完了之後,時筠就沒有事了,正院的丫鬟,也早早的搬了凳子過來。
生怕這個祖宗再暈倒一次了。
反正規矩不規矩的,哪有被主子爺罰來的重要呢。
而時筠本來就不是一個客氣的性子,既然人家給她端來了,她坐著就是了。
隻是著屁股剛挨著椅子,郭絡羅氏帶著秀月從孫巧兒的房間走了出來。
“嘖嘖,腹中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郭絡羅氏可惜的搖了搖頭。
她們都是身為額娘的,最看不得這種場麵了。
“快給側福晉搬把椅子。”
孫巧兒沒有脫離危險,她們暫時還不能離開,但總不能叫人就這麼站在院子裡吧。
時筠本想著叫郭絡羅氏也坐一會的,誰知這個時候,福晉也跟著走了出來。
“這裡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我叫人給左廂房放了冰盆,你們都去哪裡歇著吧。”
董鄂氏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語氣也低低沉沉的。
也不知道是擔心呢,還是恨孫巧兒不成器呢。
“福晉也去歇會吧,您是嫡福晉,府裡的事情,還要仰仗福晉呢,您千萬彆累到了。”
這拍馬屁的話自然不是時筠說的,也不可能是郭絡羅氏。
若是擱在以前,時筠定然會以為是郎氏說的,畢竟郎氏牆頭草的稱號,不是白白得來了。
但今兒,還真不是郎氏,郎氏在前些日子壞了嗓子,如今都還出不了門呢。
這說話的竟然是圖佳氏。
這倒是叫時筠有些驚訝。
在她的印象當中,圖佳氏就是那種傻白甜。傻傻的,好賴不分的那種。
隻是今兒這一句話,倒是叫時筠對她有了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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