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脆起身走到窗前推開兩扇玻璃窗,冬日的寒風瞬間灌入屋內,清新提神的同時也讓周暢覺得刺骨的寒冷。
他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軍情處院子裡的樹,喬文遠便一如既往的肅立於他背後等候指示。
良久之後。
周暢頭也沒回的低聲問:“既是這樣,餘樂行這邊該怎麼處置?”
“國法家規。”喬文遠不想生事,此刻他惜字如金。
周暢聞言冷笑起來:“行吧,但如果他拒捕怎麼辦?”
“卑職會小心處理。”喬文遠道。
周暢想想又問:“石金濤呢?”
“石組長應該為劉沛的案件繼續忙碌,畢竟這關係到我們軍情處上海站的臉麵,如果站長要他回來,我會立刻想辦法聯係他。”喬文遠的回答本分的很。
周暢卻沒再提這個茬,但再次提醒道:“餘樂行是戴雨民的人,我建議你還是注意點分寸為好。”
喬文遠心中冷笑,如果餘樂行不死,石金濤怎麼死?我當然不會現在殺他,但抓還是要抓的。
隻有把餘樂行關進軍情處之後我才好做手腳。
於是他道:“卑職知道。請站長放心,卑職一定謹慎處理此事。實在不行,就報他個爭功心切,去職了事吧。”
“如此就好。”周暢滿意了他的交代,提出又一個要求:“等周青山他們回來,通知我,我要好好看看他的口供。”
“是。”
這一刻,餘樂行正在沈若蘭所在的醫院裡養傷。
侍從室的幾個家夥下手確實狠,當時他還不覺得,但躺下來後餘樂行覺得周身無處不痛。
沈若蘭這幾日都沒去崗位就在全心全意的陪男人。
今天天氣尚好。
陽光透過緊閉的玻璃窗照在室內,被褥散發著消毒藥水的味道,給包的粽子似的餘樂行在老婆的服侍下去了趟洗手間,回頭再躺下時煙癮犯了,就要去摸煙。
“我來,你彆動,猴急猴急的。”沈若蘭打下他的手,然後給他點煙。
餘樂行拍拍妻子的手,說:“哎,還是住院好啊,在家裡我哪有這地位。”
“你少胡說八道。”沈若蘭沒好氣的瞪著他。
沈若蘭今年二十有六了,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齡,她長的也很漂亮。
餘樂行其實是寵她的。
所以才有在家地位不高的感慨。
夫妻兩閒聊會兒後,見沈若蘭刻意不問,餘樂行便說破道:“放心,煉辰現在好著呢,他們弄不到他的。”
“就你能。那你自己怎麼弄的這樣,你們站長對此就沒個說法嗎?”沈若蘭見他都說了便問道。
其實這幾天她過的很不好受。
過去她是軍情處上海站少校軍官的妻子,在醫院姐妹中很有些份量。
自餘樂行住院後,那些八婆背後就冒出了多少的小話來,風言風語總會繞進她的耳朵,有些甚至是“好心”人特地“安慰”她來著,可她的性格很堅強,她相信丈夫並堅信一切都會好的。
當然她也沒那麼大度,等餘樂行的事水落石出後,她總要找幾個賤人紮她們幾針再說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