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宋元春就同駱如煙說這些個話,駱如煙也是聽得進去的,忙不迭點頭道:“娘,女兒省得了,女兒一定嫁到伯爵世家去,不讓您再受苦。”
沒多會兒,宋玉靜身邊的魏媽媽就來催了,駱如煙是再不舍宋元春也沒法子,是不得不走了,待在馬車上坐定她還在想宋元春同她說的話,心中也暗自做下了決定。
於駱府來說,自家請的道士被小妾收買害了自己女兒,這是一樁天大的醜聞,不好鬨得人儘皆知,他們自也沒報官將招搖撞騙的老道士抓起來,隻是派了人將他送得遠遠地,恫嚇他不準再踏入京城一步。
至於盛媽媽和廖媽媽,各上了三十板子,現今還在下人房裡躺著呢,隻怕往後也隻能在府中做些粗使活計,讓她們離開駱府是斷斷不可能的了。
駱卿聽了這一個個的下場,也沒多說什麼,隻趴在床上發著呆。
還是青杏喚回了她的神智:“這是那邊傳來的紙條。”
駱卿直覺不好,慌忙打開一看,果不其然,是哥哥來信,大抵是訓斥她不愛惜自己的,但字字句句又滿含心疼,她看著看著又不覺笑了。
信中還提及,讓她不必太過顧忌,儘可拿他來震懾駱文,就算駱文知曉兩人關係不一般也不敢出去說什麼,反而會待她客氣幾分。
駱卿歡喜,一時忘了背後的傷,忍不住就想打個滾兒,結果這個滾兒隻打了半個就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乖乖躺著了。
言淮其實想得簡單,當初疏遠駱卿是為了保護她,但疏遠了她反倒受到更多傷害,那不若不時放出些消息來,讓旁人知曉有些人輕易惹不得。
駱卿足足在床上躺了半月才能下床走動,整一月的時候傷口開始脫痂,成日裡癢得很,要不是青杏和紅梅盯著,隻怕她非得將自己背後的傷口又給撓破了不可。
而駱老太太那廂也好多了,精氣神兒都回來了,隻是她一直沒說搬回祥瑞園住的事兒,隻怕也是想離駱卿遠些。
駱卿倒也不在乎,這祥瑞園住的人少了,她也自在些,少看些臉色,有時候她要偷偷出去給言淮治眼睛也方便些。
隻是……
“祖母的六十大壽不大辦了?”
按理說,老太太剛受了驚,趁機給她辦辦喜事衝衝晦氣才是好的,反倒這時候說不辦壽誕了,倒是有些不尋常。
“是啊,說不辦了。”紅梅答道,“好像是說容州那幫子災民鬨將起來的動.亂是愈演愈凶了,臨近年關,北邊兒的匈奴也是侵擾不斷,皇上為此整宿整宿睡不著,誰家也不敢大辦喜事。”
駱卿秀眉一蹙,卻覺事情不簡單。
“這流民怎地會鬨得這般凶?怕不是背後有人吧。還有北邊兒匈奴侵擾,聽說因著哥哥已經消停好幾年了,哥哥一走,他們便又鬨起來了,偏生今年為何鬨得格外的凶?”
青杏一聽駱卿這話,心都要提到嗓子口了,忙開門去瞧瞧,沒在屋外瞧見人,這才安下心來。
“我的好姑娘喲,這話哪裡是敢亂說的?要是被人聽見了可不得了。”
“我不是想著這是自己屋裡,又隻有你們倆嘛。”
駱卿有些委屈地瞧著青杏,好似在說自己已經知道錯了。
青杏歎了口氣,笑道:“是奴婢的不是,一驚一乍的,隻是這種話,出去可不能亂說,輕易也不能同人說的,無論與姑娘多好,隻怕會被有心人聽了去。”
駱卿本就對青杏和紅梅頗有好感,後來得知兩人是言淮派來的,更是對兩人交托了十足的信任,這會子聽得青杏的提醒,自是滿口應下了。
駱老太太的壽誕雖說不大辦了,但耐不住有許多人上門來賀壽啊,當日還是很熱鬨的。
可誰也沒料到的是,淑華郡主竟也來了。
淑華郡主身份高貴,她一來,駱府自是感到蓬蓽生輝的。
宋玉靜一聽得她來的消息,是萬萬不敢怠慢的,忙出得門來接她,將她引到了招待女客的花廳中。
這是駱老太太的六十大壽,在這節骨眼兒上還要來駱府見禮的,要麼是打算攀上駱府這根枝頭的,要麼真是同駱府往來很是密切的。
這淑華郡主來意卻不甚明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