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護送劉協的禁軍軍侯左右奔突,喝令護衛隊變成防禦陣型,同時來到劉協馬車旁,道:“殿下,應該是一裡外,暫且不知道是何情況,末將已經派人去查探了。”
劉協已經出了馬車,站在前麵,眺望著鳴鏑的方向,神情並不緊張,隻是有些好奇。
鳴鏑,向來是用來報信的,這是給他的,還是其他人的?
“報!”
剛剛離去探查的禁軍騎兵,飛速奔來,顧不得下馬,急聲道:“殿下,軍侯,嫡係,有一群蒙麵人向這裡殺了過來!”
“多少人!?”軍侯神色一沉,搶在劉協前麵喝道。
騎兵勒住馬,大聲回道:“數百人之多!”
糜竺頓時緊張了,急聲與劉協道:“殿下,還是快走吧,估計是附近的山匪,想要劫掠我們。”
劉協雖然沒有經曆兵陣,卻也知道,現在逃走是來不及了,而且一逃,多半會被追上,必死無疑。
他看向護送他的軍侯。
軍侯倒是屢經大戰,不然也不會派給劉協,沉著鎮定,道:“殿下,既有鳴鏑,說明是向殿下示警,隻要我們堅持一陣,援兵將至!”
劉協極力保持鎮定,道:“好,由你安排。”
“遵命!”
軍侯得令,巡視調整陣型,全力防備東麵的敵襲。
總共不過七十人,將劉協馬車團團包圍,應對著即將到來的山匪。
沒用多久,馬蹄聲如雷,站在馬車上的劉協已經看到蒙著臉的大漢,騎著馬,土塵漫天,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咻咻咻
人未到,箭矢如雨,漫天而來。
“啊啊啊~”
禁軍並沒有盾牌,不知道有多少人中箭,發出慘叫聲。
軍侯將劉協拉下來,躲在馬車後,用儘一切手段躲避箭雨。
“殺!”
山匪很快就殺了過來,將禁軍圍住,以騎兵來回衝擊。
糜竺與劉協躲在一起,臉色蒼白,瑟瑟發抖,急聲道:“援兵,援兵什麼時候到?”
沒有人回答他,禁軍忙著抵禦山匪。
這群山匪有數百人之多,加上之前的箭雨,氣勢上已經壓倒了他們。
現在的劉協車隊,如同砧板上的魚肉,被虐殺隻是時間的問題。
領頭的山匪騎著馬,坐在不遠處,目光死死盯著馬車後的劉協。
噗呲噗呲
禁軍一個又一個的倒地,七十多人,轉眼間隻剩下一半,圍住在馬車四周,警惕不安的抵禦著山匪的一輪又一輪的衝殺。
軍侯已經帶上了,但他顧不得,護衛在劉協身前,拚命阻擋衝殺過來的山匪。
劉協雙手死死抓著馬車,心裡同樣害怕到了極點。
他早就習慣了‘害怕’,在洛陽城裡,整日整夜的心驚膽戰,如履薄冰,但這群山匪不一樣,是另一種‘害怕’。
“快!除了那兩個當官的,殺光他們!”領頭的山匪看了眼遠處,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