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神色微動,道:“不會。”
曹洪麵露不甘,道:“將軍立下如此大功,朝廷就不能寬宥曹氏嗎?”
曹仁上前來,道:“將軍,‘潁川黨’能答應嗎?”
曹操慢慢走著,縱然肚子裡很多酒,可腦子異常清醒,道:“陛下之意,豈是由不得他們!朱建平那邊,你不用理會,儘伱的職責就行。我在朝廷那邊你也不用擔心,區區‘潁川黨’,哼!”
曹洪臉角動了動,有些不安。
他跟隨曹操多年,對曹操十分了解,曹操這個表情,這個語氣,明擺著是要對‘潁川黨’出手了!
在以往,一直是‘潁川黨’對曹操進行猛烈攻擊,欲殺之而後快,可現在風水輪轉,曹操一旦成為大司馬,即便還是比不上‘潁川黨’,可已然是大漢朝的軍隊最高統帥,與尚書台丞相平起平坐!
這已經不是‘潁川黨’可以輕動的位置了!
曹仁應了一聲,道:“那我一個人去薊縣,隻是,那二十多萬俘虜,該作何處置?朱建平未必肯接手。”
二十多萬俘虜,不說平常的管理了,單是那二十多萬張嘴,就是一個無底洞。
曹操道:“他會接手的,你不用擔心。對了,看看有沒有機會,將那公孫度給殺了,這個人留著,遲早是個禍患。”
“我明白。”曹仁道。
隻有他們幾個人的時候,曹仁對曹操的態度相對輕鬆,介乎於‘主人’與‘兄弟’之間,小心謹慎的拿捏著分寸與距離。
曹操漫步走著,道:“那朱建平既然寫信來了,想必朝廷那邊很快就會有結果,我回京的時間在即。有兩件事,我要囑咐你們。”
“將軍請說。”曹洪,曹仁立即肅色應道。
曹操停住腳步,望著洛陽方向,道:“第一件事,任何情況下,不要有任何異動,我說的是任何情況下,如有人勸你們自立、擅自動兵,直接殺了。”
曹仁,曹洪心裡一驚,麵上不動,道:“遵命。”
曹操神情冷清,雙眼冷峻,道:“第二,對於陛下,你們不可妄自揣度。知道的、猜測的,都給我憋在肚子裡,哪怕做夢都不能吐露半個字!”
曹仁,曹洪莫名恐懼,低著頭道:“是。”
經過這麼多年下來,宮裡對曹操的‘一味寵信’,已然是過了頭,這種‘寵信’完全是無來由的,加上發生的種種事情,以及他們知道的一些內情,深知宮裡那位陛下心機深沉,對曹操的‘寵信’或許是一個極其可怕的陷阱!
“第三件事,”
曹操目光動了動,道:“我入京之後,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我會低調一陣子,隻做文事,屆時你們耐心一點,有什麼事情寫信給我,不要擅自行動。第二種可能,或許陛……朝廷或許會借著這次機會,對你們大肆分官,你們接著,但要謹小慎微,不可逾矩。”
“遵命!”曹洪,曹仁已經心驚膽戰了。
曹操說的三件事,哪一個都是極其凶險的,一著不慎,萬劫不複!
曹操說完這三件事,又仔細沉吟良久,道:“父親在幽州,子孝,你幫我好生照顧著。”
曹仁微怔,這說到最後,曹操說到了家事?
是某種交代嗎?
回京,真的那般凶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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