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和你有仇?”徐獲掃她一眼。
“沒有,”畫女如實回答,“我隻是想看看那裡被炸了是什麼樣子。”
老蔡目光悚然,完全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柔又乖順的女玩家才是真正的狠人,尋常人殺個人總要有個“正當理由”,哪怕是徐獲威脅投毒,也是出於讓市政府妥協的動機,她卻隻是為了找樂子!
兩者固然沒有高低之分,但前者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玩家為了保命,多麼瘋狂也可以理解,畫女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已經不能稱為一個正常人了。
“炸了你我都得死,消停會兒吧。”徐獲道。
畫女頗為遺憾,又補充:“我覺得我不會死,但又不想讓你死。要不等你通關了我們炸了就走?”
徐獲嘴角扯了扯,“你還挺有智慧。”
畫女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在詢問這個方案的可能性。
這同時也是老蔡等人擔心的問題,如果徐獲可以通關離開,為了獲知水魔方的真相,他可能會毫無顧忌地摧毀市中心!
“彆想了,”徐獲將畫女的通訊儀推遠了點,“如果可以通關,沒必要多此一舉。”
這話也是在安撫老蔡等人。
老蔡神色放鬆了些,帶著點恭維道:“能第一時間想到在不留城建立秩序,而不是胡亂殺人的人,絕對不可能毫無下限。”
徐獲沒多說什麼,隻是催促他儘快將人數湊齊,作為本地人,市政府的玩家應該比其他人更清楚那些好抓的罪犯在什麼地方。
“已經讓其他人去了。”老蔡道。
建築樓裡的病菌已經被處理了,不需要徐獲動手,刺青女人和她的同伴兩個人沒花多久就完成了。
將這件事告訴老蔡的時候,刺青女人的神情頗為懊惱。
“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計較的。”老蔡道:“何況我們也不會有比這更好的機會。”
自從玩家組織裡的那些超級進化者失蹤之後,來做副本的玩家中鮮少有時空雙進化的人,這樣的人放在任何分區都是天才,而且還是活著從三分之一遊戲中出來、敢於冒險的天才。
“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他看著坐在遠處和畫女說話的人,“我們怎樣活著、能活多久都可以,我們的孩子不行。”
另一邊,徐獲也在和畫女說話,“你最近在看什麼電視?”
提到這個畫女就有話說了,很熱情地給他推薦了最近最喜歡的犯罪和戰爭類影視。
一般拍攝犯罪和戰爭類題材的電影電視都是為了宣揚和平,但遊戲裡不缺瘋子,這類影片也是層出不窮,有些甚至拍得不錯,模糊了此類影片對生命的踐踏以及其帶來的痛苦,反而極力展示強的一方操縱生死的快樂和舒暢。
受過傷流過血的人會對同樣的事情感同身受,但畫女不會,所以她更能接受這類影片。
“你想不想被掛回牆上?”徐獲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