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航班是分開的,權至龍怕機票的信息泄露回到國內有媒體蹲守,便提出要和金多恩的回國時間錯開,所以她是一個人獨自提前回國的。
機場一如既往地繁忙,等拿到自己的行李,金多恩坐上預約好的出租車回家。
手機開機,一堆消息跳了出來,讓她沒想到的是,全部都是同事的問候。金多恩開著一輛紅色的mini很多同事都知道,八卦雜誌的圖拍的那麼清楚,即使給車牌號打了馬賽克,但不免還是有多想的同事有疑問。
金多恩不想把自己的私生活與工作混淆,看到同事的問候,隻說那不是自己的車,其他便不再多說了。她的職務是乘務長,本就算是機組中的上司職位,其他同事見狀很有分寸,紛紛不再問了。
回複消息的空檔,出租車遇上了大堵車,她被堵在江南區的繁華街道上一動不動,漸漸地,她有些心煩意亂了。
倒不是彆的,堵車本來就是一個不太容易讓人心平氣和的事情,更何況周遭都是摁喇叭的聲音,吵吵鬨鬨,沒有一刻是安靜下來的。
金多恩叫司機師傅打開電台頻道聽音樂,剛好是一期懷舊欄目,主持人播放了BB早期由權至龍寫的爆火歌曲,每一首都是經典,傳唱度很高,她基本都聽過,也會哼唱,拿出手機,她發消息給權至龍說自己正在回家的路上。
算了下時差,權至龍現在應該也在飛機上了。
堵車耗費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金多恩終於回到家,一個人把行李箱搬進家門,她呼出一口氣,叉腰站在門口,有些發愁這麼多行李該如何整理,畢竟,她帶的東西太多了,大號的行李箱裝的滿滿登登,一樣一樣的收拾將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假期還有好多天,以及長途飛行的疲累讓金多恩決定偷懶一次,人也偶爾需要放鬆一下,她把行李箱放在門口,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從裡麵翻出睡衣,之後踩著拖鞋走進浴室放水泡澡,至於那兩個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行李箱,她決定明天再收拾。
泡進熱水的瞬間,疲勞仿佛都消失了,毛孔舒服的張開,金多恩靠著背後的皮質靠墊,懶散的閉上眼,精致的五官放鬆下來,被熱氣熏得逐漸泛紅,她呼出一口氣,決定閉目養神一會。
權至龍的起飛時間和她的起飛時間相差不過三小時,此刻,他也才剛剛落地在仁川機場。
回程的路上因為沒有金多恩的陪伴,權至龍幾乎是全程睡過去的,直到飛機快要降落才被經紀人給叫醒,他帶上酷酷的黑色墨鏡和黑色口罩,雙手抱臂跟在經紀人身後下飛機,首爾的秋天明顯有些冷了,他還穿著短袖,風吹過來的瞬間,他幾乎是被溫度給冷醒了。
終於清醒的他拿出手機開機,跳出來很多消息,其中有金多恩的,他最先回複,之後便是一堆工作上的事情。
隻要回到這裡,他就會有無儘的工作需要完成,隨之而來的則是各種煩心事,不提也罷。
把手機放回兜裡,權至龍和經紀人等行李,之後一起向外走去。
和權至龍料想的一樣,他的機票行程被泄露,機場的自動門一打開,就是各種閃光燈的洗禮。
明明已經是深夜,卻還是來了不少記者,私人行程被這樣打擾不止一次,權至龍內心不爽,卻不能有任何不耐煩地表情,不然一定會被記者斷章取義的發在網上。
他雙手抱臂,微微低頭,一言不發的跟在經紀人身後要離開。
不少記者趁亂大聲問:“GD,你女朋友呢!”
“不是說和你的女友在M國度假?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你的女友是M國人嗎?這次是不是就是去陪女友?”
亂七八糟的提問,越問越離譜,經紀人了解權至龍,知道他這時候的耐心一定快要耗儘,不由得腳步加快,之後坐上車,離開了機場。
第二天,權至龍的回國新聞圖就被放在了網上,為了賺錢博熱度,媒體用的標題都很模棱兩可,妥妥的流量文學,隻要是看到的都會點進去看一下,有些人還會發表一下自己的高見,說什麼話的都有,好話壞話全讓網友給說了。
金多恩一覺睡醒,因著是差的緣故有點蔫蔫的,她打著哈欠走出臥室,看著攤在地上的行李箱,好心情頓時都沒了,隻剩下發愁,她真的不想收拾行李箱。
放在臥室小幾上的手機響起,是電話鈴聲,她走到床邊,看到來電顯示,不由得笑了下,接起電話:“喂?你醒了!”
“我沒睡。”權至龍聲音帶著鼻音,還有一些困頓感,說話聲音都低低的很是沒精神,嘴裡好像含著什麼東西一般說話都不清晰:“飛機上睡太久了,結果回到家反而睡不著。”
“那怎麼辦?你要不要現在睡會?”金多恩擔心:“聽你的說話聲音都有氣無力的,是不是難受啊?”
“頭疼。”權至龍閉著眼睛,說道:“可能是著涼,我有點發燒。”
話音剛落,電子體溫計‘滴滴滴’的響起,他從嘴裡拿出來一看,高燒,38度。
“38度,確實在發燒。”權至龍無奈:“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睜不開。”
“家裡有藥嗎?”金多恩語氣擔心:“喝點藥睡一覺或許會好受一點。”
權至龍隨口應了一句,電話掛斷,他半睜著眼,撥通助理的電話,叫他買藥和買飯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