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逼!”
猝不及防下沒站穩的蘭斯氣得去拽他頭發,結果又不小心把假發給扯了下來。
底下的觀眾爆發出了一陣大笑。
最恨突發事件的蘭斯一臉的生無可戀。
詹姆斯卻覺得挺好玩,一邊從他手裡搶過假發,歪歪斜斜地往頭上戴,一邊哈哈笑著繼續把吉他手給壓在舞台上。
蘭斯氣地伸腿試圖踹他。
兩個人在舞台上幾乎滾成了一團。
鼓手鮑德溫目不斜視地繼續在那‘咚咚鏘’,仿佛天崩地裂也不能影響他敲鼓。
西奧趁著他倆沒起來,蹦到舞台中央去彈貝斯,狂甩著頭發,過了一把主唱的癮。
如果不是他們的音樂確實好聽,而且每次表演都那麼拚命賣力……
這種胡作非為大概早就被憤怒的觀眾打死了吧?而現在,所有人都在底下哈哈哈笑。
可能就是中間玩鬨太多……
等把唱到一半的時候,表演果然又超時了。
但一來,這一次的演出時間是在下午沒有宵禁;二來,隻差半首歌,也沒人舍得上去打斷。
穿著豔麗裙裝的金發主唱不再去滿場亂跑了,反而乖乖地停駐舞台最中央。
他來回晃著裙擺,隨意地搖動著一個小鈴鼓,看起來像個自由自在的吉普賽女郎,一邊含笑注視著身邊的吉他手,一邊在那蘊藏著洶湧律動激烈情感的電吉他旋律中,反複用低啞動人的嗓音去輕輕地吟唱‘親愛的,親愛的,在我心底有甜蜜流過……從頭到腳,輕輕顫栗’!
劇院那古老的旋轉燈光球投下道道光束照耀在兩個人身上。
那場景華麗、曖昧又浪漫。
觀眾們一時間鴉雀無聲。
好多歌迷緊緊地握著雙手,如同祈禱一樣地癡望著瑰麗的舞台。
結束的時候,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看著樂隊走下了舞台。然後,突然爆發出了陣陣的喧囂聲‘行星,吉米,吉米’,沒人想就這麼結束……
第二天,評論家們對行星樂隊的現場演出一如既往做出了高度的評價,並且認為:[目前,在現場演出的表現力和感染力方麵,很少有樂隊能和行星樂隊相提並論。]
與此同時,他們還將詹姆斯模糊性彆的新形象視為一種新藝術表現符號。
但有褒就有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這麼想。也有一部分人認為‘嘩眾取寵、怪誕又荒唐’。
除此以外,一部分同行音樂人也站了出來,湊熱鬨地發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曾經由於偷偷調換演出順序,被詹姆斯嘲諷過,喜歡裝模做樣的獨唱歌手邁克坎貝爾這麼對記者說:[吉米有些太著急了,他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歌手,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來發展,而不是什麼女裝來博取大眾的注意力。]
詹姆斯深諳‘吵架時決不能心虛’的原則。
儘管他也沒怎麼喜歡裙裝,可回應時,卻理直氣壯:[邁克坎貝爾他媽的是誰?和我很熟嗎?彆什麼傻逼都來叫我吉米!而且,誰說我穿女裝了?我他媽穿的明明是男裝,誰規定男人不能穿裙子了?有種去和蘇格蘭人說,看打不死他!]
而另一個被詹姆斯踹下舞台的頑童樂隊主唱阿布利特在發言時就很直接,沒那麼遮遮掩掩的。
自詡搖滾明星的家夥完全不像邁克坎貝爾那種說人閒話還要裝模作樣,他完全擺明車馬地公開罵人:[我根本不管吉米穿男裝,還是穿女裝。我隻知道,他不管穿什麼都是個混蛋。]
搞事情啊!
記者們瞬間高/潮!
那一刻,他們恨不得把采訪用的話筒全都戳到阿布利特地嘴裡,不停地追問著:[你很討厭吉米嗎?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嗎?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結果,讓所有人失望的是……
阿布利特叨叨叨地說了一通沒人能聽懂的話:[沒錯,我討厭他,我恨他,我嫉妒他,他是個比我還要為所欲為的混蛋!我們的恩怨不算什麼,我也根本不會花時間去天天關注他。因為這個世界的普遍定律注定了他早晚都得去改變自己,我不相信他能在餘生中繼續當一個混蛋,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但假如他到八十歲還堅持混蛋不變的話,我倒是可以勉強原諒他之前的所作所為,請他喝一杯。]
沒人明白阿布利特到底在表達什麼。
以為挖到大新聞的狗仔記者們麵麵相覷,最後,各自回去做了一番理解。
但在沒有前因後果的情況下,他們也隻能隨便說了說:[頑童樂隊主唱阿布利特公開聲稱,行星樂隊的主唱詹姆斯萊蒙是個混蛋]。
可更讓人搞不明白的是……
對阿布利特直接罵人的言論,詹姆斯反而沒有像是對邁克坎貝爾那麼生氣。
他朝著跑來提問的記者嘿嘿一笑,並不解釋自己和阿布利特的恩怨,反而露出那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綠眼睛裡滿是嫌棄的神色,皺著鼻子說:“誰要和那個自大的傻逼喝酒啊!我就是八十歲了也不喝他的酒。”
還有一些表示欣賞的同行,大多都是隨便客氣誇誇這個形象頗具創意、藝術性什麼的。
但不得不提的是……
最奇葩的一個褒獎來自小醜樂隊的吉他手凱爾文。
那個說話誇張,之前還曾由於過分關注詹姆斯的腰,惹得蘭斯十分生氣的家夥來了個石破天驚地發言。
他在采訪中公然說:[我以前隻喜歡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雙性戀,但吉米絕對是我唯一想艸的男人,他的女裝扮相讓我有反應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