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2 / 2)

可是沒想到的是,同樣是第一次睡這懶人沙發,腿腳還都伸不直,竟然讓他有了困的感覺。

安謙不想理他,拿起吹風機就給吹頭發,看都不看他。

蘇子涵窩在沙發上,雙手環胸,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他,唇角帶著笑。安謙隻當沒看見。

頭發吹了個八成乾,他安謙掀開被子就上了床,熄燈後,他雙手放在腹上,平躺著。

他閉上了眼睛,等了三分鐘,實在忍無可忍,偏過頭,和右側那兩顆亮晶晶的眼珠子道:

“你還不睡覺的嗎?能不能彆盯著我!”

蘇子涵有些委屈地道:“謙兒,這下麵有蟑螂,我睡不著覺。”

安謙在黑暗裡翻了個白眼,屁的蟑螂!他在這住了好幾年了,連個蟑螂的影兒都沒看到過!還有這大冬天的哪有什麼蟑螂!

“是真的,我好怕。”蘇子涵裝得語調太逼真了,逼真到安謙“啪”地一下又摁開燈,“那兒?!蟑螂在哪?!”

蘇子涵說:“一晃就過去了,我也不知道在哪了,好大一隻!”

安謙抿著嘴,感覺這人在糊弄自己,於是盯著蘇子涵的眼睛瞧,發現他從眼睛到兩頰附近都紅了起來,應是啤酒的後勁上來了,有些醉了吧,一晃眼看錯了。

看著蘇子涵縮成一團的可憐樣,他又有些心疼,人家堂堂超一線的明星,為了和他多待一下子,這樣的苦也願意吃,他心裡不能說一點感動都沒有。

想了想,他低下頭,看著地麵,忽然叫了一聲:“啊!真的有蟑螂啊!”

這次換到蘇子涵驚訝了,有蟑螂是他剛才隨口找的一個理由,自己都覺得可能說不過去,結果安謙真看到蟑螂了?

他打量著安謙的神色,他不知道安謙這是因為害羞而產生的臉紅,以為安謙是喝醉了,產生了幻覺,於是將錯就錯:

“是啊,超大的。”

安謙連忙往床裡麵拱了拱,“那你還是睡到床上來吧。”

蘇子涵的瞳孔微張,心裡偷著樂。

就這樣,兩個都以為對方喝醉了,陰差陽錯地睡到了一起。

但安謙和他是保持著距離的,蘇子涵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如果沒有昨天下午那突發事件,他們的關係不可能進展得這麼快,他計劃著是循序漸進來感化安謙。

安謙於他來說,是全世界最有療效的安眠藥。這頭安謙還在緊張得僵直身子,那頭蘇子涵已經進入了夢鄉。

喝了酒後的覺,睡得比往常要沉上許多,蘇子涵在夢裡又回到了昨天下午那春光滿室的時候……

安謙正疑惑他睡著睡著怎麼呼吸突然變沉重,結果下一秒他就被撈到了蘇子涵的懷裡,被其緊緊地擁著。

安謙瞪大了雙眼,什麼情況?還來?誤吃那藥已經好幾個小時了吧?藥還留有餘威?

他準備推開蘇子涵,結果那家夥竟然!!!把右手!!伸到了他的褲子邊沿!!

安謙抬起手掌,想給他一個爆栗。

結果那蘇子涵竟然舉起自己左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閉著眼睛自言自語道:

“不可以,謙兒會不舒服的。”

安謙猛地怔住,然後蘇子涵竟然鬆開了抱著他的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呼呼大睡。

這人……

安謙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了好一會兒,確認那人應該不會再有異動,他這才放鬆了下來,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

右手撫上自己左胸鏗鏘有力的心跳,他小聲自言自語道:

“我他媽不會有什麼心臟病的隱疾吧?”

他確認自己沒這方麵的疾病,於是豎起眉毛,“我靠?!該不會是要彎了吧?日了狗……”

他又瞅了眼身邊睡得正香的蘇子涵,一口氣順不過來,“不,是被狗日了。”

……

昨晚折騰到了太晚,生物鐘一向準時的林生沒能起來,在床上一直賴著。

大年初一,紀曜禮給自己也放了一個假,從背後抱著林生,陪著他補眠。厚重的窗簾阻擋了外麵一切的光源,什麼聲音也沒有,隻有二人交織在一起的,綿長的呼吸聲。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三點。

忽地,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紀曜禮的睡眠一直很淺,很快就醒了,發現是安謙打來的電話後,他頓了下,安謙除了急事,一般不會在休息日給他打電話。

紀曜禮坐起來了點身子,輕聲道:“喂。”

安謙的語氣不太明朗,“紀先生,我剛接到消息,那個跨年晚會上,帽子不小心砸到林先生的伴舞者,失蹤了。”

紀曜禮瞳孔微縮,默了一會兒,低頭在林生眼睛上吻了一口,林生睫毛顫了顫,然後在睡夢中縮縮脖子。

紀曜禮起身,在衣架上拿了一件長款大衣,披到身上,輕輕地走到陽台外麵。

再接起電話,“繼續說。”

安謙的聲音也發沉,“基本可以排除那人是失誤才造成帽子掉落的了,因為太陽衛視那邊,說他當時沒有結算工資,就走了,節目結束後,把節目組所有人的聯係方式都拖黑了,這明顯是在給自己脫身。”

紀曜禮握著的電話的手緊了緊,“這人什麼身份?”

安謙:“節目組的人都叫叫他阿濤,是臨時過來救場的人,原本那個伴舞者晚會前一天腳受傷了,沒法跳舞了,就推薦了這個人,當時劇組急需用人,也沒有過多了解,見他舞跳得可以,就用了,誰都沒想到他會在晚會上給林先生使絆子。”

見紀曜禮沒有說話,安謙緊蹙著眉頭,“紀先生,您說,他會不會是韓堯安排的後手?”

紀曜禮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就怕他不是韓堯的人。”

安謙愣了愣。

“韓堯當時下午布了那道具室的局,若是當時真的被他得逞了,晚上林生和蘇子涵根本就沒有機會演出,安排那伴舞人完全是多此一舉。”紀曜禮說。

安謙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紀曜禮吩咐道:“你去傷了腿的原伴舞人那邊,還有韓堯那邊,都打探一下情況,但願是我多想了。”

“是。”

掛了電話,紀曜禮帶著一身寒氣回了屋,怕凍著林生,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然後上了床。林生還是他剛才離開時的姿勢,他上前緊緊地摟著林生。

林生隱隱有些要醒的跡象,翻了個身,反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紀哥哥。”

紀曜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考得更舒服些,輕“嗯”了聲。

“幾點了?”林生喃喃道。

紀曜禮揉著他的腦袋,“要起床了。”

林生哼了兩聲,頂著一個被紀曜禮揉爛了的雞窩頭,緩緩從位置上坐了起來,仍閉著眼睛,“要起來看看劇本了,明天就要去龍泉山拍大結局了。”

下床的時候也不看著點,踩著拖鞋滑了一下,又跌倒紀曜禮的懷裡。

紀曜禮無法,笑著和他一道起來,把黏在身上的林生帶到洗手間,“好好洗漱一下,晚上有飯局。”

林生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剛準備進洗手間的時候,又被紀曜禮拽了回來,紀曜禮把他亂了的頭發一根根梳理清楚,柔聲問道:

“那裡,還疼不疼?”

林生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輕微地搖了下頭。

紀曜禮這才放寬心,“去吧。”

林生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屬於毛發不怎麼旺盛的類型,體毛很淡,但一般特彆累的時候,他的胡子會長得比平常要快一些。

昨晚真的被紀曜禮欺負慘了,現下胡子都冒出了一些。

他抬著下巴,用左手摸了摸,“等會剃一下好了……”話說到一半,他驀地的驚住!!!

把手移到麵前,前後看,沒了!!!他的婚戒!怎麼沒了?!

什麼時候弄掉了?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昨晚晚會的時候,明明還在無名指上的啊!難道是回來愛愛時沒注意掉了?

他目光望到淋浴處的排水孔,大步跑過去,沒有!這排水孔很小,戒指掉不下去的。

洗手台上!也沒有!

他健忘的毛病又開始了,他連自己什麼時候脫下這個戒指都不記得了!!怎麼辦?

他焦急地來回走,這是紀曜禮送給他的,紀曜禮很看重這個的,他要是弄不見了,先不說紀曜禮會不會難過,他自己都要內疚死!

瞬間連洗漱的心情都沒有了,他偷偷摸摸地出了洗手間,趁紀曜禮在陽台打電話時沒有注意他,他從大門口開始到處翻找……

沒有!沒有!通通沒有!

他越找心越涼,壯著膽子去了臥室,心裡祈禱著,一定要在這找到啊,肯定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嗯,一定是。

結果連床下的席夢思都被他順手摸了個遍,連個戒指的影兒都沒瞧見,他焦頭爛額,該不會是在太陽衛視卸妝的時候搞掉了吧?

他咬緊唇,拚命回憶,這時候,打完電話的紀曜禮回來了,看著屋內一片狼藉,眨了眨眼睛:

“你這是在乾什麼?”

林生忙擺了擺手,“就是找我的剃須刀,哈哈,沒什麼沒什麼。”他決定再找一段時間再告訴紀曜禮,說不定就找著了呢。

“林生你……”紀曜禮忽然指著他。

林生頓了下,望了眼自己伸在外麵的兩隻手,忙背到身後,該不會是被他發現了吧?他苦著臉,我不是故意的,好好說的話,紀曜禮會原諒我嗎?

他緊張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咽了下口水,“我、我怎麼了?”

紀曜禮:“你眼角有眼屎。”

林生:“……”hello?,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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