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睫毛微顫,昨晚上他媽媽的話在她腦海裡又過濾了好多遍,縱然過去了兩年,每每想起來心口處還是很疼。她從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或許告訴他們,他就會放手了吧。
她微微垂下眼皮,遮蓋住眼底深處的痛苦,聲音有點低,也有幾絲沙啞,將他媽媽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給他們聽了。
話剛說完,車子也停在了機場外麵的廣場上,車裡安靜得三人的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你們勸勸他吧。”她的行李很少,就一個手提包,推開車門,朝他們揮了揮手就獨自進去了。
兩個人坐在車裡一句話都沒說,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這才再次驅車返回軍區大院。
剛進大門不遠,就看到江楚恒站在大樹底下,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天空。車子停在他麵前,許越洋搖下車窗,問他:“楚恒,今天沒去上班嗎?”
“多休一天假。”江楚恒垂下頭來,詢問:“她走了?”
“嗯,走了。她和我們說了些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下你,你在這裡等我下,我先送夏琳回家。”許越洋知道李海棠將壓在心裡兩年的話說給他們聽,就是讓他們轉告江楚恒,讓他從此徹底死了心。雖然有點殘忍,可她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也總算是明白她為何堅決要分手了。
到了許家,夏琳下車前,叮囑一句:“越洋,多喊個朋友去陪他吧,等會兒晚上我開車去接你們。”
“好。”許越洋抓緊機會親了她一下,這才笑眯眯的看著她下車。
他找了季東明過來作陪,至於周雲陽這個二愣子今早上就趕飛機回M國了,就算他在國內,也幫不了什麼忙。
季東明這會兒才剛起床,昨晚上也喝了不少酒,還沒去公司上班,接到他的電話,洗漱完,換了套寬鬆休閒的衣服立馬開車去赴約了。
三人找了個酒吧,要了間包廂,提前就訂了兩箱酒,以備等會兒給兄弟解愁。
江楚恒看著他們這陣勢,隱約猜到了些什麼,他迫切想要知道,又有點害怕知道。
許越洋一向不是個拖拉的性子,加上是學霸,記憶力特彆好,將李海棠說的那段話,也就是他媽媽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背誦了出來。
然後,看著他嘴巴緊抿成了一條線,開了一瓶酒給他。
季東明緊皺著眉頭,說不出一個字來,他媽媽的那些話真的太傷人了。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她配不上楚恒,嫌棄她的家世,還變相在瞧不起她的出身,辱罵她還是親生媽媽破壞彆人家庭而生下的身世不清白的人,是在明白的告訴她,她是個不齒行徑的產物。
對於她那麼驕傲的人來說,這些話真的能要了她的命。難怪她那三天過得那麼絕望,那段時間過得行屍走肉般,若是這件事擱在他們身上,估計也難以承受得住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