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大家都回去了,回去之前,薑筱一人抓了一大把糖果讓他們帶回去。
反正孟昔年帶來的酒肉和排骨都吃了,這點糖果再計較有什麼意義。
薑筱幫著收拾好了桌椅盤碗,葛六桃坐在院子一角洗碗,薑鬆海看了看孟昔年,猶豫了一下,問道:“孟隊長,你這,咋回去?”
現在外麵一片漆黑了。
他們村子裡的電是一到晚上九點半就拉閘斷電的,他身上又還有傷,這會兒騎車出去可不安全。
孟昔年看了薑筱一眼,道:“外公,我看西屋裡有一張竹床,晚上我就睡那裡吧,明天我再回去。”
住家裡?
薑筱睜大了眼睛,“我家被子不夠。”
四月的夜裡,還寒涼呢。
他留在這兒沒被子不得著涼了。
沒被子?彆以為他之前被拽進她臥房的沒看到,她床上的是一床薄被加一床單層小毯子疊在一起的。
他有那個小毯子就夠了。
孟昔年看著她,薄唇一抿,也不說話,隻是肩膀微一晃,伸手捂住了傷口。
卑鄙無恥。
薑筱一臉黑線,這是苦肉計?提醒她他身上還有傷走不了夜路?
她氣壞了,咬牙切齒,跺著腳,轉身走了進去,果然把那床小毯子抱了出來,進了西屋。
孟昔年不動聲色,隻有眸底泄露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