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孟老有些錯愕地說道:“那你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啊?”
他們還以為最難過最擔心的就是薑筱呢。
過來一是為了看看她知道了沒有,二來也是為了安慰她。
沒有想到她竟然還在畫畫,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一樣。
孟朝軍這幾天精神也好了不少,但是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他也覺得自己的腦子又疼起來了。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真的去了戰亂之國,萬一出點什麼意外,那他孟家當真是要無後了。
所以他在醫院裡是怎麼都呆不下去,非跟著父親過來了。
“爺爺,那我能怎麼辦呢?”薑筱把畫畫好,擱下筆和顏料,道:“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軍令的威嚴和力量。”
孟家父子一默。
是啊,他們的確是應該知道得比她更清楚。
但是,知道理解和感情不一樣。
明知道軍令難違,也不該違,但是在這種時候,心裡還是有那麼幾分希冀,希望還有改變的機會。
“這件事情,其實我和昔年哥早些時候都已經有所耳聞了,所以也算是有了心理準備。該說的都已經跟昔年哥說了,我們也應該相信他的本事,他一定能夠安全回來的。”
薑筱說著,請他們到客廳去。
“爺爺,爸,你們先坐,我去洗臉洗手。”
薑筱也看到自己一身的狼狽。
她這幾天畫畫都有些廢寢忘食了,有時候就難免沾到身上臉上去。
看著她出去,孟朝軍歎了口氣,看向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