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豔年興致勃勃的進了聽月堂,納蘭信芳十分不耐煩,“咱們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這些人的心思隻怕是有彆的,還和他們做什麼詩?姐姐,你還會作詩嗎?”他有些好奇,“剛才聽你解那首詩,還真真是很通啊,我瞧著我阿瑪也不過是如此了。”
“我可沒有那麼厲害,”金秀搖搖頭,“無非是書上讀來,我現學現賣罷了,剛才的話你沒聽到嗎?人家仰慕人生若隻如初見的納蘭家,所以厚顏來求,人家要的是納蘭家的大才,我可是西貝貨,不是真的納蘭家。”
“所以該你去作詩才是。”
“姐姐太謙虛了……若是……什麼?”納蘭信芳這才回過神來,聽清楚了金秀說的話,“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納蘭信芳失笑,“我那裡會作詩?若是會作詩,在阿瑪那裡就不至於天天被訓斥了,您就彆開玩笑了!那個侯胖子我是看他不順眼,所以說起先祖的時候刺他一下,倒是也沒有彆的意思。”
“論起來我是正經的紈絝,”納蘭信芳笑嘻嘻的說道,“詩書是不通的。”
金秀才不會去聽納蘭信芳的解釋,她朝著納蘭信芳眨眨眼,調皮一笑,“我說你會,你就會。”
這邊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這才複又回到了聽月堂之中,這邊殘席業已撤下,複又擺上了清談的酒果點心等物,得了侯豔年的答複,李家家主抖擻精神,笑著對金秀二人說道,“今個群賢畢至,也是風雅聚會,小老兒雖然不通詩書,但是對著博學高才之士,十分欽佩仰慕的,納蘭大爺,納蘭二爺,今日定興縣的許多博學之人都在此處,咱們不如舉辦一個詩會,以祝今日之聚,請兩位並七爺賞鑒賞鑒,如何?”
金秀自然說好,眾人也紛紛附和,納蘭信芳灌了好幾杯酒,這會子噗嗤一笑,諷刺意味很是濃厚,“好啊,也讓我們瞧瞧,”他環視眾人,“哥哥,定興縣這小地方有多少才學之人,從京師出來,可還見得不算多呢。”
“不可胡言,”金秀忙攔道,“天下之大,臥虎藏龍的高人多的是。”
這話未免讓人不舒服,在座除卻侯豔年和李家家主這種,其餘的文人士紳等在本地的文化水平都不算差,還有好些在場的家裡頭艱難的秀才等,都是李家讚助其學業開支的,原本今日就想著要大展才華,力壓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