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是不知覺中又到一年的冬季了。尚未下雪,可是北風刮著,是冷得猶如刀子在臉皮子上刮著。
“他衣服夠嗎?”孟晨熙問。
“夠。哪裡會不夠。他家裡要不是連棉襖都買不起的。”傅玉道,“這個不用我們操心。”
孟晨熙想著他和傅玉通信時都寫了什麼。
“他給我寫什麼,肯定是比和你寫什麼容易。”傅玉說,“畢竟,他給你寫什麼都得戰戰兢兢的,生怕把你弄生氣了。他給我寫什麼都好,把我惹火了也那個樣,反正不放在他心上。誰讓你是他心裡的人,我不是。”
“你也彆這樣說。他都給你通信地址了。”
“他哪有給我?我是和蔡維要的。他隻給了蔡維。”
聽見這話,孟晨熙的眼瞳子縮了一下,心裡那點偷樂不言而喻。
“我和你不一樣,孟晨熙,我厚臉皮,你清高。”
“我挺羨慕你那點厚臉皮。”如果她夠厚臉皮,沒有什麼事了。
“要你厚臉皮,不可能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家裡沒有一個厚臉皮的。”
傅玉這話確實沒錯。她家裡哪有一個敢傅玉這般厚臉皮的。
孟晨熙心情好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說:“走,我今晚請你吃飯。我都沒有問過你,你上大學了怎麼樣?”
“能怎樣?”明顯說到這個話題就氣,傅玉道,“進了一個社團,忽然發現,冤家成了我領導。”
本來兒科眼科,兩個專業,八竿子打不著。哪裡想到,大學裡的社團不分專業的,否則她傅玉肯定先調查清楚後繞著某人走。
“誰?”孟晨熙好奇地問誰是她冤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