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王大夫急忙為自己澄清,“沒有叫我斷定她是否有病。令春老師叫我來,是擔心,有些人——”說到這裡,王大夫看了季大夫一眼,趕緊再改口:“當然,知道是季大夫您來問診以後,沒有理由懷疑這些莫須有的。”
“倘若不是我,就有理由懷疑這些?”季大夫再次提出質疑聲,“什麼時候,我們大夫這個群體裡麵出現這樣的現象了?幫人包庇病人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王大夫臉上一片尷尬到要死,向令春那邊看著的目光是要把鍋全甩出去。
那個年代,真沒有出現過像季大夫口裡說的令春懷疑的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首都。哪個大夫敢做這樣的事情,隨便包庇一個精神病人不是得精神病?
因為這樣做完全沒有益處,反而是陷害一個正常人得精神病可以得益一些吧。這種事情在資本主義國家那些富豪家庭裡常出現過的。難怪季大夫摸著自己的眼鏡片,似乎都可以猜到一些什麼了。尤其眼看那個陳思明去喊的證人遲遲沒有到。
“算了,我們先開始問診吧。”季大夫說,讓護士幫忙拿來幾張測試表格,給寧雲夕做。
寧雲夕拿起筆,在測試表上作答。
陳思明和令春的目光使勁兒在她筆頭上盯著。
寧雲夕毫不受到絲毫周圍的影響,心平氣和地寫著答案。
不用說,她是個正常人,寫出來的精神測試答案當然是正常人的範疇。季大夫為公平起見,把測試問卷都拿給王大夫評定。王大夫用心地評了幾遍,再問了寧雲夕一些問題。
陳思明和令春越來越覺得這事兒有些走樣了,因為他們兩個人不是大夫都看得出來,寧雲夕對答如流,沒有一點精神病人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