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到晚上沒了為香客卜卦需求,傻羊就會翻臉,京城滿城飄溢羊肉香氣令傻羊脾氣暴躁無比,都過去十天了還在記仇。尤其是晉安這個帶頭主犯,更是已有十天沒回過五臟道觀。
  “陳道長您又要去五臟道觀了。”蔡副指揮使匆匆走進刑察司總部,正好與老道士碰麵,趕忙作揖行禮。
  蔡副指揮使行色匆匆走入廳堂,神色緊張的遞上一張紙條:“指揮使大人,邊關那邊弟兄有新情報傳來。”
  即便連每日相處的同僚,蔡副指揮使也未認出眼前晉安是分身,不論從外貌到細節動作,都是真假難辨。
  晉安這分身的本事,令人歎為觀止。
  這是飛鴿傳書的小紙條,上麵隻有寥寥幾行字,騎兵火器營已到山海關數日,一直集結未出關,所圖暫未知,疑似等大雪全部消融?
  這次的飛鴿傳書,隻是一個開始,隨著天氣轉晴,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從西北關隘到北方關隘,不斷有飛鴿傳書來新情報,幾大重要邊關不斷有騎兵火器營集結,糧草輜重運來,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在關內集結,並未出征。
  這一天,來自西州府的連著兩封特殊飛鴿傳書,讓晉安大吃一驚。
  ——吐蕃雪山四大家族中的天神氏、神猴後裔、黃金家族派出使節團,跟隨密宗喇嘛出吐蕃,入西州府,準備進京。
  ——吐蕃使節團受到西州府府衙接待時,向府衙大人打聽新指揮使大人。
  當日,晉安將於副指揮使、蔡副指揮使、孫副指揮使、李胖子等刑察司核心人員,召集在他的書房,然後將這幾日的飛鴿傳書情報遞給幾人查看,詢問大家對邊境戰事的看法。
  “幾個重要邊塞關隘都有騎兵火器營集結,這些騎兵火器營都是精良戰馬,精良甲胄,訓練不易,哪來憑空變出這麼多騎兵火器營?”於副指揮使皺眉研究掛在書房牆上的地圖。
  蔡副指揮使說出自己猜想:“隻集結未出征,會不會是故布疑陣,讓草原汗國猜不透我們的出關路線,讓他們疲於奔命,分散草原騎兵的同時不斷消耗他們的士氣與糧草?”
  孫副指揮使讚同道:“這場冬季大雪來得突然,打得草原汗國措手不及,準備不充分,這種長時間消耗肯定不利於草原汗國。”
  “這些草原汗國不事生產,又嚴重依賴過冬物資,所以年年入冬前都要劫掠一遍周邊諸國,這次我們把大軍集結邊關要塞,做出要與羅刹國聯手出征之勢,冬季準備不充分的草原汗國必然不能全心準備過冬物資…兵法有雲,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先是草原騎兵大部分精銳被我們拖住、然後草原汗國後方不斷傳來人畜牛馬餓死消息,極大影響前線草原騎兵士氣、一直久拖不戰拚消耗,連前線草原騎兵也出現糧草告急時,定會進一步影響士氣,到那時我們就能不戰而勝。”
  於副指揮使兩眼一亮:“被孫副指揮使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來一個細節,聽說草原汗國征兵是每個家庭的男人自備糧草、兵器、戰馬,所以當後方不穩,前線軍營必定嘩變大亂。”
  “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此計妙啊。”幾位副指揮使大笑,這次康定國可謂占儘天時地利人和,養兵十年,終於等來反攻草原汗國時機。
  “就是不知此次會從哪個關隘出征……”
  幾人同時看向晉安:“指揮使大人您把我們召集一起,可是有什麼看法?”
  晉安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遞出兩張紙條,正是西州府加急連傳來的兩封飛鴿傳書。
  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幾人一怔:“在兩國交戰的敏感時間點,吐蕃幾大家族派出使節團來我朝,所圖什麼!”
  李胖子神色思索的看向晉安:“晉安道長,你去年有幾個月就在高原雪域,這些使節團和密宗喇嘛你都認識嗎?”